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 童童_穿成戀愛腦女配小姑姑_思兔閱讀 

31.031 童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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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走楊護士後,衛生室的氛圍風清氣正,大家各司其職,得閒的時候吃吃瓜,忙的時候有條不紊,這小日子不要太舒坦,就連林莉也唉聲歎氣的感慨,要是早知道清除一顆老鼠屎能把衛生室的風氣打掃得這麼乾淨,她早就該做了。

至於楊護士,想回來不好意思,人事科已經把所有手續辦妥,倆人換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有本事找廠長和書記去,可廠長和書記也聽說她在工作時間當著那麼多患者和職工的麵撂挑子的事,正愁沒機會收拾她們這種廠子弟呢,楊家親戚出麵也沒用。

想鬨沒門兒,衛生室樓上就是保衛科,吼一嗓子就有人下來。

折騰幾天,反倒是包裝車間也把她給告了,她最後隻能在多方協調之下,灰溜溜的去車間門上班。

工資是沒多大變化,可工作強度那麼大,工作時間門那麼長,環境也是天差地彆,彆說還想翹班出去,連上廁所時間門都沒有,動作稍微慢點,上下遊的同事就要埋怨,楊護士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倒是經此一事,廠裡人都知道小清大夫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想拿捏她的人的都得想清楚。

接下來幾天,清音依然持續關注柳紅梅的動態,發現她經常往兒科門診那邊跑,但都去不久,大概每天十幾分鐘就會回來,看神情也沒什麼收獲。

“你看啥呢,吃飯去。”又到下班時間門,毛曉萍來叫吃飯。

清音隻得跟著她離開科室,天天吃食堂她又膩了,“今天咱們去對麵的國營飯店改善夥食吧,我請客。”

毛曉萍高興應下,倆人手挽手來到醫院對麵,剛進店就被一名大師傅叫住“安子媳婦兒”

“師伯,是我。”原來是上次來幫顧媽媽拿錢的師伯,吃羊肉那天清音也見過的。

“來吃飯嗎,那彆排隊了,你們從後麵繞進來。”大師傅用毛巾擦了擦汗,直接大手一揮。

清音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耽誤他上班,也不好意思走後門插隊,可這位師伯一點也不嫌麻煩,“趕緊的,你們先找個位置坐著,吃啥,今天有紅燒牛肉和西紅柿雞蛋麵。”

清音見麵是直接下鍋煮的,澆頭都是炒好的,下個麵兩分鐘的事,也不算耽擱太久,也就沒扭捏,拉著毛曉萍坐下。

“大叔,我要紅燒牛肉的,麵要二兩,清音要西紅柿雞蛋的,三兩對吧”

清音扯著嗓子答應,整個飯店到處都是人,實在是太吵了。

西紅柿雞蛋麵,雖然沒肉,卻酸酸甜甜的很開胃,服務員見她們跟大師傅熟,又免費送她們一碟子鹹菜兩頭大蒜。

清音隻是炒菜的時候會放大蒜調味,直接吃生蒜總覺得辣,連忙全推給毛曉萍,“你吃吧,我不愛吃生的。”

毛曉萍本來蠢蠢欲動來著,一想到接下來的工作,“我下午還要給病人輸液,算了,彆把人熏壞咯。”

清音笑起來,這時候她忽然發現,不遠處靠近食堂後門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家三口。夫妻倆四十來歲的樣子,模樣老實滄桑,顯然是經常乾農活的,孩子倒是才剛三四歲大的樣子,皮膚黃黑,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但眼睛非常大,鼻子高挺,臉型線條都非常流暢,跟父母的普通形成鮮明對比。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真會挑著爸媽的優點長。”顯然,毛曉萍也注意到了。

清音順著她的話,下意識又去看夫妻倆,想要找找他倆的“優點”,但也不知怎麼回事,愣是找不到。

畢竟,他倆鼻子又扁又塌,嘴唇都很薄,又都是單眼皮,就連臉型都不像。

小男孩一直默默地吃著大人挑給他的少得可憐的幾根根麵條,呲溜呲溜的,仿佛是什麼人間門美味。偶爾與清音的眼神對上,還會笑出月牙一樣的眼睛,一看就是小暖男。

似乎是注意到她倆的視線,婦人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看了她們一眼,又憨厚的笑笑,還跟對麵男人說了啥,男人也抬頭,衝她們憨厚的點點頭。

