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一件大事,連忙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被褥,另外鋪了床,並告訴黑術,他有自己的床了。
等到了晚上。
黑術卻十分自覺地和往常一樣在薑蘇洗澡的時候爬上了薑蘇的床。
等到薑蘇洗完澡出來,黑術已經鑽進了薑蘇的被窩裡,就露出一顆黑色的腦袋在外麵,一雙異瞳望著薑蘇。
薑蘇站在床邊說“小文給你鋪了床。”
黑術說“我們一直是一起睡的。”
薑蘇說“那是你還是隻貓的時候。”
下一秒,躺在被子裡的黑發少年不見了,被窩裡隆起小小一團,在被子裡鑽來鑽去,最後終於鑽對了方向,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黑術又變成了貓,一雙貓眼狡猾的看著她。
薑蘇
下一秒。
“嗷”
黑貓被薑蘇無情的捏著後頸丟了出去。
落地的瞬間,黑貓又變成了黑發少年,這回他沒有忘記幻化衣服。
看著緊閉的臥室門,黑術不爽的哼了一聲“無情的女人”
然後伸出手,手就變成了貓爪,他用貓爪在臥室門上留下了幾道爪痕,以顯示自己內心的不滿。
心想,早知道就不該在薑蘇麵前化形的,但是誰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讓薑蘇看到他化形後的模樣呢。
鄭太太的酬金在第二天鄭蓉蓉恢複正常後就打了過來,其中包括那張護身符的錢。
另外鄭蓉蓉在醫院檢查的結果也一切正常,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打算在家裡休息一陣之後再去學校。
薑蘇對鄭蓉蓉的身體狀況並不十分關心。
接到鄭太太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參觀趙雲川的畫室。
她昨天晚上接到趙雲川的電話,正好無事,就答應今天來他的畫室。
趙雲川下午親
自開車過來接她。
薑蘇沒有讓黑術露麵。
趙雲川的畫室麵積很大,有兩層樓,到處都是裝裱好和沒裝裱的畫,還有各種畫架雜物,但是並不顯得淩亂,應該是專門有人打理。
薑蘇在藝術方麵的天分十分薄弱,她愛吃喝玩樂,愛金銀珠寶,唯獨不愛藝術。
隻不過在得知趙雲川的畫一幅能賣上百萬後,這滿屋子的畫在薑蘇的眼裡就充滿了一種彆樣的魅力。
“你畫一幅畫要多久”薑蘇問。
趙雲川說“看情況。有時候幾天就能完成,有時候幾個月才能完成一幅。”
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清俊又斯文,是一種春風拂麵式的好看。
薑蘇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然後問“幾個月畫的畫比幾天畫出來的畫要更值錢嗎”
很奇怪,如果是彆人問這樣的問題,趙雲川可能會覺得這人俗不可耐。
可是薑蘇問這樣的問題,他卻隻覺得直爽可愛。
大概這就是雙標吧。
趙雲川笑了笑說“當然不是。畫得價值不在於畫畫的時間長度,而在畫本身。”
薑蘇敷衍的點了點頭。
“跟我過來,給你看樣東西。”趙雲川忽然說,然後往二樓走去。
薑蘇跟著他往上走,二樓更顯得空曠。
二樓並沒有多少畫,反倒像是趙雲川的休息室,地上大麵積的鋪著柔軟的灰白色地毯,有床,有茶桌,有一盞造型彆致的落地燈,而在落地窗邊有個巨大的畫架和一幅巨大的畫,上麵罩著一層白布,看起來很神秘,趙雲川走了過去。
薑蘇微微挑眉。
很顯然趙雲川讓她上來,就是為了給她看這幅畫。
趙雲川站在畫架邊上,看著她,眼睛明亮“這幅畫我一個星期前就已經畫好了,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看到它的人。”
薑蘇配合的給出了一個期待的眼神。
趙雲川伸手抓住了蓋在畫上的白布,然後伸手一掀。
薑蘇的眼睛驟然一亮。
“是我”
她意外的看著那副畫。
畫上是一個少女的背影,她站在一個圈內,站在山崖邊上,前方就是懸崖,再往前,是天際壓得很低的層層烏雲
