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_傻女的福運六零_思兔閱讀 

14、014(2 / 2)

見他嚇得話都不利索,梅芸芳抹了一把淚,哭道“陳支書,你可來了,你得幫我做主啊。陳陽這小子去公社告我們兩口子賣女兒,拋棄女兒。陳支書,你評評理,我們兩口子是這樣的人嗎我嫁過來的時候,福香才五歲,才剛到我的腰,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把她拉扯成了個大姑娘,我要拋棄她,早拋棄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你說是不是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陳陽不領我這份情就算了,還冤枉我,我太難了”

陳支書可不想他們隊裡背上賣女兒的名聲。

他看向陳大根“是她說的這樣嗎”

陳大根有點為難。他知道陳支書想聽什麼,他們村的支書還不到五十,一直雄心勃勃的,想進公社,又是個好麵子,哪願意在閆部長他們麵前丟臉啊。

所以肯定是想將這件事按下去,定為誤會,一家子鬨矛盾,大事化小。

可看陳陽的樣子,怕也是不會輕易讓這件事不了了之。他是看著陳陽長大的,他知道陳陽這孩子有多不容易,小小年紀在陳家乾得比牛還多,吃得比雞都少。

梅芸芳說她沒苛待兩個孩子,純屬放屁,她那一雙兒女十幾歲了,還在學堂裡念書,陳陽像陳小鵬現在這麼大的時候早下地拿工分了。親生和非親生的,對比不要太明顯。

陳大根心裡其實都懷疑,陳福香的失蹤跟他們兩口子有關,隻是沒有證據而已。

不想

得罪村支書,但也不想昧了良心,陳大根說“陳福香在兩天前失蹤了,他們兩口子說是出去玩就沒再回來。我發動了隊裡的青壯年把附近幾個小隊,山上都找遍了,沒找到那孩子。在她失蹤前幾天,梅芸芳確實收了隔壁村李瘸子五塊錢說要把女兒嫁給他。後來李瘸子反悔不乾,又把錢給要回去了。”

陳支書點點頭,和稀泥“陳陽,村裡這麼多雙眼睛,你父母真把你妹妹拋棄了,大夥兒不可能沒看見。這肯定是個誤會,你妹妹應該是走丟了,你放心,大隊一定不會放棄幫你找妹妹的,待會兒我就通知全大隊,把大隊的人都發動起來,幫你找妹妹,一定幫你找回妹妹。”

他都想好一篇“全村老少奮戰三天三夜,齊心協力找傻女”的文章了,隔壁公社去年不就是靠“活雷鋒英勇少年冬天跳河救三孩”得了縣裡麵的表揚,揚眉吐氣的嗎

“這麼說,支書是相信他們的鬼話,我妹妹是自己走丟的”陳陽沉聲問道。

陳支書有點不高興,這年輕人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怎麼,還懷疑他的話了

“不是走丟的,那是怎麼丟的你爹一直在村子裡,能把你妹丟到哪兒去年輕人,有質疑精神是好事,但對自己的親人也要多一份信任,你說是不是”陳支書打起了官腔。

梅芸芳見他相信自己,忙哭天抹淚“陽陽啊,你不相信我這個當後媽的,還不相信陳支書嗎陳支書那可是個實在人,肯定是有一說一。”

陳支書點頭,不錯,這個婆娘比這小子懂事。

“咳咳咳,陳陽啊,沒有證據的事你就彆”

陳支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遠的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陳陽,陳陽,我把你妹子送回來了。”陳建永拉著陳福香,老遠就扯著嗓子大喊。

陳陽立即跑了出去,抓住陳福香的肩,激動得渾身直顫抖“福香,你跑哪兒去了,讓哥哥擔心死了”

陳福香仰起小臉,按照陳建永今早教她的說辭,委屈巴巴地說“爸前兩天早上帶我去東風公社,買了兩個橘子給我,說要去茅房,讓我等他。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哥哥,爸呢,他去哪兒了”

跟出來的陳

老三聽到這句話,差點昏倒。這小妮子不但回來了,而且回來第一句話就是把他給賣了。

梅芸芳更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死丫頭,運氣還真是好,都把她送到幾十裡外去了,她竟然還能跑回來,怎麼辦她前一刻才信誓旦旦地拍著胸口跟公社乾部、大隊乾部麵前說,這個傻子是自己走丟的,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就被拆穿了,大家怎麼想他們

怎麼想陳支書臉上火辣辣的,真是恨死梅芸芳兩口子了,看他們一個懦弱老實,一個哭得可憐,他還真信了,結果這兩口子簡直把他當傻瓜耍,害他在公社乾部麵前丟了這麼大個臉。

隻有陳大根若有所思地看了陳陽兄妹兩眼。雖然他們都表現得很激動,像那麼回事,可還是沒瞞過精明又了解他們的陳大根。他要是沒猜錯,陳陽恐怕早就知道陳福香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什麼時候會回來。

