後座的那堆“人影”被黑色的衣服蓋著,隻能勉強辨出人形。
實在也怪不得蘇格蘭,對於“琴酒車後座拿黑布包著的人形東西”,任誰第一反應都是“屍體”吧
但仔細看去,倒是有幾分呼吸起伏。
蘇格蘭更訝異了“活的”
目光落到後座上掉落的一隻手套和一柄落在地上的匕首,再看向駕駛座上的琴酒蘇格蘭這才注意到,那個人影身上蓋著的“黑布”是琴酒平日裡碰都不讓彆人碰一下的外套。
他此刻正脫了外套,袖口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截帶著疤痕的手臂,一貫柔順的長發似乎也有些淩亂,再結合對方抽煙的動作
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他歎了一聲,“看不出,你倒也有好雅興。”
想到之前某次和對方打電話時,電話那頭好像也傳來過可疑的聲音,蘇格蘭在心中默默對琴酒的形象有所改觀雖然很難說是往好處還是往壞處改觀。
他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琴酒已經探身掐滅了煙頭,“你今天心情很好”
蘇格蘭聞歌弦而知雅意,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確實有點多了,於是笑了笑。
“好,不打擾你了。”
說著,他關上車窗,踩下油門離開。
在掐著時間,確定對方已經完全不會再回頭後,琴酒從後視鏡看向後座。
“他走了。”
津木真弓拉開頭上的衣服,從後座坐起身,麵色還有些發白。
琴酒不知道她臉色的難看是因為什麼,隻當她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了一聲。
“怎麼沒想到他這種人,也會拿人命當賭注”
津木真弓沒有說話她一直知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是多麼合格的臥底。
隻是對方在負傷進行任務的情況下,又特意“順路”了兩小時車程來找自己,還是讓她有些
“我說過,這兩人很危險。”琴酒當然不理解她的情緒,繼續兀自說著。
津木真弓終於忍不住吐槽“如果我沒理解錯,現在是一個會被人打賭殺幾個人的人,在吐槽參與賭注的人危險你不覺得這很抽象嗎”
本質都是不拿人命當回事,怎麼還分個三六九等了不都是危險分子嗎
琴酒重新點起一根煙,“我殺人了嗎”
津木真弓冷笑一聲,“廣田雅美是自殺嗎你深夜擅闖民宅、試圖殺我滅口、被警察通緝這些都是我夢裡發生的事嗎”
琴酒也難得地有些煩躁,“那你是什麼共犯嗎明知道我們危險、明知道我們不是好人,你報警了嗎伸張正義了嗎”
津木真弓像是被刺了一下,麵色又白了兩分。
她沉默了許久,久到琴酒想要為自己的失言補救時,突然笑了一聲。
“你說得對,我有什麼資格說你們。”
說著,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起書包,拉開車門走下了車。
琴酒看著她從街角遠去的背影,閉了閉眼,將煙頭按滅,開車離開。
津木真弓回到工藤宅時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已經回來了,桌上放著三碗烏冬麵。
“你怎麼比我們回來得還晚”工藤新一看著牆上的鐘表,“在外麵吃了晚飯”
“沒有,我去逛了趟超市。”
她提了提手上的購物袋,是她剛剛特意繞道去買的她就知道自己這麼晚回家瞞不過這兩人的眼睛,乾脆就去了一趟超市,好歹裝一下。
袋子裡是一些日用品和飲料,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隻是指了指桌上的麵。
“再不吃麵要糊掉了。”
津木真弓將袋子放下,去廚房洗了手,走回餐廳坐下。
桌上難得有些靜默,津木真弓小口小口吸著麵條,注意到對麵工藤新一打量的目光,意識到他在判斷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但唯獨現在她不想被人看穿心緒,所以她選擇先發製人。
“在試圖試探我放學回家的這段路上發生了什麼前,不如先開口說說你倆一放學就往警視廳跑是因為什麼”
赤井秀一抬頭,看向工藤新一“你身上有跟蹤器”
她從進門到現在,沒有人和她說過他們的目的地吧
津木真弓笑了一聲,“這家麵店是警視廳附近好評第一的烏冬麵店,我聽高木警官提起過。普通時間段內如果有人去警視廳來訪,需要在門口登記身份信息然後發一個臨時的身份牌,是用夾子夾在領口的就是工藤君現在領口那印子的形狀。最主要的是你放在客廳桌上的書包裡正好露出了半邊身份牌。”
工藤新一見怪不怪,仍舊低頭吃麵,將嘴裡的烏冬麵咽下去後,才緩緩開口。
“很高興你情緒這麼低落的時候還能保持相當的觀察和推理能力。”
“我不會中你語言陷阱的,我從沒承認我情緒低落,死心吧。”
赤井秀一吃著兒童餐,覺得這一切真是太精彩了。
“插一句,你們吵架到最後有掀桌的前科嗎如果有的話我提前換個地方吃飯。”
津木真弓抬頭“我沒在和他吵架。”
