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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邊翻起了魚肚白。
寧曉把現場封鎖起來等待妖管局負責清理的人過來“你的傷沒事吧一起坐局裡的車回局裡處理吧。”
今天的妖怪是隻豹妖,特彆難對付,追蹤了大半夜,後來一番激戰,她一時大意,差點被豹妖從後麵襲擊,翟靳聿為了替她解圍,手臂上生挨了豹妖一爪,估計傷的不輕。
翟靳聿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經五點半了,又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輕皺眉頭,對寧曉說“我沒事,這點傷我可以回去處理。那這邊我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一步。”
寧曉知道翟靳聿做的決定輕易不會改變,也不再勸,單手維持屏障點點頭“你先走吧,這裡交給我。”
翟靳聿就轉身走了。
薑蘇聽到外麵的聲響,知道是翟靳聿回來了,她原本不打算起床,卻忽然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於是起床去看。
翟靳聿正好從陽台外麵走進來,帶著一身肅殺和半身的血。
“你受傷了”薑蘇看到他手臂上被劃開了三道口子,連衣服帶肉都翻卷起來,像是被什麼猛獸的利爪割的,血順著袖管往下滴。
“我沒事,身上大半都不是我的血。”翟靳聿用手捂住傷口,不讓薑蘇看到,走到主臥,從床下麵拉出來一個小箱子,拎起來走出去對薑蘇說“現在還早,你還可以再睡會兒,吃早餐的時候我再叫你。”然後就拎著那隻小箱子去了次臥。
關上門,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把外套脫了隨手丟到一邊,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然後坐在地板上,把箱子打開,這是一個醫藥箱,裡麵擺滿了瓶瓶罐罐和各種小工具。
薑蘇沒敲門,直接扭開門把手走了進來。
翟靳聿捂住手臂上猙獰的傷口,抬頭看她。
“彆捂了,又不是沒見過。”薑蘇說,然後蹲下來把他的手撥開,果然是某種妖獸爪子傷的,傷口很深,最深的那道隱約見骨,她抬眼看了翟靳聿一眼“你們妖管局都不管治傷的”
“隻是小傷。”翟靳聿
擰眉說。
薑蘇伸手往傷口邊上一按,翟靳聿頓時悶哼了一聲,擰眉抬眼看她。
薑蘇起身走了出去。
翟靳聿看著她走出去,然後低頭把藥箱裡他需要的藥從藥箱裡拿出來。
薑蘇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隻毛筆,蹲下來把毛筆咬在嘴裡,伸手把翟靳聿的短袖卷上去,然後把毛筆從嘴裡拿出來,在他靠近肩膀的手臂上畫了一道符,翟靳聿就這麼低頭看著,不知道她是想乾什麼。
“還疼嗎”畫好以後,薑蘇拿著筆抬眼問。
翟靳聿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才發現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他如實的搖搖頭,麵上帶了幾分驚奇,然後他問“你身上的傷”
薑蘇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傷太重了,沒用。”
翟靳聿抬眼看她。
“用這個藥嗎”薑蘇拿起被翟靳聿拿出來放在地上的藥粉問他。
翟靳聿說“嗯。”
薑蘇揭開蓋子,一點一點的抖在翟靳聿的傷口上,她用了止痛符,從符以下的部位,翟靳聿都是沒有感覺的,把藥粉灑上,就從藥箱裡拿出繃帶,然後一圈一圈的纏上去。
翟靳聿情不自禁的盯著她看,似乎現在才發現她長得極漂亮,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她的睫毛濃密纖長,像是蝴蝶的翅膀,似乎輕輕扇動一下都會有風,臉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皮膚白白的。此前,他對薑蘇的印象大概就是北城高中那個晚上,她燃起符的時候,她的眼睛被火光照亮,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
薑蘇纏好繃帶,用剪刀剪斷,然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好了。”