難怪他一口咬定是陳大根把福香丟了,而且也拒絕了大家再上山找的提議。陳大根當時心裡就覺得有點奇怪,人丟了,最重要的不是先找到人嗎事有輕重緩急,追究責任什麼時候不能追,時間拖得越久,人找回來的希望就越小,陳陽不像是那麼拎不清的。

原來,人家的目標根本就是陳老三兩口子。

梅芸芳一向會說話,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先讓她唱作俱佳地騙一波信任,等大家都信了她的鬼話,再讓陳福香站出來說出“實話”,揭穿這兩口子的謊言。

這下被欺騙被愚弄的乾部,還有村民們,哪個不恨梅芸芳和陳老三

這可比他直接帶著陳福香回來控訴陳老三效果要好得多。畢竟人都找回來了,乾部們鐵定是直接和稀泥,他要不依不撓,不少人可能還會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們所有的人都成了“受害者”,成了被耍得團團轉的對象,不為陳福香,就是為了他們自個兒,都得對陳老三兩口子恨得牙癢癢的。沒看那個一直很和氣,一直在和稀泥的婦女主任都拉長了臉。

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有此等心計,又能吃苦,膽子還大,將來肯定有一番造化。陳老三什麼都聽後老婆,偏疼後來的孩子,不

管這兄妹倆,將來有他後悔的。

眾人都一臉憤怒,隻有閆部長臉色如常,他上前幾步,半蹲著,跟陳福香平視,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和地說“閨女,把你爸是怎麼將你帶去東風公社的事再跟伯伯說一遍好不好伯伯還沒去過東風公社,很好奇,你跟我說說。”

見狀,陳支書的臉都變青了,雖然氣憤陳老三兩口子騙了自己,但他還是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鬨出什麼大動靜,尤其是丟人的這種。但現在閆部長親自下了場,那這件事彆想輕易善了了。

陳福香還不懂,閆部長親自問她所代表的意義。她隻覺得這個伯伯好和藹,而且好像挺威風的,他一說話,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眨了眨眼,陳福香說“那天,我爸說要帶我去趕集,天還很黑就把我叫了起來,走了好久,天亮才走到東風公社福香很乖,一直在那兒乖乖地等著。可是爸他一直沒來,他們說我爸不要我了,是這樣的嗎,伯伯”

閆部長摸了摸她的頭“福香這麼乖,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又是怎麼找到他的”

閆部長指了指陳建永。

陳福香接著說“路叔要去祁家溝看他們家的兩個哥哥,我說我哥哥也在那兒,我要找哥哥,他就把我帶去祁家溝了。”

陳大根在一旁補充“陳陽,還有陳建永都在祁家溝修水庫。”

陳建永也作證“是東風公社一個姓路的好心大叔騎著自行車把福香送過來的。他的兩個兒子還在祁家溝乾活,當時咱們公社很多人也看見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隻不過沒有刻意提起這是昨天發生的事,當時陳陽也在。至於以後被發現,那公社的乾部早回去了,村裡人誰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聽了幾人的話,大家都以為是陳陽前腳剛回來,後腳那東風公社的大叔就好心把陳福香送過去了。陳陽不在,作為一個村的,陳建永趕緊請假幫忙把陳福香送回來,然後正好趕上這個關鍵的時刻,及時地戳穿了梅芸芳的謊言。

不少人感歎,陳建永回來得還正是時候,不然他們還要受陳老三兩口子蒙蔽,被當木倉使。

如今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很清楚了,陳老三早有預謀想丟掉這

個傻女兒,甩掉這個包袱。見嫁給李瘸子這條路行不通,遂想出了把她丟到遠遠的這個法子。

這時候鄉下都是泥土小路,彎彎繞繞的,沒有路標,彆說陳福香一個不識字的,方向感不好的大人第一次去東風公社不問路都不一定找的回來。

陳福香是個傻的,被丟到二十多裡外的陌生地方,一個認識的都沒有,肯定回不來。而且他們榆樹村離東風公社遠,本村的人幾乎不會去東風公社,以後也不會發現她在那兒。

要不是陳福香遇上了好心人,她還真回不來了。

真夠狠心的,這大冬天的把孩子丟在那裡,萬一沒人撿回去,她不得活活凍死、餓死在那兒。

“你們兩口子還有什麼說的”閆部長問。

陳老三不敢看兒子女兒,頭垂得極低,都快到膝蓋了,乾巴巴地說“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家裡實在是太窮了,但凡有點辦法,誰舍得丟掉自己的親骨肉。”

