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45_傻女的福運六零_思兔閱讀 

45、0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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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樣做還是不對。”陳福香咬住筆杆子,嘴裡念念有詞,白嫩的包子臉皺成了苦瓜狀。

陳陽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他走近,看見妹妹是在做初二的數學,便勸道“等開學再學吧。”那時候有老師教就不會這麼困難了。

“沒事,我再想想,實在不會,我把題留在本子上,回頭衛東哥會幫我把正確地解題思路寫下來的。”陳福香咬住下唇,又把書翻回前麵去看。

陳陽聽了,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猶豫了一下,問道“福香,你是不是還在怪哥哥”

“啊”陳福香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天喝酒的事啊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哥哥,你怎麼還惦記著呢衛東哥都說不生你的氣了,他的傷也跟喝酒沒關係,你也彆多想了。”

也就隻有單純的她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

岑衛東最近的病情加重,天天去房老爺子那裡,也不再去公社了。即便回到四奶奶家,很多時候也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裡,除了吃飯的時間,就連四奶奶都很少看到他。這還叫沒事

他的病一天沒好轉,陳陽心裡就像壓著一塊石頭,沒法輕鬆,更做不到像妹妹這樣,相信岑衛東的話,他的病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我去山上一趟。”沉默了一會兒,陳陽說道。

陳福香還在跟數學奮戰,頭也沒抬“讓栗子跟你一塊兒去嗎”

“不用了。”陳陽拒絕,拿著借來的上了山。

等傍晚的時候,他提著一隻野雞下山,直接去了四奶奶家,將野雞給了四奶奶“你晚上燒給岑同誌補補身體吧。”

“可是這”岑衛東都不在,四奶奶不好替他收東西,眼神一晃,看到陳陽手裡隻拎著一隻野雞,忙說,“今天就打到這一隻,你拿回去自己吃吧,向上今天去河裡抓了一條鯽魚,回頭我給小岑煮魚湯喝。”

陳陽不依,硬是將野雞塞給了她“向上抓的歸向上,四奶奶,你就聽我的,算是幫我一個忙吧。”

四奶奶看著他愧疚的樣子,有些心疼,勸道“陽陽啊,小岑這孩子大氣,性子好,他真沒生你的氣,你也

彆一直放在心上,過去就過去了,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你們這些叔叔伯伯哪次聚在一起不灌酒的。以前你四爺爺都喝多了,他們還灌,最後你四爺爺搖搖晃晃的回家,才幾步啊,就摔到了門外那個溝裡。這次就算了,你下次注意點就是。”

哪還有下次啊,這回都把陳陽嚇得不輕,心裡麵也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

“知道了,四奶奶,岑衛東同誌身體不好,需要補補,你就把野雞收下吧,反正是我從山上打的,又不廢錢。”陳陽還是堅持。

四奶奶拗不過他,隻好答應,但卻並沒有動這隻野雞,直到岑衛東回來之後,她才趕緊把這個事告訴了他。

岑衛東聽完後,淡淡地說“四奶奶,他既然送了,你就收下吧,晚上燒了,大家一起吃。”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陳陽心裡舒服點。

四奶奶哪好意思跟著他吃,便說“這麼大隻野雞,燒好了,咱們給福香端一碗過去”

岑衛東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白嫩純真的小臉,怔了片刻,神色淡淡地說“你安排吧,四奶奶,以後這些事你作主就好,不用特意問我。”

“哦。”四奶奶怔怔地看著他進了屋,輕輕歎了口氣,心裡有些不得勁兒。

自打那天舊傷複發後,小岑這孩子就成了這樣。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也幾乎不出來跟福香和向上玩了,白天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家裡再也沒了往昔的熱鬨和開心。

看他這樣子,估計病情不是很樂觀,四奶奶擔心,但又怕戳到他的傷心處,不敢問,隻好更精細的打理他的吃食,讓他吃得更營養點。

就連向上也感覺道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最近勤快多了,割完草就去河裡抓魚,說要給小岑補身體。

哎,這麼好的孩子,咋病了呢

搖了搖頭,四奶奶無奈地去灶房燒水收拾野雞。

房間裡,岑衛東將一張紙攤開在桌子上,紙上畫了很多交叉的線條和標誌。如果陳陽在這兒,就會認出來,這是榆樹村的自繪地圖。

這幾天,他先是重複了四奶奶前兩天的路徑,沒有任何的發現,現在開始地毯式地搜索整個榆樹村,從東到西,已經被他走了大片地方,每個邊邊角角,

幾乎都已經排查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岑衛東在今天走過的地方做上了標記。地圖上沒有做標記的隻有西北那一小片地區和後山,雖然明知希望渺茫,岑衛東還是打算明天去看看。

