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_穿成戀愛腦女配小姑姑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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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走,大家安慰清音幾句,也就散了。

秦振華一直站在人群中,跟劉副廠長握手,做了個自我介紹,清音這才知道他是區醫院影像科主任。

可,自己跟這位秦主任,也是素不相識啊,他為什麼會幫自己

剩下的都是明白人,那份所謂的實習證明其實是後期補的,隻是這種實習證明因為也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所以後期補一下不算什麼事,但能蓋到區醫院院辦的章子,這就不是一般人。

“秦主任,謝謝您。”清音走過去,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你是一名好醫生,你對你的病人全力以赴,你的病人才會幫你。”

清音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發現白雪梅一直站在人群之外。

她恢複得很好,但還稍微有點營養不良,兩頰瘦削,身形瘦弱,臉上擔憂之餘,還有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今天正開著會,她跑到醫院去找我,我還奇怪呢,你這病人可真是,當著那麼多人麵讓我幫幫你,我都懵了。”

他說得平淡,清音卻眼眶發酸,很難想象她花了多大力氣請動秦振華。

她從不覺得自己會治病是多了不起,多麼值得彆人感謝的事,長時間的浸淫臨床,讓她覺得這不過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跟做文員,做老師,做清潔工沒什麼本質的區彆。

可白家三口卻讓她深深感受到,這份職業帶來的光榮感。

自從治好白雪梅後,一家三口總是給她送吃送喝,可她都從來不收。一是自己的職業操守不允許做這種事,一是白家已然窮困到住院都住不起的程度,她沒辦法收他們從牙縫裡省出來的東西。

張姐李姐曾說她有點不近人情,其實在一個廠裡,大家都是熟人,偶爾收點小東小西沒什麼,這是龍國人生存之道。

可清音總是一笑置之,按照後世的醫患關係,她以為治好了白雪梅,她跟白雪梅之間的接觸就結束了,她奔赴她的新人生,她繼續治療下一個,她們頂多在路上遇見的時候,點個頭打聲招呼

清音走過去,直接一把擁抱住她,“謝謝你,雪梅。”

白雪梅渾身顫抖,難以置信,受寵若驚。

“小清醫生可是咱們影像科大名人,你還記得李修能嗎,就是那個肝血管瘤的小夥子,還有這次的白雪梅,你的診斷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清音點點頭,“我也就是運氣好,純屬偶然。”

她不是謙虛,而是真的,“把脈是能把出氣血瘀滯,但氣血瘀滯導致的病理產物堆積也分很多種,到底是囊腫還是血管瘤,又或者是腫瘤,這是根據病史推斷的。”

至於異物的大小,則是結合病史、其它伴隨症狀、體表觸診,以及爺爺上輩子的經驗,需要將很多條信息在腦海裡進行分析推理,才能初步得出結論,而準確性自然也不敢保證。

李修能和白雪梅,單純是病史不複雜,又剛好身體年輕,沒有其它毛病。

秦振華聽了她條理清晰的解釋,點頭。

嗯,不錯,不卑不亢,不過分誇大中醫功效,還把他個外行都聽懂了。

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想過親自來拜訪一下這位“小神醫”,但鑒於以前跟部分中醫從業者接觸過的不太好的體驗,他也怕這個小姑娘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之流,萬一自己來了她給亂七八糟的扯一堆,把中醫誇得神乎其神,西醫貶得一文不值,這不是自找沒趣嘛

他好歹也是要麵子的

“剛才我拿出的實習證明不是開玩笑,你是否有興趣來我院實習一段時間”

清音眼睛一亮,當然

今天這樣被人卡脖子的事她不想再發生第一次,所以考資格證就勢在必行

但她沒有學醫背景,隻有區級以上醫院實習一年以上,並且得到至少兩位主任醫師的推薦,才能參加考試。考的也不是執業醫師,而是助理醫師,以後想要考執業醫師要先工作幾年。

能去區醫院,算是彎道超車

“行,你願來的話,下周一過來,記得開你們單位的介紹信。”

劉副廠長連忙答應,“我待會兒就給她開。”

說實在的,他今天這麼扛事,其實也是喜歡清音這麼個人才,這樣的好大夫他巴不得給一輩子留在廠裡,這可都是給大家夥保駕護航的,是保護神

又聊了會兒,秦振華走了,清音發現林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估摸著她是不喜歡這種領導談話的場麵,早早的遁了。

清音對她的感激,隻能默默記在心裡。

晚上回到杏花胡同,大家都來關心中午的事,一麵罵那幾個紅袖章不乾人事生孩子沒屁眼,一麵還安慰她,彆害怕,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喊一聲,他們都去幫忙。

清音心裡暖暖的,但心裡也在琢磨,到底是誰舉報自己劉胖子手裡那張張一蛋的處方,她記得是收進櫃子裡的,後來給林莉統計門診量的時候,沒編號,也沒什麼固定順序,她倒是沒注意還在不在。

而今天,劉胖子一走,她再找,就不在了。隻可能是在他看病後到今天之間丟的,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每天接觸那麼多病人,除非特殊情況,她也不可能記得每一個人具體的看病時間。