陳陽看著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還在狡辯的父親,失望到了極點“沒辦法陳燕紅和陳小鵬上學都有錢,陳小鵬三天兩頭還有雞蛋吃,福香喝口玉米糊糊都養不起再說,她靠你們養了嗎我媽死後的前四年,我們跟著奶奶過活,奶奶死後,我們才又跟你們開夥。那年我11歲就下地乾活,拿工分。”

“13歲,我就拿十個工分,15歲我開始在外麵修水庫挖溝渠,一年到頭沒歇過一天。這個冬天,我去修水庫就掙了三四百工分,你們兩口子,下地一個才拿八個工分,一個拿六個工分,冬天貓在家,沒收入。你們倆加起來,一年掙的工分都沒我多,這點在大隊的賬目上都是可以查的,你們好意思說你們在養福香,你們有資格嫌棄福香嗎”

他一筆一筆地賬跟陳老三和梅芸芳算,越算就越失望,越心寒“我知道我妹子有點傻,招人嫌,所以拚命地乾活,再苦再累我都沒喊過一聲,15歲那年去修水庫,我被石頭砸傷了腳,隻休息了三天,就繼續乾活,就是為了多掙工分。我希望你們看在我掙得多的份上,善待我妹妹,可你們就是這麼對我妹妹的趁著我不在,先是賣我妹子,沒賣成,又把她給丟了。陳老三、梅芸芳,你

們的心咋就這麼狠呢”

大家聽到陳陽哽咽的聲音,再看他那雙比四五十歲老漢還粗糙的手,也紛紛為他鳴不平。

“是啊,咱們這十裡八鄉,就沒看到過比陳陽更苦,更勤快的孩子,他才18歲啊。我們家大山20歲了,我也沒舍得讓他去修水庫。”

“哪裡是18,15歲就去修水庫了,造孽哦。”

“梅芸芳、陳老三也太不是東西了。陳陽一個人掙了家裡一大半的工分,他們四口人吃飯,還有兩個要上學,人家兄妹倆就吃點飯,都容不下,真不是人”

周遭譴責的聲音,鄙夷的視線,讓梅芸芳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在遊街。

她還沒受過這樣的羞辱,心裡對陳陽恨到了極點,這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嫁進門就讓陳老三把他給扔進深山裡。

她不甘心就這樣認了罪,背上個惡毒繼母的名聲,臭大街,更怕公社處罰她。

抹了一把淚,梅芸芳哭得那個傷心“陽陽啊,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都18歲了,村子裡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夥子都開始說親了,有的甚至都要當爹了,就你還沒說親。我們是怕好人家的姑娘嫌棄你有個傻妹妹要養,不肯嫁給你,所以才想把福香給扔了的,我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

“是啊,陽陽,我跟三娘這樣做都是為了給你娶媳婦。你要娶不上媳婦,打了光棍,我以後怎麼去地下見你媽,怎麼跟祖宗交代啊”

真好笑,還都是為了他。陳陽冷笑“娶媳婦總要花錢吧,既然你們說要給我娶媳婦,那想必是準備好彩禮了,我倒想問問,你們給我攢了多少彩禮錢”

鬼的彩禮錢,梅芸芳一分錢都不想掏。可話已經放出去了,總要做個麵子,才能圓回去剛才的話,也能證明她是個好繼母。反正陳陽又沒對象,也就嘴上說說,不會真掏錢。

所以梅芸芳很大方地說“五十塊,我跟你爸這些年辛辛苦苦省吃儉用這些年攢了五十塊,就是準備以後給你娶媳婦兒用的。”

這筆錢在農村不少了,夠買兩身新衣服、鞋子、茶缸,還能餘下給女方的彩禮錢。

陳陽聽了也很滿意“不錯。”

梅芸芳聽到這兩個字心頭一喜,莫非

陳陽被他們說動了,她準備再說兩句,吹得天花亂墜,哄好陳陽。他們這事嗎陳陽是關鍵,隻要陳陽不計較了,陳福香是個傻的,公社頂多也就批評他們兩句就完了。

誰料,陳陽卻轉身,對著公社的領導說“今天麻煩領導們走這一趟,一事不煩二主,我今天就請公社的領導,還有陳支書,大根叔以及村子裡的叔叔伯伯嬸嬸們做個見證。大家都看見了,我們兄妹在陳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比那老財主家的長工都不如,陳老三和梅芸芳容不下我們兄妹,我們也不巴著他們了,我們兄妹倆跟他們分家,以後各過各的。家裡的糧食對半分,也可以根據今年的工分分,大根叔那裡應該有記錄,家具我們就不要了,養的雞和自留地我們也平分,他們給我存的那筆彩禮,也有我這些年掙的一份,我拿一半就行。”

還想要錢,難怪剛才問她彩禮呢這個黑心肝的,梅芸芳差點氣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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