這是他僅剩的希望了,如果把榆樹村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根源,找不到治病的希望,那再呆在這兒也是徒勞無功的。

折騰了幾個月,從失望到希望,又再度回歸失望,便是堅強如岑衛東也有種說不出的疲憊。他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翌日,吃過早飯,岑衛東又準備出門。

四奶奶看著他最近天天在外麵跑,人都曬黑了,連忙把牆上的草帽摘給了他“小岑,你的藥已經煎完了,你今天去房老爺子那兒記得讓他開新的藥。”

最近岑衛東天天在外麵跑,都是四奶奶幫他熬藥。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藥已經吃完了。

“這樣啊,最近辛苦四奶奶了,不用熬了,我的病暫時不吃藥了。”岑衛東衝她笑了笑。

以前抱著康複的希望,也是為了掩飾四奶奶身上的異常,他才會一天三頓不間歇的吃藥。

但如今四奶奶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反常的東西了,吃了那藥對他的身體也沒多大用處,他又何必天天去受這個罪。

四奶奶有點吃驚,擔憂地看著他“不吃藥,你的身體能行嗎”

岑衛東扯著嘴角笑了笑說“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四奶奶,我先出去了。”

“誒,太陽大,你忙完了早點回來。”四奶奶在背後不放心地叮嚀。

他走了沒多久,陳福香就拿著書和本子過來了。

“四奶奶,衛東哥呢”

四奶奶抬頭,看著她手裡的東西,笑得有點勉強“出去了,福香是來問他數學的吧,你把不懂的放這兒,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看看。”

“又去房老爺子家了啊。”陳福香嘟囔,“最近每次都跟他錯過,好久沒看到他了。”

四奶奶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感覺小岑天天在外麵跑,不光是有事,好像也有避開福香的意思,每次福香過來,他都很不巧的不在。

莫非他是生陳陽的氣了或者那天在陳陽家還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小岑放棄了

心裡有諸多想法,但

都是她的猜測,也不好說出來,尤其是小岑如今的態度明顯變冷淡了,四奶奶就更不會多事地去說這個,免得給大家徒增苦惱。

她正在想這幾個孩子的事,忽地又聽陳福香說“四奶奶,那你知道衛東哥什麼時候回來嗎”

四奶奶回過神搖頭“這個不一定,他有時候回來得早,有時候回來得晚。”

“這樣啊,那我先回去了。”陳福香拿著東西走了。

四奶奶見了,忙叫住她“你把不懂的題目留下吧。”

“不用了四奶奶,我下次再過來問衛東哥。”陳福香搖頭。

四奶奶不好再勸,隻能歎氣,本來好好的一樁喜事,現在鬨得。

陳福香有些沮喪地出了四奶奶家,沒走多遠,就看到幾個陌生人挑著東西過來。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眼睛上還有個豌豆大肉球,長得非常高非常壯的年輕男人,他也穿得最好,一件淡藍色的襯衣上麵沒有任何的補丁,看起來有七八分新,下身的褲子也半新半舊,同樣沒有補丁。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腳上那雙黑色的皮鞋。

聽說皮鞋要十幾塊錢一雙,還要票呢不過那雙鞋子似乎小了一點,他走路的姿勢稍微有點彆扭。

年輕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大一些的男人和一個婦女,這三個人身上雖然有補丁,不過都很少,看起來麵色也還好,生活應該算村裡過得去的。

四人看到陳福香,都眼前一亮,好個嫩生生俏麗又有福氣的小姑娘,這十裡八鄉很少看到長這麼白,臉有點圓,看起來就喜慶的姑娘。

那媒人還說陳燕紅就是榆樹村最俏麗的姑娘,跟這姑娘一比,差遠了。尤其是,大家看到陳福香手裡拿的課本上寫著“初中二年級數學”幾個大字,對她的印象更好,這姑娘文化還不低,這麼大了,還讓她念書,想來家裡條件也應該不錯。

可惜已經跟陳家那邊說好了,今天都要下聘送禮了。

年紀大的三個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年輕這個就沒他們那麼好的定力了,直勾勾地盯著陳福香不錯眼,目光而又直接。

讓陳福香很不舒服,她刻意跟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疾步往家裡跑去,直到跑出很遠,都還能感受到

那股粘膩的視線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下次出門,把栗子帶上,這家夥再看,直接讓栗子抓花他的臉

