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85番外_傻女的福運六零_思兔閱讀 

85、085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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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這裡,這裡”焦急的叫喊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

今年七八月雨水特彆多,一場接一場的暴雨下個沒完沒了,落崖村發生了山體滑坡,半個村莊被坍塌下來的泥石給毀了,好在事發時是清晨,大家都沒睡著,跑得快,但還是有些腿腳不方便的老人和孩子被埋在了地下。

陳陽奉命來救災,看著滿目瘡痍的村子,他眼底一片黯然。人在大自然麵前,真的太微小了。

閉了閉眼,再睜開,他收起低落的情緒忙了起來,救可能還幸存或受傷的災民,幫助災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是他們目前最主要的工作。

忙了整整十幾個小時,天色暗了下來,看不見了,救援工作不得不停止。遠處的平地上搭起了幾頂帳篷,老鄉們擠在帳篷裡小聲的哭泣,尤其是家裡有人在這場災難裡去世的,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氣氛很是壓抑。

跟著陳陽的小戰士抹了一把,咒罵道“賊老天”

“彆罵了,有這力氣留著明天乾活。”陳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

小戰士一抬頭就看到他血淋淋的手背“連長,連長,你的手受傷了,趕緊去包紮一下吧。”

陳陽低頭看了一眼手背,又流血了。這是中午的時候被一塊滾落下來的石頭砸到後造成的,當時時間緊,傷口不是很大,他也沒在意,誰料到了晚上這傷又開裂了,還比先前更長了,煩躁。

“連長,你再不處理,天氣這麼熱,傷口會化膿的。”小戰士熱心的催促,還推著他,“今天來了個醫療小組,聽說就是這附近駐軍的軍醫,你剛調過來,還沒去過醫務室,不認識醫生,我帶你去。”

小戰士把陳陽拉到一個帳篷前,掀開簾子嘿嘿笑著說“郭醫生,我們家連長的手受傷了,麻煩你幫忙看看。”

“進來吧。”一道有些沙啞的女聲從裡麵傳來。

陳陽如遭雷擊。

小戰士見他不動,趕緊推了推他“連長,你傻愣著乾嘛呢,郭醫生叫你進去。”

聽到外麵的動靜,裡麵的醫生抬起頭,從黑夜中望過來,一雙黑亮的眼睛看到陳陽後,頓時愣住了。

陳陽

見郭若君已經發現了他,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醫療帳篷比普通帳篷大一些,裡麵擺著四張臨時搭建的簡易床位,躺了三個傷勢較重的病人,隻有一個床位空著,除了郭若君,還有一個醫務兵在裡麵給病人輸液。

郭若君也回過神來,收起了眼底的詫異,神色淡然地指了指椅子說“坐下吧。”

陳陽乖乖坐到椅子上。

郭若君拿著工具蹲在了他麵前,淡聲提醒“把受傷的手伸出來。”

陳陽老老實實地伸出手。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先用清水衝洗他手背上的泥沙,洗乾淨的手背上一道四五公分長的傷口血肉翻飛,特彆猙獰,但郭若君眼也沒眨,淡定滴消毒、止血、上藥、包紮。

工作的時候她特彆認真忘我,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看過陳陽,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陳陽靜靜地打量她,幾年不見,她似乎沒什麼變化,不,好像更瘦了一些,皮膚也比以前黑了點,呈小麥色,還有她的手,不像福香那麼細膩白皙,而是長滿了繭子,還留了兩個疤,手指又瘦又長,骨節分明,刮在他的手背上,觸感非常明顯。也不知道她幾年都經曆了些什麼。

郭若君的速度非常快,這樣一個不需要縫合的傷口,幾分鐘就處理完了,給紗布打上結之後,她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公事公辦地囑咐陳陽“傷口儘量避免沾到水,天氣熱,為了防止傷口感染,每天過來換一次藥,找我找他都行。”

“好的,謝謝。”陳陽站了起來,麵對郭若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郭若君又背過去來到床位前,觀察傷者的情況去了。

他站在這裡似乎是多餘的,隻會打擾她。

苦笑了一下,陳陽默不作聲地出了帳篷,靜默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跟先前來叫他的小戰士靠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明明很困,他卻怎麼都睡不著,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的就是再難過後充滿創傷的鄉村。這個夜晚,陳陽做了一晚上的夢,先是夢到老鄉們絕望哭泣的雙眼,然後夢到了郭若君冷淡英氣的側臉,她站在他麵前,神色冷漠地說“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

然後她的身影就那麼消

失在白花花的陽光中,仿佛從來沒存在過。陳陽伸手去抓,卻什麼都抓不住。

“連長,連長,你做噩夢啦”

陳陽睜開眼,看到了小戰士關切的眼神。他按了按額頭“沒有。”