工藤新一也開口“她在單方麵霸淩我。”
津木真弓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赤井秀一放下筷子“我們去警視廳是去詢問幾個案子的內情。”
他試圖把話題扯回正題。
“it相關案子是吧,早就知道了。”
津木真弓撇嘴,“之前頂樓餐廳那個案子時,高木警官就提起過最近it行業相關的案子特彆多,我們還親身參與過一起,就在遊樂園的時候,用的藥品還是疑似你們那個神秘的毒藥。再加上剛剛在社團的時候我和鬆成學長在聊it方麵的事答案太明顯了,明顯到已經寫在你們臉上了。”
工藤新一也放下了筷子,“那麼這個話題結束,我們來聊聊你剛剛去見了誰比如那名神秘的、給你送了一大袋零食和可疑藥膏的人”
赤井秀一“你倆平時交流是靠腦電波的嗎”
正常人的交流靠提問與解答,這兩人為什麼這麼順理成章地跳過了彼此的“提問”環節,直接快進到互相扔答案
這是什麼新時代高中少年的交流方式嗎
津木真弓喝了一口湯,“說正事吧,你們去完警視廳後,得出的結論呢”
“有人在針對日本境內某個層級以上的高級程序員以及有能力雇傭他們的人,從近期大概一個月前開始。”工藤新一終於開始說人話。
“連環殺人案”津木真弓抬眼。
“不算。”接話的是赤井秀一,“每個案子都合情合理,凶手也都認了罪,也明確了作案動機與手法,線索和屍檢報告也都對得上。”
津木真弓頓住,這聽上去怎麼這麼像
工藤新一看向了她,“是的,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覺來吧,你最喜歡的帷幕,我最喜歡的福爾摩斯,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了,不是嗎”
津木真弓下意識皺眉“小說裡的案件和現實生活中無法相提並論,如果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那樣的幕後黑手”
赤井秀一緩緩開口“那能做到這件事的,目前來講隻有組織。”
工藤新一口中的帷幕和福爾摩斯有什麼共同點
都存在一個在幕後操縱一切,卻從不臟了自己手的“犯罪谘詢者”。
他們利用人性的弱點趁虛而入,用挑唆的方式,操縱著彆人完成犯罪,自己卻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罪證可以指控他們。
工藤新一唇邊勾起一抹笑容,“興奮起來了嗎我親愛的福爾摩斯小姐”
“會對犯罪興奮的隻有罪犯,不要真的把自己代入莫裡亞蒂了,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先生。”
津木真弓飛速吃完自己的晚餐,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巴,爾後將外送盒扔進垃圾桶。
“我吃完了,上樓了。”
工藤新一聲調高高揚起,“哈麵對這些案子的真相後你的反應居然是上樓睡覺”
“我隻說我要上樓,沒說我要睡覺。”
津木真弓已經走在了樓梯上,工藤新一不敢置信的聲音繼續從樓下傳來。
“這可是有望成為平成年代的莫裡亞蒂的犯人”
“我現在更需要靜靜。”津木真弓扔下這句話,不再開口。
工藤新一夾動筷子挑著碗裡的麵條,有些懵然地抬頭,看向對麵的赤井秀一。
“靜靜是誰”
赤井秀一
津木真弓上樓當然不是睡覺的,她確實需要靜靜,但也不會什麼事都不乾。
就如她下午離開學校時所規劃的,她打開了那個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登錄的論壇,論壇首頁飄著的帖子已經換了一輪。
繭的熱度已經過去,津木真弓按時間順序翻了六頁才翻到最新的一篇相關討論帖,她點進去。
都是一些無營養的消息,也有人提到了那個在遊樂園裡巡遊的魔方社,但都沒有事關繭的發行公司以及澤田弘樹的事。
按照關鍵詞搜索一圈,依舊無果。
津木真弓向椅子上一靠,轉了一圈,點開了yra的聊天框。
上一輪聊天還停留在周六,這麼長時間的交流下,她一直將對方當做知心好友,除了案子以外,也會同對方說起一些生活上的事。
當然,隱去了大部分姓名和事件,打碼成了可能連當事人來都不知道是在說自己的模樣。
她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
私聊真在嗎
沒想到在她發出去的下一秒,對方就秒回,定睛一看,是一條自動回複。
私聊yra這是一條隻有小真留言才會觸發的自動回複算算時間,你或許也差不多該來找我了,不過我最近忙於彆的事,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回複,但不用擔心,我的心裡小真還是第一位的哦,啾咪至於其他的在此請允許我引用一位十分欽佩的影後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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