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
薑蘇被顛的傷口一陣一陣的疼。
一邊疼一邊罵“翟靳聿你個殺千刀的都是你害得我這一趟我虧大了,沒錢賺還要搭上我的小命嗚嗚嗚嗚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翟靳聿的聲線繃得很緊“薑蘇,你彆死,隻要你彆死,我給你的酬金翻倍,給你一百萬。”
薑蘇忍著疼,也不罵了,甚至覺得傷口都沒那麼疼了,但是她還是不信任翟靳聿,哽咽著問道“一百萬真的”
翟靳聿“隻要你能撐過去,我話算話。”
薑蘇奄奄一息“你的啊,你要是不認賬那你就是烏龜王八蛋,永遠隻能當個小警察隊長升不了關,娶得老婆外麵偷人給你戴綠帽子,娶一個戴一個哎喲疼”
翟靳聿沉聲“你放心,隻要你活著,我一定認賬。”
“你要是、賴賬,我就跑到你家裡去,坐著吃躺著吃就讓你伺候我,我睡床,你睡地板”
薑蘇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疼的實在是不出話來了,臉貼在翟靳聿的胸肌上,打起最後一絲力氣“翟靳聿要是我沒死你能不能讓我睡一次”
這時候一輛車停在了路邊上,有兩個人從車上下來。
“副隊,是這兒嗎”周小魚抹了把臉問。
程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定位,四處看了看“是這兒沒錯。”
周小魚突然一聲大叫“翟隊”
程岩順著周小魚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前麵那條小路上正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跑了過來,周小魚立刻舉著手電照了過去,頓時兩人都嚇了一跳。
隻見翟靳聿懷裡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飛奔過來。
“翟隊怎麼回事啊”周小魚趕緊跑了過去,隻見翟靳聿的臉色從未如此難看,他一低頭,看清楚翟靳聿懷裡那個女人的臉的時候頓時聲音都變了調“薑蘇”
程岩聽到周小魚的聲音,心裡頓時一跳。
“開車門”翟靳聿吼。
程岩反應過來立刻跑回去把後車門打開,翟靳聿抱著薑蘇跑過來,程岩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雪白雪白的一
張小臉被濺上了血,雙眼緊閉,不是薑蘇又是誰他一顆心猛地墜了下去。
“周小魚你過來和我一起去醫院。程岩,你過去那邊現場,那些孩子還活著,立刻打電話通知當地警方和救護車過來救人”翟靳聿把薑蘇小心翼翼的放進車裡,然後一邊一邊打開前車門坐進駕駛座,開始搜尋醫院導航。
周小魚也趕緊打開後車門坐進去,手電筒對著薑蘇身上一照,頓時四肢發軟,薑蘇雙眼緊閉,臉色煞白,手捂在衣服上,那衣服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薑蘇的衣服、褲子,到處都是血,簡直就是凶殺案現場,周小魚腦袋一陣發蒙。
翟靳聿滿手的血,臉上還能保持鎮定,手卻抖的厲害,點了好幾次才點中,立刻油門踩到低,車子轟鳴著飆了出去
程岩一邊打電話通知當地警方和醫院,一邊小跑著往翟靳聿剛才來的小路跑去,腦海裡卻還是薑蘇渾身是血的那個畫麵,心裡一陣陣的發寒。
周小魚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卷成一團拿開薑蘇的手,壓到翟靳聿那件已經完全被血浸濕的衣服上,他忍不住害怕的想,薑蘇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能活的了嗎但是他不敢問,隻是用力的壓住衣服,希望血不要再流了。
翟靳聿一言不發,腳踩在油門上就沒有鬆過,周小魚隻能一隻手按住薑蘇的傷口,一隻手死死掰住座椅,免得自己被拋出去。
周小魚隻覺得這條去醫院的路真他媽長
他又轉頭看薑蘇,突然看到薑蘇的頭軟軟的往旁邊歪了一下。
周小魚的瞳孔都縮了起來,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會吧
他為自己腦子裡那個恐怖的念頭感到渾身發麻,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用一根手指伸到了薑蘇的鼻子下麵,一秒兩秒三秒
周小魚的手猛地縮了回來。
看著頭歪在頸枕上無聲無息的薑蘇,臉色煞白,嘴唇嚅囁著,充滿恐懼的“翟、翟隊薑、薑蘇她好像沒氣了”
沒有人回應他。
車子也沒有停,速度也沒有減緩。
周小魚隻看到翟靳聿的背,看不到他
臉上的表情。
但是他知道,翟隊聽到了。
就在周小魚覺得這條路永遠都沒有儘頭了的時候,車子猛地停了下來他被甩了出去,撞到前麵的座椅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翟靳聿猛地把薑蘇那邊的後車門拉開,探身進來,沒有給周小魚一個眼神,隻是小心翼翼的把薑蘇抱了出去,轉身就往醫院大門裡衝。
薑蘇的位置上淺色的座椅墊完全被染紅了,周小魚看了一眼,頭皮發麻,轉身從另外一邊下車。
整座醫院都被翟靳聿的喊聲給驚動了。
護士推著床飛奔過來,雖然晚上急診做的多了,但是看到薑蘇的慘狀,護士們還是被驚住了。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誰能下得了這樣的手
翟靳聿跟著護士們一起推著病床往手術室跑,醫生也緊隨而至。
到了手術室外,有護士伸出手把翟靳聿攔在了手術室外,然後醫護人員全都進去,把渾身是血的翟靳聿一個人留在了外麵
周小魚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渾身是血的翟靳聿背靠著牆,低著頭看著自己沾滿血的手。
周小魚心裡就是一酸,趕緊跑過去。
“翟隊”
“是我害了她。”翟靳聿。
這是周小魚聽到今天晚上翟靳聿的第二句話。
周小魚想安慰,但是他不在現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雙手合十祈禱薑蘇命硬,能挺過去。
他剛從東方諸神求到孫悟空那兒了。
手術室門突然開了。
翟靳聿猛地抬起頭來,身子也站直了,走了上去。
周小魚也跟上去。
一個年長的護士走了出來,還沒話,臉上的惋惜就已經暴露了她接下來要的話“傷的太重了,裡麵的內臟全都被傷到了,再加上失血過多,在來的路上心臟就已經停止了對不起。”
周小魚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頓時覺得四肢發軟,險些有點站立不住。
薑蘇那樣的人,也會死嗎
他下意識的看向翟隊。
然而翟靳聿已經提步走了進去。
周小魚捂了捂難受的胸口,也跟了上去。
醫生護士都走了出去。
薑蘇甚至都沒被搬上手術台,和推進來的時候一樣,隻是和剛才不同的是,薑蘇進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那塊連臉一起蓋起來的那塊白布。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的經典標題。
隨便你們怎麼罵翟隊了,我再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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