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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忍不住質疑“梁教授您不會記錯了安樂傳的作者是您的學生裴月啊,她跟著您一起考古來著,說是還原曆史風貌,怎麼會瞎寫呢”
“裴月”梁教授搖了搖頭,打著他旗號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沒時間和他們計較。
“安樂公主的丈夫是丹陽公主的前夫,夫婦二人與廢太子蕭逸來往密切。”
梁教授緩緩講來“與其說是單純的嫉妒,倒不如說是政治鬥爭的失敗品,甚至報複一說也更為合理。”
“可以虛構,但在史料不足的情況下,宣稱還原曆史無疑是誤導讀者。”
阮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梁老頭每次都拆她的台,她還沒cue他老土的背包倒說起自己來了,但麵對鏡頭,隻能假笑著點頭。
韋榮慣會看眼色,趕緊把話題轉移過去“那倒是,之前我們說到哪兒了,是要推斷線索了”
周天王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他還想聽梁教授再講一點些曆史呢,隻是時間不太夠了“是的,紙條上明顯描述的是安樂公主死前的絕望。”
阮阮也開始加入討論,因為她看過安樂傳的劇本,比起周天王他們了解的東西更多,韋榮一個勁兒的叫女神。
阮阮矜持地笑了笑“在哥倫比亞的時候,我參加過一個推理社團而已。”
淩子越啃完了饅頭,站直身子,斜睨了阮阮一眼,飽含深意地一笑“第三次了。”
阮阮“副導過來管管”
謝蘅卻張望著酒樓,除了幾張桌椅,其他地方都是空落落的,她決定下樓去看看,淩子越被副導趕了出來,也跟著她下了樓。
“你要乾嘛”淩子越不禁問道。
“屍體是不能說話的。”謝蘅掃了一眼一樓,也是什麼都沒有,她隻能去後廚看一看。
“這裡鬨鬼,屍體不能說話,但鬼就可以說話。”淩子越從桌上撈了一個饅頭,也跟著進了廚房,“我是鬼。”
謝蘅“行。”
進了廚房,灶台邊上放著好幾捆柴火,估計是節目組蒸饅頭包子時用到的,她解開柴火上的繩子,一共五根,足有七八米長。
拿到了繩子她就心滿意足地上樓了,後麵跟著淩子越的鬼魂。
“你去哪兒了”韋榮倚在欄杆上問道,“手上拿的是啥,臟兮兮的,你彆靠近啊,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眼裡的厭惡是騙不了人的,謝蘅沒理他,把繩子往地上一放“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大家都活下來。”
阮阮剛想嘲諷,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韋榮譏諷一笑“拿繩子把我們都捆起來你可真想得出來。”
他看向蘇然,少女微笑著,沒有出聲反駁,韋榮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不是,這t也能行
應該沒人會同意
“我看行。”梁教授打破了他的幻想。
“這怎麼能行”他急了,“不知道哪裡來的繩子也往身上捆,而且不符合節目規定。”
“節目組沒說不可以。”淩子越的鬼魂幽幽地說道。
韋榮“導演,詐屍了還管不管”
周天王讚許地望向謝蘅“還是年輕人腦子轉得快,就這麼做。”
韋榮“”
“我和周天王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讓我來做,大家應該沒有問題”謝蘅眼睛盯著韋榮,觀察著他的反應。
她也不十分信任周天王,能自己做當然是最好。
韋榮慢吞吞地說道“沒問題。”
大家都同意了,阮阮沒辦法,隻能幽怨地點了點頭,她之前的推理都還沒說完呢。
“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那麼就請大家坐在凳子上。”謝蘅俯身拿起了繩子,“我隻綁住你們的雙手,等到六點結束拍攝就行了。”
就行了
阮阮嘴角有些抽搐,在凳子上坐六小時,這還怎麼吸粉,她趕緊攏了攏頭發,無論如何,也要保持最完美的上鏡狀態。
謝蘅綁好了眾人後,自己也坐在凳子上,淩子越的鬼魂坐在了她旁邊,六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連一向活躍的韋榮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梁教授,不如講講端朝的曆史”周天王開口道,“曆史書上,都很少介紹這個朝代。”
梁教授手上的繩子綁得挺鬆,他正從放在腿上的登山包拿巧克力,聽了周天王的話,把巧克力又裝回了包裡“西安天水墓的工作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出土了許多新的文物資料。”
“比如端朝最後一個首輔薑堰,他作為文官之首,卻與汪鐸關係匪淺,端朝末年的政治是十分清明的”
梁教授足足講了三個小時,可是眾人都聽得入迷,連阮阮都不知不覺把身子往梁教授的方向傾了傾。
謝蘅陷入沉思,她原以為端朝的覆滅是因為大月氏,可事實上不是的,是蕭徹導致了一個王朝的覆滅,他到底預見了什麼想要如此激烈地完成改革。
或許,是非常可怕的事。
等梁教授結束了介紹,副導無奈地對眾人說道“我宣布,遊客勝利。”
謝蘅和淩子越幫眾人解開手中的繩索,她不禁好奇道“那誰才是殺手”
副導狡黠地問道“你覺得呢”
謝蘅也隻是笑笑,其實如果分析三條線索也能推斷出殺手,可阮阮會給她機會嗎,盛華減少她的鏡頭,她就減少阮阮的鏡頭,很公平。
結束了拍攝,手裡抱滿了梁教授給她帶的禮物,除了厚厚一遝的曆史書,還有受女孩子喜歡的玩偶熊,可是在這中間,居然夾雜了幾本青春疼痛文學,比如那些年愛過我的男孩兒。
嗯,梁教授極強的求生欲,為了把曆史書推銷出去。搭上了好多受女孩兒喜歡的贈品。
她真是何德何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