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沈醫生給桑取容掛上吊針後就走了,鬱星禾拖了個椅子坐在一邊,遲遲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管家看看時間,心裡歎了口氣。
“大少爺,公司那邊”
鬱星禾回憶了一下裡寵妻霸總的做法,手一揮“有什麼需要我親自處理的文件,讓秘書送來璋山彆院。”
管家
已過中年的人嘴角抽了抽,心想,那不就是不去上班了的意思
鬱家的公司,他們少爺有多少話語權,他們還不知道嗎。
高興的太早的管家搖搖頭,又一次放棄了勸大少爺上班的念頭。
“我叫兩個人,送桑少爺回屋休息吧。”管家問。
管家一聲令下,兩個傭人就站到了桑取容兩邊,瘦瘦的,袖子已經挽了起來。
他們臉上都沒什麼表情,乍一看上去特彆像是要綁架人。
鬱星禾看著窩在輪椅裡脆弱的虐文主角,心裡不知道哪兒來的保護欲大盛,又或者是裝霸總裝了個順口,冷酷道。
“我的人,怎麼能讓彆人抱”
說完,鬱星禾豁然起身然後發現自己比那兩個瘦高傭人還矮了一截。
鬱星禾啪地一下就坐下了。
他如無其事“桑少爺病著,你們兩個動作小心點。”
傭人
兩個人把這輩子最悲傷的事都想了個遍,這才沒在雇主麵前笑出聲,保住了這份高薪工作。
“噗”
兩個傭人耳朵頓時豎起來,彼此一對視。
誰誰敢笑的
那聲輕笑過後,緊接著又是兩聲壓抑的咳聲。鬱星禾看過去,見桑取容看著自己,墨色的眸子裡笑意未散儘。
丟了麵子的鬱星禾板起臉,起身要走。
“少爺”桑取容又輕又弱的聲音在身後挽留。
“乾什麼”鬱星禾乾巴巴問。
桑取容想了一下,說“沈醫生說的”
鬱星禾耳根嗵地就紅透了。
他咬咬牙,揣在兜裡的手快把內袋的布料擰爛了,才沒當場挖個洞鑽到地下室去。
“你才多大一天天腦子裡不想學習,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扭頭,語重心長地敲打,“你這個年紀,就該回房睡覺。”
桑取容安靜了片刻,在鬱星禾準備轉身的前一秒,抬手輕輕扯住了他的西裝袖口。
“少爺,衣服都換好了你去公司吧,我沒關係的。”
鬱星禾眼角餘光明顯看到,管家激動地雙手交握了一下。
他看著桑取容,覺得有些牙癢。
你是什麼勸學卷王這麼愛上班怎麼不自己去上
“咳咳”
鬱星禾看著病殃殃的少年,一摸下巴,靈感竇現。
他眉眼壓低,聲音也沉下來,緩緩問“你這麼著急想讓我出門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在家,乾什麼吧”
桑取容垂著的眉眼抖了抖,再抬起時,眼中清明得不像一個高燒的病人。
“沒有,我隻是怕耽誤了少爺的正事。”
鬱星禾冷笑一聲,理直氣壯。
“我一個方圓三百裡聞名的紈絝,能有什麼正事”
管家
沉穩恭謹的中年男人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
桑取容沒有血色的唇張開,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又被抿住,拉成一條冷淡的直線,黑眸轉深,細密睫毛的投影之下,神情陰鬱。
被發現了難道他真的低估了鬱星禾。又或者說,是這位鬱家大少爺,扮豬吃老虎
“桑取容彆以為我不知道。”鬱星禾語氣淡淡,胸有成竹地點出真相。
“你想等我走了,偷偷開電腦玩遊戲,是不是”
桑取容眉頭一跳。
哈
鬱星禾振振有詞,用看網癮少年的表情看著輪椅上的小金絲雀。
“我懂,遊戲對小男生來說簡直就是勾引,但你也不能帶病打遊戲不是”
桑取容“我不是”
鬱星禾抬手壓下,嘖了一聲“哥哥懂,誰還不是從十七八過來的呢”
桑取容
他隻覺得頭痛欲裂,強撐著道“我跟你不一樣。”
鬱星禾點點頭“是啊,你在桑家又沒人管,宅在家裡,肯定天天打遊戲。”他話鋒一轉,“但是這是不健康的桑取容,遊戲是腐蝕人心靈的精神鴉片”
頓了頓,鬱星禾一摸下巴“所以這種東西,由成年人我來替你背負就行了。”
桑取容
“說吧,什麼遊戲要做日常是不是,我幫你”鬱星禾拍板了這個設定,探究的眼神躍躍欲試。
桑取容閉眼“我想睡覺。”
鬱星禾免不了有些失望“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本來還想借著打遊戲,跟虐文主角再拉進一下關係,好讓他早日改過來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三觀,但桑取容病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倚在樓梯口,看著兩個瘦瘦的傭人輕鬆扛著輪椅和桑取容往二樓運,鬱星禾正出神地思考今天乾點什麼,兜裡手機忽然震動兩下。
發來消息的是個名叫帥哥病友交流群的奇怪群聊。
妙手回春你鬱爹你鬱爹你鬱爹
妙手回春不用上班就出來玩
數鴨子沈白你他媽有病大清早在群裡叫什麼叫。
妙手回春十點了傻逼。人家新人在懷的你鬱爹都起來了,你叫什麼叫昨晚上虛了給你紮兩針
妙手回春你鬱爹出來玩,我還在你家門口蹲著呢。
鬱星禾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這是跟原主關係最好的幾個狐朋狗友的群。
原主的群名片太過張狂,他反手改了個昵稱。
開擺了去哪兒玩
妙手回春新名字不錯。
數鴨子老地方吧,我起床。服了你們這群老六。
妙手回春今天也好想死我對象呢
鬱星禾從原主亂七八糟的記憶裡搜刮出一個地點酒吧。
開擺了有沒有可能,現在才十點。酒吧不開門的吧
數鴨子忘了。那去哪兒你定個地兒。
開擺了我看看啊。
不難看出,原主在這個小團體裡處於一個領袖地位。鬱星禾心想這就好辦了,打開地圖搜了搜。
開擺了新城區啟明路中段17號
今天也好想死這什麼地方啊
開擺了好玩的地方。
我對象呢有對象嗎
開擺了看你造化。
一小時後,三個穿了一身蹦迪衣服的男青年站在一汪大水塘子邊上,目光呆滯。
羽絨服下麵胸口開叉開到肚臍眼的紅毛抽抽嘴角。
“鬱星禾你他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鬱星禾搬個小馬紮坐在塘邊,手裡釣杆一甩“釣魚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