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郡主娘娘稍等。”
女童噠噠噠地跑向了角門,過了不多一會兒,領著一個麵帶慍色的婆子過來,穿的是上好的綾羅綢緞。
看來這就是桂媽媽了。
謝蘅打量了一番,並未出聲招呼。
這在桂媽媽看來就是失禮了,哪怕是大公子都要客客氣氣地喊她一聲“桂媽媽”,更何況是不受夫人寵愛的謝蘅。
“聽說郡主不願意走角門。”桂媽媽意有所指地說道,“可是郡主常常入宮,總不可能每次回來都開大門”
“府裡是知道郡主的為人,可那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在家擺郡主架子呢。”
她語中帶刺地問道“郡主,你說呢”
謝蘅也一笑。
“我從前不計較,你們就覺得我軟弱可欺是”她的聲音不大,隱隱泛著笑意。
桂媽媽並不在意“郡主說笑了,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婢,怎麼敢欺負到您的頭上”
“那這大門,你是開還是不開”
謝蘅語氣驟然變冷。
“郡主還是快些進去,夫人等著您。”桂媽媽沒把謝蘅的威脅放在心上。
她家這位郡主娘娘,在夫人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性子軟弱可見一斑。
“看來你是不開了。”
幕離下的少女悠悠說道,歎了口氣,桂媽媽怔怔地點頭。
“以下犯上,當如何”謝蘅問身後的千戶。
“杖責四十。”
千戶恭敬地答道。
“打。”
謝蘅走回馬車,婢女替她撩開車簾“就在府前打,讓他們看一看,以下犯上是什麼後果。”
“郡主我冤枉啊。”
桂媽媽大聲喊道,過路的行人也都看了過來,她不信謝蘅當這麼多人的麵真敢打她,不過是口上逞威風罷了。
可謝蘅不為所動。
當兩個錦衣衛冷著臉朝她走過來時,桂媽媽才開始慌了,這是真要打啊她慌忙威脅道“我是魏國夫人的奶媽子,你們誰敢打我”
謝蘅坐在馬車上,聞聽此言“她再喊一句,多打一杖。”
“是,郡主。”
千戶也覺得好笑,一個仆婦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貴人不成,有什麼不敢打的他一年打過的大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桂媽媽被兩個錦衣衛按倒在地上,千戶接了棍就往她背脊上重重地打。
他們東廠出身,論起用刑沒人比他們更精通,直打得桂媽媽慘叫連連,衣服上滲出血,一滴一滴往地上淌。
“天殺的錦衣衛”
聽到這句話,千戶打得更重了。
還沒有打多久,就聽見說魏國夫人來了,謝蘅氣定神閒地下了馬車。
“母親。”
她透過幕離打量魏國夫人,魏國夫人是太後的親妹妹,可是不如太後貌美,隻是一個年過四旬的普通女人。
吊梢眉,瑞鳳眼。
“讓他們停下。”魏國夫人冷冷說道,“桂媽媽侍候了我這麼多年,你打她不如打我罷。”
“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魏國夫人發現自己快不認識自己這個女兒了,桂媽媽被打得血肉模糊,她怎麼下得了手
孝字壓下來。
不從也得從了。
可是魏國夫人沒有儘到哪怕是一點母親的職責,原主生病發高燒,還是她大哥連夜背著去的醫館,魏國夫人連大夫也不願意請。
就好像謝蘅不是她的女兒一樣。
所以,憑什麼
憑什麼她說的話就要聽
謝蘅語氣篤定地說道“說好了四十杖就是四十杖,一杖都不能少。”
“您願意跪,就跪。”
謝蘅輕輕一笑。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嗎”魏國夫人瞪大了雙眼,一手捂著胸,一手指著謝蘅,“你走我沒你這麼不孝的女兒。”
“哦,那我走。”
謝蘅轉身上馬車,忽然回頭,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可是母親,如果沒記錯的話,您好像有事找我。”
魏國夫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是有事找她,而且是件大事,不然也不會急急地叫謝蘅回來。
但
她剛才叫謝蘅走,現在又叫謝蘅留下來,她的臉要往哪兒擱
所有人都注視著她。
魏國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了想終究還是服了軟“阿蘅,你彆怪母親,剛腦子糊塗了,一個奴仆,打了也就打了。”
魏國夫人心裡氣得想掐死謝蘅,可不得不耐著性子討好,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怒意。
“母親知道錯就好。”謝蘅幽幽說道,一點也不和魏國夫人客套。
魏國夫人“”
“開正門,迎郡主入府”她深呼吸了幾下,一字一句生硬地說道。
開了正門。
謝蘅才踏進了謝府。
魏國夫人態度轉變這麼大不是沒有原因的,上輩子的謝蘅就是為此被蕭涵所厭棄。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還沒出現,大概下章出現
感謝以下小天使的支持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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