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73_傻女的福運六零_思兔閱讀 

73、0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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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一路向北,雪也越下越大,由細細的飄雪變成了鵝毛大雪。

到了首都,外麵一片銀裝素裹,萬裡冰封,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連掉光樹葉的樹枝都被壓彎了腰。這是南方極難見到的景象。

陳福香搓了搓胳膊“外麵很冷吧”

岑衛東從行李袋裡翻出一件新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並幫她扣上了扣子“走吧。”

陳福香側頭看他,眼神很不對勁。

岑衛東挑了挑眉“怎麼啦”不會還在擔心陳陽說的那個吧這種空穴來風的事也擔心。

陳福香氣衝衝地說“你故意的。這地方冬天根本穿不了呢子大衣,你還忽悠我買了兩件。”

她還辛辛苦苦帶了過來,結果根本派不上用場。這地方要穿呢子大衣出去會被凍成狗。

岑衛東摸了摸鼻子,笑得很無辜“哎呀,我這不是太久沒回來,給忘了嗎失誤,失誤,這次怪我不好。”

陳福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個嶄新的小號軍大衣,撇了撇嘴,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要不知道,會專門準備這樣一件符合她尺碼的軍大衣騙子

陳福香一言不發地拎著自己的行李包,惱怒地出了車廂。

岑衛東趕緊跟上。他知道惹陳福香生氣了,不敢再觸她的黴頭,老老實實跟在後麵,不做聲。直到出了站,陳福香茫然地站在車站門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他才上前道“這邊,我爸安排了人過來接我們。”

說著,取走了陳福香手裡的行李,然後拉著她說“彆生氣了,待會兒他們看了會以為咱們鬨彆扭了,感情不好”

“誰跟你感情好了”陳福香扭頭朝他丟了幾個眼刀子,語氣很凶,不過手卻沒掙紮了。

顯然,她把岑衛東的話聽了進去,不願給他的家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岑衛東挑了挑眉,拉著她走過廣場,到了路邊,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那兒,像是剛熄火。

緊接著車門打開了,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小夥子跳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岑衛東和陳福香說“衛東哥,這位就是嫂子吧,快上車,外麵冷。我本來說去出站口接你們的,誰知道這個

車子半路拋錨,耽擱了。”

岑衛東拉開車門,將陳福香推了進去,然後將行李放到後麵,自己再坐進車裡,給兩人介紹“福香,這是我爸的勤務兵江水明,你叫他水明就行了。水明,這是你準嫂子,陳福香。”

江水明立即樂顛顛地喊道“嫂子好。”

鬨了陳福香一個大紅臉,她嗔了旁邊的岑衛東一眼,秀氣地說“水明同誌,你好。”

打過招呼後,岑衛東跟江水明閒話起了家常,說的都是他家裡的人,尤其是他爸,還有些工作上的事。

陳福香聽了兩句沒什麼興趣,扭頭盯著車窗外看熱鬨去了。

首都不愧是首都,同樣是城市,蘭市完全沒法跟首都相比擬。首都的街道更寬,更整潔,而且建築物也要新得多,大多是樓房、平房,瓦房之類的非常少見。

更令陳福香嘖嘖稱奇的是首都人民的抗凍。這麼冷的天,街邊隨處可見掃雪的男女老少,就連十來歲的孩子也不甘落後,甚至有的人還脫了大衣,就穿個毛衣在街邊掃雪,乾得熱火朝天。

她搓了搓手,沒下車就感覺好冷。

車子駛進了一個院子,從外到家門口的這段路已經清理了出來。車子剛停下,一個穿著厚厚軍大衣,戴著同款帽子的婦女就跑了過來,欣喜地說“衛東回來了”

她的目光往後挪了一下,落到陳福香的身上,長了細細皺紋的眼睛含著笑“這就是福香吧,快進去,外麵冷”

岑衛東很無語“媽,知道冷,你還在外麵拉著人說話,有什麼話進屋說不好嗎”

陳福香這才知道,婦女是岑衛東的媽媽,心裡忍不住緊張,藏在長長袖子裡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靦腆地說“阿姨,你好。”

