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就自然衍生出了一項特彆的職業,叫做陰媒。
陰媒主要負責給找配陰婚的女屍,同時主持陰婚儀式。
而陰媒主持一場陰婚得到的錢,比普通的媒人得到的錢要多上十倍以上。
山城重男輕女之風從古到今在國內都是比較嚴重的地區,導致男性和女性的比例嚴重失衡。
活人好找。
死人卻不好找。
近年來,除了農村,城市都已經開始流行火葬,死了以後往火葬場一送,直接成了骨灰,而且出了山城,像是這種配陰婚的習俗,彆的地方要不就是沒有這種習俗,要不就是早就已經去其糟粕,基本上在山城以外的地方已經銷聲匿跡了,所以要找到合適的女屍,還真是不容易。
也因此,年輕去世的女性屍體在山城成為一種“商品”,不僅明碼標價,而且市場需求旺盛,隻要有錢賺,就有人敢鋌而走險,因此就滋生出了盜屍利益鏈。
周家的小兒子死了,要找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屍來配陰婚。
但是在山城,最近不管是得病死的還是意外死的女孩兒都沒有。
而且周家要求還很高,要求屍體沒有破損,長相清秀。
但是同樣的,周家給的價也高。
隻要有合適的,可以給“親家”一百萬的“聘禮”。
陰媒也能有五十萬的辛苦費。
當地不少重男輕女不把女兒當人看的人都在心裡陰暗的想要是自己能得了這一百萬多好。
眼看周家小兒子的屍體在殯儀館的冰櫃裡都躺了快四天了。
終於,本地一個非常有名的陰媒接下了周家的“生意”。
並和周家承諾,保證三天內,就能讓周家小兒子入土為安。
這不,三天還沒過呢,今天一大早,周家在鎮上的房子終於傳出了哀樂。
這也是山城配陰婚的傳統,早上辦喪事,晚上辦“喜事”。
周家有錢,喪事自然辦的非常隆重。
請了三支喪葬樂隊吹吹打打,喪席擺了一百多桌。
靈堂設在周家大院的大堂裡,裡頭擺放著兩副棺材。
前麵的祭台上擺著兩副照片。
照片上男孩兒的長相比較樸實,有點黑還有點小胖,衝著鏡頭笑的挺開心。
女孩兒的則是她自己的自拍照,也就大概二十來歲,沒化妝,紮個馬尾,長相並不十分漂亮,卻很符合周家的要求,長得很秀氣。
一個僧人正跪在祭台前敲著木魚誦經,誰也聽不清他在念得什麼經,隻看到他嘴一直在動。
一個道士則在兩副棺材邊上一邊念咒一邊往棺材上撒黃符,誰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隻是每個尾音都拉的很長,拉的很高。
兩人各帶幾名弟子,都互不乾擾。
場麵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在靈堂外的不遠處,一個吸引著很多人頻頻注目的異常美麗的少女一邊磕著喪席上發的瓜子,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少女一看就知道不是鎮上的人。
長得太漂亮太精致了,打扮的也很洋氣,渾身好像冒著仙氣,還透著股閒人免近的冷酷感。
不隻是鎮上,就連市裡來的周家的朋友,也沒有人認識她。
那些年輕男人、半大的男孩子,不管站在那兒,眼睛都在偷偷往那邊瞥,但是卻始終沒人敢上前搭訕。
倒不是因為那少女看著就不好接近,而是那女孩兒邊上陪同著一個男人。
不是什麼普通男人。
他往那兒一站,幾乎是鶴立雞群,吸睛程度毫不亞於他旁邊的嬌小美女少女。
這附近的人,男人都在偷瞄少女,女人則都在偷看那個男人,還偷偷議論著這對惹人注目的男女是周家的什麼親戚還是朋友。
這對出現在倉鎮的外地男女,正是薑蘇和翟靳聿。
薑蘇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吐槽說“那和尚昨晚上肯定是熬夜了,看他念經都快念到地上去了。”
翟靳聿看過去,隻見那跪在靈堂前的僧人的腦
袋都已經快垂到了木魚上,木魚敲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薑蘇又吐槽那道士“那假道士不知道是在念咒呢還是在唱戲呢,身上的袍子穿的不倫不類,也不知道是哪個假道觀跑出來的。”她惡作劇心起,突然往那靈堂走去。
被翟靳聿及時攔住“你去做什麼”
薑蘇狡黠一笑“我去問問那假道士念得什麼經。”
翟靳聿勾住了她的肩,神色尋常的壓低聲音說道“彆忘了我們是來乾什麼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
看著就像是一對情侶在說話。
薑蘇想到自己臨行前死纏爛打的要和翟靳聿一起來,主動表示自己一切行動服從命令聽指揮。
頓時打消了去捉弄那假道士的心。
忽然,她的目光突然一凝。
放在了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兩副棺材前麵的照片上,準確來說,是落在了女孩兒的照片上。
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
正在此時,她鼻尖微微一動,嗅到了空氣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她順著空氣中飄來的這股氣息,轉頭望去,頓時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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