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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彌生逃跑,他的四肢被童磨折斷。
以扭曲的姿勢固定在了生鏽的鐵釘上。
畢竟作為鬼來講,這點程度的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呐,小彌生告訴我吧。”
花開院彌生依舊是保持沉默。
良久之後,他低低地笑了出聲。
這惹來了童磨的不解。
“小彌生你啊,真的很恨不聽話呢”被強化過的指甲是連鋼板都能輕而易舉穿透的利劍,帶著些許威脅性的劃過了花開院彌生的臉頰,“到底在看著誰呢”
真的很不能理解。
是不是要刨開小彌生的頭顱,然後將裡麵的記憶一一解讀才能明白呢
昏暗的小巷中散發出就連野犬都不願靠近的危險氣息。
那是經曆了殘酷的叢林法則,進化之後的生物們本能的害怕。
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叫囂著危險,是絕對的等級威壓。
屍山血海中綻放的金蓮上,是金剛怒目
但少年沒來由的笑聲,讓童磨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就像是大人在孩子手舉木劍,大聲喊出代表月亮消滅你時的忍俊不禁一般。
沒有任何的惡意,隻是單純的感覺到了一絲好笑。
確實如童磨所說那樣,這點程度的傷痛,對花開院彌生來講,也確實不算什麼。
因為就和童磨說的一樣。
傷口在被劃開的瞬間就已經完全愈合了。
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更何況,對於自己的身體,彌生還是很愛惜的。
哪怕他對於痛覺的感知,無限接近於零。
與其說是痛覺感知無限接近於零,倒不如說是他極其擅長忍耐。
“童磨大人,您知道嗎”稚嫩清爽的少年音變得低沉充滿磁性。
在童磨驚喜的目光下,少年的四肢開始抽條。
原本裁剪得當的衣袖驟然間短了一節。
露出了男人常年不見陽光,泛著病態白皙的手腕。
就仿佛是被藝術家小心翼翼放在金絲絨墊上保存的青花瓷器。
美麗的藝術品。
優雅的易碎品。
這兩者既矛盾又統一的體現在了熟悉又陌生的青年身上。
花開院彌生舒展了下僵硬的四肢,勉強找回了對原身的控製。
然後單手輕輕地放在了童磨的腦袋上,隻是輕輕揮手。
哐當一聲
是重物被擊穿牆壁的聲音。
以及披著一頭黑長直頭發的青年毫無誠意的道歉,“真的非常抱歉童磨大人,在下稍微有點沒控製好力量。”
但是接下來就不會了。
“小彌生”童磨歪著腦袋將已經粉碎的手腕從牆壁中拔出。
還帶著些許茫然,以及更多的興奮。
啊,就是這個眼神。
終於終於在那雙黑色眼眸中
又是一個巨大的衝擊,“請不要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著在下。”
那會讓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的。
這一次僅僅隻是警告。
下一擊的話,“在下可能會真的忍不住殺了您哦。”
雖然到時候可能會很麻煩就是了。
童磨驚奇地張大了眼睛,為這難得的美景。
甚至放棄了抵抗。
任由花開院彌生的木屐踩在他砰砰作跳的胸膛。
在小彌生身上,他嗅到了久違的
死亡的氣息。
找到了哦
關於小彌生的小秘密。
真是太耀眼了啊。
童磨放棄掙紮般張開了雙臂,做出了擁抱的姿勢,“如果是小彌生的話,完全沒關係哦。”
因為不論是童磨還是花開院彌生都無比清楚的知道,鬼舞辻無慘是絕對不會原諒寶貴的戰鬥力被浪費在毫無價值的內耗戰中。
眾所眾知,十二鬼月當然不止十二隻鬼。
鬼舞辻無慘是相當穩健,和迄今為止遇到過的熱血漫boss完全不同的類型。
花開院彌生是鬼舞辻無慘的半身。
也是在必要時刻,需要將生命獻上,換得無慘一線生機的工具人。
屑老板對待自己的生命是相當看重。
彆人是狡兔三窟。
屑老板就很不一樣了,那退路簡直了。
這哪裡是三窟啊。
這完全就是敦煌莫高窟。
實在是太壯觀了。
十二鬼月不止十二人這種事,難道不是常識
童磨歪著腦袋想了想,竟然覺得如果是按照無慘大人的性格來講的話,竟然沒有一點問題。
但問題是,“呐,小彌生這是怎麼回事呢”
咻地一聲就長大了呢
真是讓他大吃一驚了呢。
花開院彌生抬眸,“您不知道嗎”
童磨“我應該知道些什麼嗎”
拉過童磨的手,撫在了平坦的小腹上,“您感受到了嗎因為在下無時無刻都出於饑餓之中啊。”
維持身體的全盛狀態是相當消耗體能的事情,對已經吃素很多年的花開院彌生來講,這無疑是件稀奇的事。
“原來如此。”童磨躺在地上,似乎確實有聽說過這件事,但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呢。
稍微讓人有些驚訝呢,關於小彌生的挑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