“你好,福香,咱們快進去,看看,你的小臉都凍紅了。”岑母熱情地把她拉了進屋。

一進門,她就咋咋呼呼地喚道“老岑,老岑,彆看了,你的報紙都拿反了,看什麼看,你瞅瞅,誰來了”

說著,她先解開了自己的軍大衣,又要伸手幫陳福香脫軍大衣。

陳福香哪好意思讓她幫忙,趕緊脫了軍大衣,學著岑母的樣子,掛在門口的架子上。

岑父被妻子戳穿了,沒麵子,不大

高興地放下了報紙,取下了眼鏡,放在桌子,抬頭看向陳福香。

陳福香頓時緊張起來。

岑衛東的爸爸一看就很嚴肅,他要是不滿意自己怎麼辦啊

可能是岑母太熱情,陳福香下意識地不大擔心她,倒是挺擔心岑父不滿意自己。

察覺到陳福香的緊張,岑母沒好氣地瞪了岑父一眼“你這麼嚴肅乾什麼福香又不是你的手底下的兵,你嚇到她了,笑一個啊”

岑父嘴角往兩邊一牽,兩隻眼睛也往兩邊拉。但他平時顯然不大愛笑,這驟然一笑,僵硬刻板,還有點嚇人。

岑母看了很不滿意“哎呀,你彆笑了,你再笑,我怕你把我媳婦兒嚇跑了。”

岑父頓時覺得沒麵子,拉長了臉“胡說什麼呢衛東呢,怎麼磨磨蹭蹭,還不進來”

算了,跟嬌嬌軟軟,看起來傻白甜的兒媳婦是沒法溝通了,他還是找自己耐操耐打的兒子去吧。

說曹操,曹操到。

岑衛東和江水明拎著行李進來,聽到這話,應了一聲“我在這裡呢。媽,福香的房間安排好了嗎我把她的東西送上去。”

“都安排好了,就在你隔壁,我帶你們去。”岑母熱情地說。

岑衛東拒絕了“不用,我帶福香上去就行了。爸,我們先上去了。”

陳福香也趕緊喊道“叔叔,我們先去放東西。”

岑父剛坐直的腰杆又稍微彎了一些,臉上擺出儘可能和藹的笑容“誒,去吧。”

岑衛東側目瞅了父親一眼,他爸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細聲細氣了瞥了一眼無知無覺,乖乖跟在他身後的陳福香,岑衛東想笑又忍住了,還是給他爸留兩分麵子吧。

兩人拎著東西上樓。

岑衛東先帶陳福香去她的房間。

推開紅色的木門,入目是一間二十多平米的臥室,裡麵床、梳妝台和衣櫃等家具一應俱全,而且顏色一致,顯然是配套的。床上整齊地擺放著兩床新棉被和新的枕頭枕套,明顯是剛準備上的。

陳福香有點吃驚。

岑衛東將行李放下,揉了揉她的頭,又帶著她出了門,到了走廊儘頭的廁所和浴室。

“這還沒有拆封的兩隻牙刷是給咱們準備的,還有毛巾,兩個顏色,你用紅色的

,我用藍色的吧。這裡麵是浴室,洗澡的”

岑衛東將樓上的布置簡單地給她介紹了一遍,然後揉了揉她的頭說“現在放心了吧,我爸媽都很喜歡你。”

喜不喜歡從細節都看得出來,連牙膏牙刷毛巾香皂拖鞋這種小細節岑母都準備好了,顯然是歡迎她的。

陳福香的心稍安,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一路上都很擔心“誰不放心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岑衛東好笑地看著她,沒戳穿她。

陳福香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好在岑母及時解了圍。

“福香,衛東,下樓吃飯了。”樓下,岑母叫了一聲。

兩人趕緊下去。

飯桌上已經擺上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岑父岑母已經坐在上首的位置了,見兩個年輕人下來,連忙歡喜地說“快坐下吃飯,不然一會兒涼了。”

岑衛東和陳福香依言坐下,打了聲招呼,大家就開動了。

席間,岑母一個勁兒地招呼陳福香“嘗嘗這個水晶肘子,這是我最拿手的,看看你喜不喜歡”