動作僵硬,神情木訥中帶著討好,一看就是很普通的進城農民,毛曉萍迅速轉移視線,說起彆的。

清音心裡卻隱隱覺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經曆過劉加敏的事,她不信真有什麼老實可靠的人一旦老實過頭,就有嫌疑。

於是改換方式,嘴上應和著好友的話,眼神卻變成不動聲色的觀察。

隻見夫妻倆正迅速而熟練地扒拉蒜皮兒,扒完迅速往嘴裡一塞,光聽那脆生生的咀嚼聲,清音就能想象味兒有多衝。石蘭省人愛吃大蒜,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她自己就挺喜歡的,隻是不喜歡生蒜而已,炒菜必不可少。

可奇怪的是,那孩子似乎很不喜歡大蒜味,一直在躲避夫妻倆呼出來的氣味。夫妻倆說啥,他都是歪著腦袋聽,後來甚至捂住口鼻,被男人狠狠教訓幾句,他才不情不願的放開手,隻是鼻子卻皺成麵團。

清音心說,這家長也是,孩子不喜歡,你尊重一下他又能怎樣。

“打擾大妹子了,這孩子瞎講究,咱們石蘭人哪有不吃蒜的不是”

清音她們從後門進來,跟他們桌子挨得很近,彼此說話都能聽見。“沒事,小孩嘛。”

“我跟我家這口子都結婚十幾年了才有的孩子,寵過頭了,要是有啥對不住的你們彆放心上,啊。”

“沒事兒。”清音轉開視線,開始想下午去到科室該乾啥,那兩個病人的針水已經打完了,也不用啥特殊處理,不行就問問陶醫生能不能給辦出院,畢竟還有很多人因為病床緊張而住不進來呢。

想著,麵也快吃完了,毛曉萍又點了兩個油餅。這裡的油餅,也叫油香,白麵裡加白糖,揉成餅子狀,放香油鍋裡炸到金黃金黃的撈出來,還能往下滴油,那個香喲,讓人忍不住口水,剛才那碗麵就跟白吃一樣。

果然,國營食堂的油香外酥裡嫩,又香又甜,咬上一口,清音滿足的直眯眼睛,心說周末也得讓顧媽媽撈幾個吃,隔壁小孩都能饞哭。

想到小孩,視線不經意間門落到那一家三口,卻發現不知道啥時候小孩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喉頭滾動。

不對勁

清音正要提醒夫妻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哇”一聲,孩子剛吃進去的飯菜全給吐出來還全吐在了桌子上。

頓時,周圍人都跳開,服務員正在櫃台後收錢,聽見響動回頭一看也是皺眉,“趕緊的,家長愣著乾啥,把桌子擦乾淨啊,你們這樣還讓其他顧客怎麼吃飯”

“就是,孩子身體不好就彆帶來食堂,這弄臟了你們也不打掃一下。”

“真倒黴,好容易下次館子還遇到這種人,咱們吃飯的心思都沒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他倆,婦人趕緊借抹布,男人找拖把。

正常的家長遇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應該是查看孩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但這兩口子卻是忙著收拾殘局,老實是老實,就是有點不合常理。

清音看向小男孩,見他虛弱地靠牆站著,臉色十分蒼白,剛才還黑白分明轉來轉去的眼睛,現在也變得通紅這是充血

再一看,孩子山根處隱隱發青,清音趕緊放下油餅,“老鄉你們孩子是不是過敏了”

夫妻倆一愣,“啥是過敏”

清音來不及解釋,趕緊將手搭在孩子橈動脈上,另一隻手去翻看他的眼瞼,又讓他張嘴,看口腔黏膜和咽喉。“粘膜充血,呼吸局促,惡心嘔吐。”

夫妻倆對視一眼,“那怎麼辦”

清音餘光注意著他們,正常家長這時候應該找醫生,送醫院,而不是反過來問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年輕該怎麼辦。

電光火石間門,她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孩子或許不是他們的,夫妻倆是人販子

好啊,活了兩輩子終於讓她遇到人販子了

眼珠一轉,她趁人不注意在孩子身上某個地方輕輕按了一下,就見孩子忽然又哇哇大吐起來,當然嚴格來說也不算吐,隻是乾嘔。可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這就是病情加重了,“趕緊送醫院啊,區醫院就在前麵。”

