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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木真弓穩住呼吸,在她在桌上翻找報告的同時不動聲色地和她聊天,試圖套套近乎。
“剛剛波本還在和我介紹成田醫生,沒想到成田醫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主任醫生,還是老員工舉薦進來的”
成田醫生翻找著文件的手微不可見地一頓,隨即笑道“算是吧,但嚴格來說不算舉薦,是我自己搭上的那條線。”
“誒”津木真弓愣住。
“那位老前輩在病院裡的時候就很活絡,做一些藥品和器械的生意,我當時幫過他幾次忙,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之後就通過前輩,搭上了你們的線。”
成田真悠的坦誠出乎津木真弓的預料,在她嘴裡“走私藥物器械”輕描淡寫地仿佛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絲毫不加遮掩。
她於是也直接問道“聽上去成田醫生對組織一開始就很向往”
成田真悠從滿桌的紙張中終於翻出了她要的報告,邊回答道,“對啊,誰不愛錢啊”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錢”
“選擇醫學也好,幫前輩的忙也好,想要搭上你們也好,都是為了錢啊。”
成田真悠抬頭,朝她一笑,笑容澄澈明亮,清澈的眼瞳中溢滿了單純單純的,對金錢的渴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麼簡單的道理,不難理解吧”
津木真弓這還真是無法反駁。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些人,為了黃白之事願意搭上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但成田真悠據自己對她為數不多的、隻言片語的了解,她會是這樣的人嗎
不過無論她是不是,她都不好再發問了。
成田真悠已經給了自己一個完全過得去的答案,以她現在的信息量和立場,再去質疑是不合理的。
成田真悠將報告翻出來,從抽屜裡拿出訂書機幫她釘上,似乎也是隨口和她攀談。
“那你呢”
“我”
“年紀輕輕就踏上這條路,比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有魄力多了。”
津木真弓
她想了想,從成田真悠手上接過報告,在手中攆動兩下,麵上多了兩分羞澀恰到好處,卻又符合這個年紀的刻板印象。
“我這是因為愛情吧。”
成田真悠
看著對方臉上瞬間變得有些一言難儘的表情,津木真弓向她道謝,轉身離開辦公室。
短短一場談話,津木真弓哪怕憑直覺都能感覺到雙方誰也沒有說真話。
一個為了金錢,一個為了愛情,很難說誰的幌子扯得更誇張一點。
這麼一看,這位成田醫生真的和自己很像。
都喜歡用最真摯的嘴臉說著最離譜的發言,還能讓大部分人都挑不出錯來。
她抱著報告回到病房,安室透正巧掛斷一通電話,她隻聽到對方的收尾。
“狙擊的人手可以再找,要是實在缺人,我可以負責潛入打掩護。”
用腳指頭都聽得出來對方是又要違法亂紀了,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他。
安室透從她手中接過報告,突然開口一問“這周末有空嗎”
“嗯”
“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不知道有沒有這份榮幸,邀請我們的津木小姐當我的女伴”
說道最後,他甚至演了起來,半坐在陪床上就裝模作樣地欠了欠身,像是在認真邀請她。
但津木真弓翻了個白眼,“讀作女伴,寫作替罪羔羊”
安室透歪歪頭“什麼”
“聽你之前的那通電話,這個宴會又是你們的任務吧你既然接下了潛入搜查的任務,那這女伴聽上去就不是很安全了。”
誰知道會不會被他關鍵時刻推出去頂罪。
安室透笑了一下,“我有點好奇我現在在你心裡是什麼形象”
居然已經到了懷疑自己會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的程度了嗎哪怕已經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也不至於產生這樣偏差的誤解吧
“沒什麼形象。”津木真弓這下答得很乾脆,“單純就是覺得不想當你的女伴這個回絕方式太傷人了,所以想給你留一點麵子。”
安室透笑得更歡“你覺得現在這麼說出來就不傷人了嗎”
他臉上幅度不小的笑容看上去和他說的話並不相符,但津木真弓深諳這人偽裝的技術,已經學會不從表麵去判斷他的情緒。
“不覺得,但是反正你都受傷了,乾脆就說實話咯,我還趕著回家呢。”
自從“坦誠相待”後,津木真弓就放棄和他好言好語,說話相當直來直往。
這下安室透唇邊的笑容淡了一些,“看不出來,這麼如膠似漆”
“這玩意兒很難和你解釋,但我趕著回去完成體能訓練,不然就趕不上晚飯了。”
安室透
他挑挑眉“所以你們同居是為了什麼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