這樣,要查誰偷處方,就比較麻煩。至於空頭處方,那就更不好查了。

但這不代表她會放過背後使壞的小人,清音想著明天去診室,把最近的處方都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清音靠在床頭看書,總覺得屋裡少了點什麼。

啊對,小白又不在家。

說“又”,是這小家夥已經跟顧安一樣,好幾天沒見正臉了。

習慣了每天下班回來她就咕咕著來蹭自己,接連幾天看不見,她還有點擔心

會不會被人抓了進油鍋

但要說它沒良心把,晚上它還知道飛回來睡覺,每天放在碗裡的食物和水都會按時減少。

顧安可沒它有良心,連睡覺都不回杏花胡同了。顧大媽念了幾天,去剛子家找了幾次都沒找著人,聽說今天清音出這麼大的事他都不去幫忙,可把老太太氣的夠嗆,說有本事彆回來,回來她一定要他好看。

清音倒是無所謂,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忙。蘇小曼那邊已經跟廠裡說好,藥材價格確實很實惠,林莉也跟家具廠聯係好,藥櫃已經安排進工期,清音得趕在去區醫院報道之前把藥房的事落實好。

大家都挺舍不得她的,怕她去了上級醫院,以後都沒時間在衛生室坐診,找她看病不方便。清音就尋思著,能不能跟區醫院商量一下,自己一個禮拜去那邊幾天,在原單位幾天,這樣能把病人集中到這幾天看完,也不耽誤那邊的學習。

六月中旬,星期一,清音拿著廠裡開的介紹信前往區醫院報道。

她先是直奔醫教科,那邊一看她名字,“清音同誌啊,秦主任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直接去影像科找他就行,他會給你安排。”

一個科主任居然有這麼大能耐,清音想起那天劉胖子對他的忌憚,秦振華的身份似乎不太簡單

劉胖子連劉副廠長的麵子都不給,居然能給他麵子,應該是忌憚他本人或者他身後的人吧。

想著,領到實習證和名牌,以及印著院名的白大褂,清音來到影像科。時間還早,沒病人,秦振華喝了口茶,簡單的問了幾句她的情況,“這樣吧,你雖說是祖傳中醫,但西醫臨床也還是要稍有涉獵才好,剩下幾個月時間,就內科去三個月,外科去三個月,怎麼樣”

“好嘞,內外科都能學習一下,就更好了。”

秦振華見她沒有像某些中醫老頑固一樣抵觸西醫的東西,心裡又高看她兩分,“我看你們衛生室工作也忙,這樣吧,一個禮拜中一、三、五你來我院,一、四、六就依然在衛生室上班,要是遇上要緊事,你就跟帶教老師商量調班。”

清音再次感激,秦振華真的是很能體諒基層疾苦的好帶教啊她還沒開口,他就已經把時間給她排好了

秦振華又喝了兩口,將杯裡最後一口水喝完,“走吧,我先帶你去內科報道。”

現在的區醫院以前叫縣醫院,因為劃入城區才改的名字,但規模依然不大,門診一棟小矮樓,住院部內外科加一起也隻有五層樓。且上次清音來過就知道,這裡的內科是大內科,不分什麼消化呼吸血液,凡是沒外傷或者不需要做手術的,都算內科。

也是趕巧,他們在樓梯間還碰到一群麵孔青澀的實習生,據說是醫專的學生,這也是推薦上大學的一種形式。

秦振華走在前麵,和醫教科另一名乾事聊天,清音走在後麵,順帶觀察這些實習生們,年齡參差不齊大的四十來歲,小的十六七,比自己還小,也就是這個年代才會出現的年齡差吧。

看著,看著,她忽然跟一雙亮晶晶笑眯眯的眼睛對上,清音一愣

怎麼有點眼熟

“清音,是你嗎”說話的是一名齊耳短發女孩,的確良襯衣上麵還印著幾朵玉蘭花,眼睛圓圓的,特彆可愛。

“我是,你是”真的很眼熟。

“我是東城一中68屆的毛曉萍,咱們一起參加過詩朗誦的,我叫毛曉萍,你還記得嗎”

清音終於從原主記憶中找到這位學姐,當時她們都是學校文學社的社員,還一起去文化局參加過詩朗誦,隻不過毛曉萍比她大兩級,後來很快就畢業了,再後來也沒見過麵。

能在實習崗位上遇到直屬學姐,心情自然是好的,清音主動伸手“你好,我就不叫你學姐了,曉萍同誌。”

毛曉萍雖然疑惑她性格怎麼變得這麼開朗這麼大方,但還是跟她握在一起,說起了這兩年的事情。原來,她高中畢業後,因為父母都是市醫院的醫生,她很快被推薦上了醫專,女承父業,今年就是來實習的,但她不喜歡學臨床,而是學的護理,所以算是護理實習生。

“我還沒給真人打過針呢,我們學校也不怎麼上課你知道的,等會兒怎麼辦呀”毛曉萍有點害怕。

“沒事,會有帶教老師的。”