毛曉萍立馬從兜裡掏出工作證,“我就是護士,去我們科吧。”

另一名圍觀的年輕男同誌,趕緊一把抱起孩子就往醫院跑。

“大哥大嫂你們趕緊啊,搶救孩子要緊。”清音“好心”提醒夫妻倆,順便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

哼,想跑沒門兒不僅要把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還得穩住人販子。

夫妻倆對視一眼,知道要是再推辭不上醫院就露馬腳了,更何況“孩子”都被好心人抱走了,他們怎麼可能不追上去

一行人急慌慌跑到內科住院部,毛曉萍叫來王主任,大家把孩子放床上檢查,夫妻倆也不走遠,就在病床邊上守著,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但清音這人有個特點,就是眼神好,女人剛才彎腰給孩子擦汗的時候,她隱約看見她懷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這個季節,大多數人大中午都隻穿襯衣,但她卻一反常態的還穿著夾襖。

夾襖寬鬆,又厚實,好藏東西。

趁亂,清音裝作不小心在女人肚子上輕輕碰了一下,觸感很硬,而且還有把兒這分明是槍

清音心裡慌成狗,麵上依然不動聲色,見女人沒注意,忙拉了拉毛曉萍,悄悄退到病房門口。“這樣,你在這裡守著,這麼做”

毛曉萍雖然疑惑,但也照做,“行,你趕緊忙你的去。”

怕她知道真相會露出馬腳打草驚蛇,清音沒跟她說懷疑他們是人販子還有槍的事,自己趕緊跑到辦公室去打電話報警。

可偏偏關鍵時候掉鏈子,今天的電話機居然全壞了,連外科樓也是壞的,要打電話必須跑到醫院對麵的郵政所,她不能把好友和這麼多無辜人置於險地自己卻跑開,忙一把抓住一個男同學,“幫我個忙,去打電話,報警。”

“打電話太慢,咱們大聲喊人來幫忙吧”

“不行。”萬一他們狗急跳牆。

這麼多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他們要真發起瘋來這些可都是現成的人質和盾牌,她上輩子警匪片諜戰片沒少看,知道這時候穩住對方,然後等待專業人員救援才是最明智的。

因為醫術高明,性格利索,還樂於助人,清音這段時間門在實習生中隱隱有“老大姐”的架勢,男同學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撒丫子往外跑。

清音迅速在腦海裡想著怎麼拖延時間門,直接拿起幾張告知書,“大嫂子麻煩您跟我來簽一下字。”

女人和丈夫對視一眼,“簽什麼字就在這裡吧。”

清音一臉無所謂,“行,那您聽我說一下,這個搶救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窒息、休克的風險,還有”

她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女人在嘈雜的環境中聽不清,“小護士你說啥來著”

清音蚊子似的嗡嗡幾聲。

“小護士你說啥,我聽不清啊。”

清音無奈,“這樣吧,留大哥看著,您跟我來辦公室,小孩這個情況很危險,彆到時候出啥意外你說我沒告知你風險。”

女人回頭,衝丈夫使個眼色,這才跟著她來到辦公室。

當然,清音帶她去的不是大辦公室,那裡人多,萬一發生什麼會傷及無辜,而是將人帶到陶英才的小辦公室,他出去吃飯不知道又跟誰喝酒,據說下午都不會回來了。

“嫂子您看,這張是風險告知書,這裡,這裡是重點,您看一下。”

隻有兩個人,諒這小護士也搞不出什麼幺蛾子,女人也不再偽裝,撕掉老實巴交的麵具,一臉不耐煩,“你們醫院真是屁事多,不就是吐兩口嘛,咋還有生命危險了”

清音陪著笑臉,從頭到尾解釋原因,儘量拖延時間門。

大概兩分鐘後,女人忍無可忍,“行了行了,哪那麼多屁事,我簽還不行嘛。”

清音將簽字筆遞過去,寫了幾筆沒出墨水,她連忙紅著臉道歉,“您稍等一下,我去換一支,馬上啊。”