“行了,老四,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女中年女人韓春花回頭,沒好氣地叫兒子,“你都要成家了,給我老實一點。”

叫“老四”的男子忽地語出驚人“媽,我不想娶陳燕紅了,我想娶她,她更漂亮。”

韓春花氣得差點吐血“你胡說什麼都已經商量好了結婚的日子,今天就下聘送禮,你說不娶了,開什麼玩笑再說了,剛那丫頭也是這榆樹村三隊的,跟陳燕紅家是近鄰,你跟陳燕紅吹了,人家為了名聲,也不可能跟咱們家說親。你那點花花腸子都給我收起來,結了婚好好過日子,當初人可是你看過,自個兒願意答應的。”

前麵的張德林也回頭,語重心長地說“老四啊,你也不小了,你看你上麵的幾個哥哥,都成家立業了,你以後也彆胡鬨。結了婚,成了家,就是大人了,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一個二個說得,好像結婚是什麼靈丹妙藥,一結婚不懂事沒責任感的兒子馬上就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好丈夫,好兒子,好父親。

幾個長輩施壓,張老四再不樂意也沒有法子,隻能悻悻然地跟著他們一起去陳老三家。

梅芸芳早就把家裡收拾乾淨了,還燒了開水,準備好了茶葉,看人一來,馬上笑顏如花地招呼道“親家,快進來,辛苦了,喝茶喝茶。”

媒人是本村本隊的,已經先到了,也趕緊站了起來。

大家一起把張家人迎進屋,短暫的寒暄過後就是說彩禮的事。

張家老子在肉聯廠當殺豬匠,兒子多,都成年了掙的工分多,家裡條件好,加之這個小兒子長得不好看,還挑剔,所以結這門親,他們家彩禮出得不少。

光是錢,張家就拿了三十塊,另外還送了六尺布,夠陳燕紅做一身新衣服,一隻公雞,兩斤豬肉,五斤大米,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

梅芸芳看得眉開眼笑,一個勁兒地給陳燕紅使眼色“快給你叔和嬸倒茶。”

陳燕紅滿心的不情願,張老四不但長得醜,而且被父母和上麵幾個哥哥給慣壞了,好吃懶做,

拈花惹草的,她才不想嫁給這個東西呢

尤其是今天,在屋子裡近距離地看到張老四,看到壓在他眼睛上的那顆肉球球,更是覺得惡心。

等她給長輩倒了水,梅芸芳又叫她“你這孩子怎麼害羞得把老四忘了,快給他倒茶。”

陳燕紅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拿起水壺走到張老四麵前,傾身給他麵前的茶碗裡倒上水。

剛倒到一半,忽然,她感覺什麼東西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啊”陳燕紅驚呼出聲,扭頭瞪著張老四。

聞聲,梅芸芳看過來,不高興地說“哎呀,你這孩子怎麼毛手毛腳的,連個水都倒不好。”

陳燕紅委屈極了,眼淚含在眼眶裡,抿了抿唇“他突然摸我。”

這讓幾個大人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是梅芸芳先反應過來“好啦,老四這是不小心的,你大驚小怪什麼”

大驚小怪這是她大驚小怪

陳燕紅氣得眼睛都紅了,放下水壺,扭頭跑回了自己的屋。

梅芸芳無奈地苦笑“我這閨女啊,從小被我們給慣壞了,脾氣大,你們多諒解。”

韓春花瞪了兒子一眼,陪笑道“是我家老四不對,不小心碰到了燕紅,也不曉得跟燕紅道歉,這小子就是木訥老實。”

媒人跟著出來打圓場“可不是,老四這孩子最老實了,他也是無心的,老四,快去給燕紅道個歉。”

韓春花也催促。

張老四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嘴角抿起,明明是在笑,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哦,好的。”

韓春花見他沒掉鏈子,心裡舒了一口氣,趕緊催他“快去吧,好好跟燕紅說,過一陣子,你們就要成親了。”

幾個大人覺得這個事就這麼完美的解決了。

但陳燕紅聽到外麵張老四的敲門聲,卻渾身發冷。這個東西看自己的眼神分明不懷好意,就跟她在公社遇到的二流子一樣,但這樣一個人卻要成為她的丈夫,以後每天跟她同床共枕,光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呼吸困難。

“燕紅,開門,讓我進來,我可是你男人,快點。”張老四不耐煩地敲了敲門,嘴裡越發不著調。

陳燕紅死死咬住下唇,有點慶幸自己進來的時候插上了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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