陳福香咬了一口,肥而不膩,她雙眼亮晶晶地點頭“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再嘗嘗這個”一頓飯,岑母都在熱情地招呼陳福香。

吃過飯後,岑母問“你們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累了吧,要不要去睡會兒午覺”

岑衛東不大困,不過他知道陳福香肯定想睡覺,便說“好,媽,那我們先上去睡會兒。”

他把陳福香領進臥室,幫她拉上窗簾後說“你睡吧,我在隔壁,睡醒了來找我。”

陳福香含笑點頭,脫掉了大衣,穿著毛衣躺進了被窩裡,在岑衛東出門前,她叫住了他,語帶羨慕“衛東哥,你爸媽真好。”

岑衛東回頭摸了摸她頭“不用羨慕,很快也是你爸媽了”

“討厭,我要睡覺了,你走開。”陳福香害羞,趕緊拉過被子,蓋住腦袋,不理他了。

岑衛東笑看了一眼隆起的被子“彆蓋被子睡覺,對呼吸不好,我出去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陳福香悄悄拉開被子,漆黑的屋子裡一片寂靜,靜得仿佛隻有她的呼吸聲。

陳福香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一切比她想象的都

要順利得多,衛東哥的爸媽人都很好,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帶著笑,進入了夢鄉。

說要睡覺的岑衛東卻並沒有回房,而是下了樓。

看到他下來,岑家父母一點都不意外。

岑母還問“福香睡著了”

“嗯。”岑衛東應了一聲,坐到沙發上。

岑母撇了撇嘴“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隻知道嗯、好之類的兒子,福香怎麼受得了你這臭脾氣”

“那你怎麼受得了我爸的脾氣”岑衛東反問。

無故被牽連的岑父不乾了“行了,你去準備晚飯,我跟衛東有事要說。”

岑母不答應“才剛吃完,你又惦記著晚飯,一天到晚都隻知道吃。要吃自個兒做去,你有事要跟衛東說,我也快一年沒見到兒子了,也有很多話要跟他講。”

搶白了岑父,岑母轉而問岑衛東“你身體怎麼樣了真的都好了嗎”

雖然兒子後來寫信說他都好了,但當母親的沒有親眼見到,到底是不放心,尤其是去年兒子從戰場上回來,她可是請假去照顧了一個月,知道兒子傷得有多重。

岑衛東伸了伸胳膊“當然都好了,不好部隊能重新接納我嗎”

“就是,瞎操心什麼啊,體檢不過關,部隊怎麼可能重新要他。”岑父在旁邊馬後炮了一句。

岑母白了他一眼,這糟心的老頭子,年紀越大越愛跟她抬杠,懶得理他。

岑母拉著岑衛東,關切地問道“是你去鄉下找到那個名醫把你治好的嗎咱們得好好感謝他”

岑衛東眼神閃了閃,不大願意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謝過了。對了,媽,你和爸還好吧”

岑母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還記得你的老父老母啊”

岑衛東無話可說,誰讓這個馬蜂窩是他自個兒捅的呢

“行了,行了,逗你的呢,你咋跟你爸一個樣子,嚴肅得很,一點都不好玩,像個老古板一樣,小心福香嫌棄你。”岑母拍了一下他的肩說。

岑衛東無語了“媽,大過年的,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岑母振振有詞“我就是盼著你好,才特意提醒你的”

“謝謝啊,不用,福香不會這樣。”岑衛東沒好氣地說。

他回

家才多久啊,說好的脈脈溫情呢

岑母戳了戳他的額頭“你就仗著福香脾氣好,使勁兒地作吧,小心她哪天厭煩你了”

“像你厭煩爸這樣嗎”岑衛東隨口問了一句。

不料這句捅了馬蜂窩,岑父板著臉站了起來“跟我去書房。”

岑衛東朝岑母聳了聳肩,跟著岑父進了書房。

一關門,岑父緊繃的臉馬上鬆懈下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岑衛東見了好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拿我媽沒轍啊”

岑父睨了他一眼“笑老子,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老子不裝,你繼續在外麵被你媽念吧。坐吧,咱爺倆好好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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