,像是隱藏著什麼凶獸,在她身前,懸空排著一排黃符,她烏黑濃密的長發像是被風卷起,漂浮起來,她身上像是鍍著一層冰冷的銀光,帶著一股無形的凜冽殺氣,這畫麵看起來,像是少女正在與天相鬥,竟帶著一股難言的震撼氣勢。
“是在給成宇作法那天。”趙雲川說。
隻不過他把當時的場景,置換成了畫中的場景。
真實感被削弱,增強了奇幻感。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畫這樣的畫。
那天晚上回到家,他徹夜未眠,躺在床上腦子裡全都是當時薑蘇背對著他作法的那個畫麵,一種難言的興奮感和創作靈感瘋狂的在他腦海中糾纏著,於是乾脆起床,開車來到畫室。
薑蘇真心實意的說“畫的真好。”
原來她作法的時候那麼有氣勢的
趙雲川說“我過一陣有場畫展,我想拿這幅畫放在我的畫展上,可以嗎作為回報,你可以挑一幅你喜歡的畫,我送給你。”
薑蘇說“當然可以。”
她對留下畫像或者是影像資料這方麵一直很敏感,但是趙雲川這幅畫她反正又沒露臉。
趙雲川笑著問“你喜歡哪一幅我明天讓人送去你家裡。”
薑蘇笑眯眯的說“最貴的那幅。”
趙雲川低笑一聲,看向薑蘇的黑色眼眸中輕輕地漾著溫柔。
參觀完畫室。
晚上自然就一起吃飯了。
這回趙雲川帶著薑蘇去了一家新店。
趙雲川介紹說“是一個朋友的店,新開張,味道不錯,你應該會喜歡的。”
是一家海鮮酒樓。
到了門口,停好車,趙雲川紳士的替薑蘇打開車門。
剛下車,就有一道聲音響起“雲川,這麼巧”
趙雲川和薑蘇齊齊望過去。
隻見趙雲鋒正帶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趙雲川打招呼“二哥。”
趙雲鋒目光落在薑蘇臉上,頓時隱含醋意的說道“喲,雲川,這不是小仙姑嗎”
薑蘇沒有看他,隻是看著他身邊那個年輕女人。19:505407
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齊肩發,麵容清秀,麵色蒼白,嘴唇泛白,顯得有幾分寡淡,看
起來似乎身體不是很好,穿著也比較低調,肩上背的包卻是愛馬仕的新款。
她站在穿西裝打領帶意氣風發的趙雲鋒身邊,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她此時也正看著薑蘇,眼神有點冷。
“我帶她參觀完我的畫室,正好到了晚飯時間,就一起過來吃飯。”趙雲川說著對旁邊的那個年輕女人說“林小姐,好久不見。”
林芸臉色稍稍柔和一些,但反應也依舊冷淡,隻是略略點了點。
趙雲川不忘介紹薑蘇“這是我的朋友,薑蘇。”
薑蘇嘴角一翹,微微一笑。
林芸眼神更冷了。
趙雲鋒說道“既然那麼巧碰上了,不如我們一起吧,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趙雲鋒的眼神一直沒有從薑蘇的臉上移開,許久不見,他對薑蘇的心思淡了不少,但是這會兒乍一見到,他心裡那些心思又死灰複燃了,特彆是看到薑蘇和趙雲川在一起,心裡更是有些嫉妒。
趙雲川是有些不情願的,也有些不悅趙雲鋒看薑蘇的眼神,但是麵上不顯,他知道薑蘇也不喜歡自己這個二哥,不想壞了薑蘇吃飯的心情,剛要拒絕。
沒想到薑蘇嘴角一翹,說道“好啊。”
薑蘇說著,目光似是不經意的掃過林芸,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卻未及眼底。
如果她沒猜錯,趙家小少爺那回,和她作法的女人,應該就是她。
隻是看她臉色,看起來倒像是受了傷。
上次在趙家鬥法,她雖然傷了她,但是傷的不重,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難道這個女的又和彆人鬥法都輸了
趙雲川有些意外。
但是薑蘇都爽快的答應了,他更沒有理由拒絕了,難得有機會和薑蘇單獨吃飯,卻半路殺出個趙雲鋒,趙雲川隻能壓下失望,和趙雲鋒林芸一起進了酒樓二樓包廂。
而趙雲鋒,從頭到尾都沒有征詢過林芸的意見,甚至都沒有向薑蘇介紹一下林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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