說到這兒,前麵幾個男同學回頭,有人多看清音兩眼,眼中閃過驚豔,“也不知道咱們中間誰運氣好,能夠分配給主任親自帶教。”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學生,挺了挺胸膛,頗有種“非我莫屬”的自信。

後世的醫院裡,一般給專科生和本科生當帶教老師的,都是一線大夫,初、中級職稱而已,但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饒是主任也得親自帶教。

“同誌你哪個班的,我在學校怎麼沒見過你”那名中年男走過來問清音。

“我不是醫專的,我剛高中畢業。”

男同學“哦”一聲,又走開了,似乎是他們是大學生,不想跟沒上過大學的人說話。

清音好吧,自己太實誠了,但早點說清楚也好,省得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毛曉萍拽了拽她,小聲說“彆搭理他,油膩。”

清音差點一口噴出來,這個年代也興用“油膩”這個形容詞嗎她都懷疑,這毛曉萍不會也是穿越者吧

秦振華把人帶到內科,說了幾句就走了,走之前也沒特意跟清音打招呼,所以清音跟大家夥一起等著科裡分配帶教老師,她算是“插班生”,一直到最後才念到,帶教老師名叫陶英才,卻看見毛曉萍張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

“陶醫生可是咋不把你分給王主任啊憑啥趙瑞強還能分給王主任,真是走了狗屎運,呸”趙瑞強就是剛才搭訕的中年男。

“沒事,反正跟誰都是學。”

見學姐還要為自己鳴不平,清音趕緊拉她袖子,“算了,你快跟我說說陶醫生的情況吧。”

毛曉萍臉色有點古怪,“這人吧,年紀一把,就是有點糊塗。”

年紀大不是意味著經驗豐富嘛,咋還跟糊塗劃等號了清音覺著有點奇怪。

“他反正以後你在他跟前,少說少做就對了,他最愛給人挑刺兒,乾啥都能被他挑出錯兒來,據說已經罵走十幾個實習生了。”

陶英才是區醫院有名的怪人,跟誰都關係不好,無論是領導,還是科室同事,又或者是實習生,甚至連病人,都經常能被他罵哭。以前每年都會按例分倆實習生給他,可彆的帶教老師和實習生雖算不上和和睦睦,至少也都是正常的帶教關係,他的實習生,最長的待了一個月,最短的第一天就哭著求著要求換帶教老師了

這樣的怪人,偏偏還嗜酒如命。

每次喝醉酒後,他不僅罵人,還罵娘,醫院領導縣裡領導天王老子他都罵,要是有人勸,他還能跟人乾起來,一來一去誰也不管他的事了,而被他罵的那些領導們,也不知道是真不跟他計較還是拿他沒辦法,也都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據說是他前幾年家庭不幸,才導致性格大變,天天曠工喝酒,醫院也不好把他怎麼著,不就是愛罵病人嘛,那就少給他安排門診和病床,病人要是投訴告狀啥的,院領導就親自出麵求爺爺告奶奶就行;不就是愛罵同事嘛,那就單獨給他安排一間辦公室,所有用具單獨一套。

“他啊,就是東城區區醫院惹不起的怪人,都兩年多沒敢給他分派實習生了。”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不然咋把你分給這種人。”

清音想到秦振華把自己帶來的,應該不至於得罪誰吧。

“算了算了,開始上班了,記得有事就來護士站找我,啊。”毛曉萍實在很緊張,她全家都是學醫的,偏偏她一點也不感興趣,上醫專也是被趕鴨子上陣,連給真人打針都不敢。

清音跟著同學的步伐來到醫生辦公室,見辦公桌旁坐著不少醫生,年輕的不多,大部分是四十歲往上,於是禮貌地問“請問哪位是陶英才醫生”

聽見這個名字,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上下打量。

有好奇,有意外,也有幸災樂禍。清音知道原因,但隻能裝不知道,“我是陶醫生的實習生,剛分下來的,來找他報到。”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刷刷變成了同情,多好看一姑娘啊,待會兒哭起來怕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王主任歎口氣,指指身後的走廊,“陶醫生在那間。”

連科室大主任都跟吃了蒼蠅似的,清音有預感,自己這三個月的實習期怕是不會好過。穿過走廊,走到儘頭,發現是一間單獨辦公室,門牌上還寫著“主任辦公室”,估計也是被鳩占鵲巢。

門是半掩的,能聽見裡頭像吹風機一樣的呼嚕聲。

清音硬著頭皮,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敲響辦公室的門,半晌,那裡麵的呼嚕聲停了停,才傳來一聲懶洋洋的“進”。

就見對門的辦公桌後,仰躺著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鼻頭又紅又腫,是典型的酒糟鼻,就連身上白大褂也是臟兮兮歪歪扭扭的扣著雙腳放在辦公桌上,上麵的病例七零八落,甚至還有幾個鞋印。

“你誰”男人的聲音是常年喝酒導致的沙啞。

“陶醫生您好,我是新來的實習生。”

男人打個哈欠,“又是實習生,就不能分派幾個牛高馬大能乾活的給老子”

清音也不接話,心說牛高馬大的醫院怕你被揍啊,人家這是在保護你呢。

“叫啥名兒”

“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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