女人臉都快拉到胸口了,隻能“哼”一聲,轉而打量起辦公室的布置。這間門屋子門牌上掛著主任辦公室字樣,裡頭還擺著兩盆花,熱水瓶也是塑料的,茶缸啥的都比外頭大辦公室高檔,所以她也不疑有他。

然而,就在這“小護士”轉身的一瞬間門,門忽然關上了,她正要說為啥關門,緊接著又是“哢噠”一聲,居然被鎖上了

女人心感不妙,跑去拉門,拉不開。

這門不是後世那種彈簧鎖,就是一道普通的實木門,從外鎖上後裡麵就打不開,饒是她力氣大,硬拉了好幾下也是拉不開。

“喂,開門”

“快開門”

“老林快來給我開門”

然而,門外一點聲音也沒有。

清音之所以帶她來這間門,是早就觀察好的,這間門屋子在走廊最深處,一般人走不到這邊來,裡麵的動靜外麵也很難聽到,再加上又是五樓,窗戶是鋼筋條封死的,她即使撬得開也不敢輕易跳。

隻要把人困住等警察來就行,清音安慰自己,可還是忍不住心裡打鼓。

可越是這種時候時間門過得越慢,仿佛能聽見秒針滴答聲,她等啊等,裡頭的女人喊了一會兒估摸著是沒人能聽見,乾脆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她在撬門

就在清音心驚肉跳的時候,忽然搶救室門口傳來吵嚷聲,其中有幾個還是自己同學,剛才她怕毛曉萍一個女孩子攔不住,讓去找了幾個男同學來。估摸著是那男人見女人總也不回去,心裡起疑鬨起來吧。

屋裡的女人也聽到聲音,仿佛是聽到一個信號,隻見她掏出手槍,對著門鎖的地方“砰砰”就是兩槍。

事情發生得太快,清音待的距離太近了,耳朵直接被震得嗡嗡響,然後什麼也聽不見了,隻是眼睜睜看著鎖斷開,女人從裡麵衝出來,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她。

在那一瞬間門,清音是遺憾的,她好不容易得到一段新的人生,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要再一次嗝屁。

然而,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傳來,她感覺自己手臂一緊,有人拉了她一把,然後眼前仿佛出現慢鏡頭,慢到她能看見子彈擦著自己的頭發絲飛過,嵌進牆上,牆體立馬凹進去一個洞。

那人將她拉到靠牆的地方,自己則是飛身一踢,直接踢掉了女人的槍,女人驚恐,忽然又從褲腰裡掏出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直奔來人心口。

動作太快,那人要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往後一個下腰,讓女人撲空。

同時,趕在女人再刺的前一秒,一把抓住匕首,狠狠一掰,隻聽“哢嚓”一聲,女人的胳膊被卸了。

所有動作發生在十秒鐘之內,清音隻能看見他們動作,也看不清打鬥雙方的麵容,直到女人被反絞雙臂困住時,她才發現來人眉眼間門的冷靜,那麼熟悉。

“顧安。”

顧安不出聲,仿佛任何人任何聲音都不能打擾到他的工作,一直等到他從腰間門掏出手銬拷住女人,他才回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樣”

顧安搖頭,將女人揪起來,一把扔到牆角,眉宇間門依然冷靜自持,壓根沒有以前的街溜子樣。

清音以前就覺得他亦正亦邪,但此刻,今天,卻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這種嚴肅、正經和冷冽的氣質。以至於哪怕是朝夕相對的人,她都覺得陌生極了,這塊璞玉,自己發現的閃光點好像更多更亮眼了。

顧安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輕輕地覆到她左邊額角,有點笨手笨腳的,果然擦出一點血跡,清音這才感覺出疼來。

看來剛才是太緊張了,都忘了疼。

“妥了,都給拷上了,今兒多虧顧同誌。”幾名公安從病房裡押解著男人,走過來。

牆角的女人拚命掙紮,被公安把嘴堵上了,“閉嘴,自有讓你說話的時候。”

“感謝顧同誌的線索,要不是你第一時間門線索並聯係我們,今天可就”醫院裡住著那麼多病人,但凡任何一個受傷或淪為人質,後果都不堪設想。

原來,警察能來這麼快,倒不是男同學報警電話快,而是在公安接到電話之前,顧安就已經找到派出所並帶人出發了,隻是顧安腿腳快,又擔心同在一個醫院的清音會不會有危險,所以跑得比專業公安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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