“謝謝。”翟靳聿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垂下手。
薑蘇問“你今天還要去上班”
“隻是一點小傷,還不到請假的時候。”翟靳聿把藥和其他東西都收回藥箱,蓋上蓋子,然後發現胳膊上剛才還鮮豔如血的符顏色淡了不少。
薑蘇解釋說“再過幾分鐘,效用就過了。”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翟靳聿看了她一眼,把藥箱推到牆邊,說“你先去睡吧。
待會兒我買早餐回來再叫你。”
薑蘇對翟靳聿這種受傷了還不忘給她買早餐的行為十分滿意,點點頭就起身走了,她一晚上被吵醒兩次,剛剛還特地給他包紮了傷口,希望他能記住她對他的好。
翟靳聿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往浴室清理身體上的血跡,鏡子裡他胳膊上的繃帶很不嚴肅的紮了個蝴蝶結,綁在他的胳膊上,有些違和,避開傷口,把手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又換了身衣服,回到房間發現時間還早,於是躺下想再睡會兒,雖然一晚上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是翟靳聿此時卻毫無睡意,也不知道薑蘇傷恢複的怎麼樣了,看她臉色還是很蒼白,那天她流了那麼多血
想著想著,翟靳聿就睡過去了。
買好早餐回來,又把薑蘇叫起來吃早餐。
翟靳聿把給薑蘇買的睡衣拿了出來,拿出了已經準備好的說辭“最近天氣還是很冷,我看你穿的睡衣都很薄,給你買了兩套,在家你就穿這個吧。”
“你給我買的”薑蘇接過睡衣,詫異的問。
翟靳聿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撒了謊“我讓同事去商場隨便買的。”
薑蘇興趣立刻減半“哦。”
然後隨手搭在椅背上,準備吃早餐。
翟靳聿忍不住問“你不去試試嗎”
薑蘇說“睡衣有什麼好試的。”
翟靳聿“我覺得料子挺舒服的,你可以去試穿看看。”
薑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翟靳聿補充“要是不能穿,我讓同事去退。”
“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還能退”
“”
薑蘇還是去房間換上了那條粉粉嫩嫩的粉色睡裙,穿上才發現還有個帽子,帽子上還有兩條長長的兔耳朵薑蘇戴上帽子,長長的兔耳朵就垂在兩側,忍不住嘖了一聲,原來翟靳聿的口味是這種型
薑蘇換好睡衣還沒出去。
翟靳聿就敲門說他先走了。
等薑蘇跑去開門,翟靳聿已經走了。
薑蘇失望的撇撇嘴,回到餐廳繼續吃早餐。
上午十點
會議室。
程岩打開電腦
和投影儀,電腦上的內容投影到了幕布上,他開始介紹這次的案子“我們昨天接到報案,報警的是她的朋友。失蹤人叫張文蓮,g市人,目前已經失蹤一個星期。是g市來北城打工的年輕女性,二十三歲,出身農村,在本地沒有親戚,和家人聯係較少。之前在一家製衣廠打工,上個月無故突然辭職,並搬出宿舍租了一個單間自己居住。”
“報案人是她在製衣廠打工時認識的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因為一直聯係不到她,而且去她家幾次都不見人,才報警。昨天到她的出租屋內查看,她的衣物和隨身物品都沒有動過,手機處於關機狀態,無法追蹤,銀行卡及支付寶微信賬戶在這一個星期內都沒有消費記錄,飛機高鐵火車大巴,都沒有張文蓮的售票記錄。”
“有目擊證人曾經看到不止一次她和一名年輕男性結伴回家,舉止親密。但是我們詢問其親友,都不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我們也沒有查到關於李文蓮這個男性朋友的任何存在痕跡,因為李文蓮居住的地方是廉租房,附近都沒有監控,所以我們目前還沒有辦法查到這個男人的身份。現在我們這邊什麼線索都”程岩最後做總結“這個案子的偵破難度很大。”
會開完以後。
周小魚突然想起薑蘇了。
要是薑蘇沒死,說不定還能找她測一下這個李文蓮死沒死,現在在哪兒。
想到薑蘇,他就下意識的看了翟隊一眼,發現翟隊今天的臉色有點不大好,不會是和他一樣想到薑蘇了吧
中午食堂吃飯。
程岩突然用手肘拐了一下翟靳聿,正好撞在翟靳聿受傷的胳膊上,翟靳聿頓時臉色一變。
“怎麼沒事兒吧”程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