當年福香生完孩子出院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郭若君,就連孩子的滿月宴,她也沒來,聽說提前給孩子送了一套衣服,因為她已經調走了。

至於調到哪兒,陳陽也不知道。原本郭若君跟他申請的是一個地方,西南高原邊境,但自從在醫院裡談過那番話後,她就換了地方,不知去了哪裡。陳陽也想過找岑衛東打聽一兩句,但又覺得自己沒立場,索性作罷。

這幾年,陳陽偶爾也會想起這個在他生命中留下過濃墨重彩一筆的姑娘。她的腰杆永遠挺得直直的,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比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勇敢堅強,有時候站在她麵前,陳陽都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個姑娘了,沒想到幾年後又在這裡碰到了她。

幾年不見,她一點都沒變,隻是對他不再熱情了,將他當成了一個陌生人。或許,他現在之於她本來也是個陌生人。

罷了,他們以前原本也沒什麼交集,又何必糾結這些呢。這麼幾年了,她應該結婚生子了,大家彼此做個陌生人,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也許對彼此而言才是最好的。

無聲地歎了口氣,陳陽閉上了眼睛。

次日,天亮,他們又開始了轉移村民的工作,落崖村有一千多口人,雖然受災最嚴重的是四隊和六隊,但暴雨並沒有停歇,河水有決堤的風險,靠近山下的村子也很危險,為了安全著想,他們還要暫時組織這批人撤離,等這場自然災害過去了,再回來。

一忙又是一天,到了晚上,他手背上的紗布已經變成了泥黃色,完全看不出是白的。陳陽抬起手看了一眼,猶豫了下,盯著醫療帳篷看了好一會兒,等郭若君出來了,他才趕緊進去找到那個醫務兵說“醫生,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醫務兵立即過來拆開了他的紗布“讓你注意點,你這傷口又沾水了,還化膿了,我,我處理不了,還是讓郭醫生回來幫你吧。”

他就

是為了避開郭若君才這時候過來的。

“你給消消毒,撒點藥,包紮一下就行,這點小傷,不用那麼麻煩。”陳陽催促醫務兵。

醫務兵有點苦惱“我,那個我才學習兩三個月,你這傷口光包紮恐怕不行,還是等郭醫生回來看看再說吧。”

陳陽無語了,板著臉說“讓你給我弄,你就弄,一點小傷而已,快點。”

醫務兵拗不過他,拿起了棉球正要動手,抬頭的一刹那忽地看到了雙手環抱,靠在帳篷門口似笑非笑的郭若君。他跟找到了救星一樣,欣喜地喊道“郭醫生,你來得正好,這”

郭若君放下了手,大步進了帳篷,打斷了他的話“一點小傷而已,你弄吧。”

說罷,坐到臨時搭的桌案前,提起做記錄。

醫務兵沒料到郭若君也會這麼說,尷尬極了,撓了撓頭,不知所措。

陳陽抿了抿唇,收回了落在郭若君身上的目光,催促醫務兵“動手吧,快點。”

“哦。”醫務兵拿著棉球正好沾消毒水,忽地一隻手伸了過來,拿走了他手裡的棉球,“你去看看昨天幾個輕傷的村民怎麼樣了,要是情況沒好轉,讓他們過來再處理一下傷口。”

醫務兵如蒙大赦,飛快地點頭“哦,好的。”

然後拔腿跑出了醫療帳篷。

郭若君沒有看陳陽,也沒有說話,直接拿起酒精倒在棉球上,然後擦在陳陽的傷口邊緣。

“啊”酒精碰觸到傷口,火辣辣的疼,疼得陳陽忍不住叫了出來。

叫出來後,他覺得很尷尬,耳根迅速泛紅,都不敢看郭若君的表情。她肯定會嘲諷自己吧。

可郭若君什麼都沒說,先用酒精給他的傷口消了毒,然後將化膿的地方挑破了,擠掉,接著上藥、包紮,動作利索又迅速。

陳陽低頭看了她一眼,她側臉堅毅,麵無表情,甚至都沒看他一眼,仿佛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明明昨晚說好就當陌生人的,但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心裡忽然堵得慌。

“好了。”郭若君給傷口打上了結。

陳陽鬆了口氣,趕緊站了起來,乾癟癟地說“謝謝。”

說完就要走,但卻被郭若君給叫住了“等一下。”

陳陽回頭,

不解地看著她。

郭若君拿起注射器“你的傷口在發炎,給你打一針青黴素消炎。”

一想起要被郭若君紮屁股,陳陽就尷尬得臉爆紅,他很慶幸這些年在高原上被曬黑了,就算臉紅也看不出來。

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撓了撓頭,他訕訕地說“這個我覺得還好,不用了吧。”

郭若君哂笑了一聲“等一下,小羅回來給你紮針。”

陳陽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不痛快,至於具體哪一點,他也說不清楚。

直到打完了針,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他心裡這點不舒服還沒消散。他想,可能是因為這次相逢,郭若君的態度較之從前變化太大的緣故,他有些不適應吧。

但他告誡自己,郭若君這樣的態度才是最好的。不然回頭被人知道他們認識,又要解釋他們過去認識的淵源,麻煩。

“連長,好好的你歎什麼氣啊”昨天催著他去看醫生的小戰士石利打了個哈欠問道。

陳陽閉上了眼睛“睡覺,你不夠困嗎”

好吧,連長的心情又不好了,石利趕緊閉上了嘴巴和眼睛。

一覺到天亮,新的一天開始了,這天依舊忙碌,不過較之過去兩天稍好了一些,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不少村民趁著天亮,還沒下雨的時候回家取糧食,也有的去撿柴生火做飯。

接下來兩天都沒下雨,情況逐漸好轉,陳陽的手也好了許多。他每天去換藥,有時候是郭若君,有時候是醫務兵,醫療帳篷裡都很多人,他跟郭若君沒說上兩句話,就跟普通的醫生和病人沒什麼區彆。

本以為一切都會很快歸於平靜,哪知到了第四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天上忽地又下起了暴雨,這場雨比以前的更大,硬幣大小的雨點密密麻麻的砸下來,砸到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漆黑的夜晚下這樣的大雨,伸手不見五指,大家都沒法動,隻能躲在帳篷裡,很快帳篷裡很快也積了水,濕漉漉的,找不到一塊乾燥的地方。

小孩子們的哭泣聲,大人的低泣埋怨和雨水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副讓人絕望的畫麵。

不知過了多久,雨終於轉小了,陳陽穿著厚厚的雨衣打著手電筒鑽了出去,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了解

情況。

還好,雖然雨很大,但帳篷搭在平地上,遠離山坡,沒有危險,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隻是帳篷裡都進了水,大家都不好受。可現在大晚上黑乎乎的,也沒有辦法,隻能彼此抱團取暖,等天亮再說。

走到醫療帳篷外,陳陽停頓了兩秒,掀起簾子問道“沒事吧”

醫療帳篷裡的蠟燭早滅了,隻有一把固定在桌子上,用油紙裹住的手電筒散發著微弱的黃光。

醫務兵見是他,趕緊道“陳連長過來幫個忙,找個東西墊墊,他的腿不能沾水。”

陳陽走進去才發現,醫務兵和郭若君兩個人手裡抬著簡易病床,病床上的人不知是睡死了過去還是昏迷了過去。

這個病人是傷得最重的,大腿被石頭砸到了,本來應該送完醫院的,但連綿的暴雨阻斷了路,去衛生院的路都被堵死了,更彆提去醫院了。

條件簡陋,醫療帳篷裡地麵上也全是水,為了避免這個病人的腿沾水,從帳篷裡進水開始,醫務兵和郭若君就一起將簡易病床抬了起來。

陳陽走近了看到郭若君臉上、頭發上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地鼓了起來,兩隻抬著病床的手因為太用力,指節泛白,顯然已經快到極限了。

陳陽環顧了帳篷裡一圈,沒找到東西,趕緊跑了出去,抱了一個石頭回來,放在地上,然後又衝出去找了一個塊石頭墊在簡易床下“你們放上去試試,不平的話我再找點東西支撐一下”

三人忙活了一陣,總算將病人重新安置好。

醫務兵累得不顧地上都是水,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郭若君的呼吸也有些紊亂,但她沒動,一隻手扶著桌子,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背脊仍舊挺得直直的。

陳陽見了,將椅子拎了過去,放在她身後,關切地說“坐下歇一會兒。”

郭若君順勢坐下,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一把椅子而已,至於跟他這麼生分嗎陳陽無聲地苦笑了一下,問醫務兵“小羅,你們怎麼不求助”

“喊了啊,雨太大,你們沒聽到。郭醫生就說咱們先堅持一會兒,等雨下小了,你們肯定會過來看看情況的。”

醫務兵抹了一把臉說,他才參軍幾個月,真的有點吃不消。

陳陽看了一眼郭若君,她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一縷被水打濕的頭發貼在她的額頭上,陳陽看了就不舒服,也不知道她怎麼睡得著的。

他將身上的雨衣解了下來,遞給小羅“有乾的衣服嗎藏在雨衣裡,去隔壁帳篷換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人受傷需要包紮的。”

“哦,好。”小羅趕緊找出一套衣服帶上衝了出去。

陳陽看向還閉著眼睛的郭若君,輕聲叫道“郭醫生,郭醫生,你醒醒,換了衣服再睡,你這樣會感冒的。”

郭若君睜開疲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地站了起來,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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