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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滄桑的外婆和魁梧的小紅帽包圍下,被兩把槍和一架加特林深情款款注視著的狼瑟瑟發抖,看起來弱小無助又可憐。
它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這倆人好吃不這麼可怕的小紅帽,它當時是怎麼去搭話還活下來的
瞳孔地震竟恐怖如斯
“啊,忘了跟你說,我的異能力「通靈者的秘密書信」能夠通過與死者對視,將其生前所知的消息與秘密通過書信的方式獲得,”
輕飄飄的語氣打斷了狼的走神。
男人籠罩著陰雲的瞳孔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臉上卻掛著戲謔的笑意,在受害狼的眼中顯得暴虐又瘋狂:“所以,你的死活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哦”
“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就快說出來吧,我心情好的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安科洛德笑嘻嘻地拖長了尾音,看著狼咕嚕咕嚕轉的眼睛,突然毫無預兆的開了槍。
加特林把那一片貼著碎花牆紙的牆麵都突突成了篩子。
在織田作外婆錯愕的視線和狼死不瞑目的眼神中,被打扮成滑稽可笑模樣的小紅帽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不好意思,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呢,還是死掉的你給出的消息更準確嘛。”
有金色的光點從狼的屍體飛出來,跳躍舞動的痕跡就像輝煌的生命,這些光點在安科洛德指尖凝聚,化作一封書信的模樣。
很薄,記錄了這隻狼短暫的一生。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做隻好狼,離滿臉滄桑的老太太和身材魁梧的小女孩遠遠的
忽略廢話,金色的信件上有用的消息隻有短短一行。
每到滿月來臨之際,小鎮上所有的居民都會收到來自睡美人荊棘城堡的舞會邀請。
這張薄薄的紙被遞給織田作之助,上麵的消息讓兩人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
血色夕陽已被發黑的天際線吞沒,飄忽淡藍的月亮影子披著薄紗,如同舞蹈般登上至高的天之殿堂。
兩封邀請函乘著青色的風振翅而來,謹遵古老貴族的禮儀,遞到兩位尊貴的客人手上。
而兩位尊貴的客人,都不約而同地從昂貴的羊皮紙上嗅到了隱沒在淡淡薔薇香氣下的腐朽血腥味。
來者不善無論對哪一方而言。
“走吧,我親愛的外婆。”
“讓我們去看看,這個童話世界能掏出什麼樣的好把戲來招待客人。”
睡美人的城堡一片漆黑,外麵纏繞著數之不儘的荊棘。
“唉,一看這座城堡的主人就是個沒什麼天賦的取名廢。”
脫下小紅帽那套行頭的安科洛德枕著胳膊走在前麵,織田作之助頂著他那張茫然的臉認真點頭:“這個名字很符合城堡的形象。”
“噗哈哈,真有意思啊,織田你這個人。”
“有考慮過不做殺手之後要乾什麼嗎”
織田作之助撫摸著陪伴他多年的雙槍,搖頭:“暫時還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看明暗的結局。”
他想知道,那位小說中的主人公最後會有怎樣的結果。
“這樣啊”
安科洛德沒再說什麼,他們已經到達城堡了。
漆黑的夜晚、腐朽的古堡、蜿蜒的荊棘,沉重的大門緊閉著,不曾泄露一絲光亮與聲音,完全沒有在舉辦舞會的樣子。
“嘎吱”
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推開大門,潮氣伴隨著灰塵撲麵而來。
富麗堂皇的景象映入眼簾。
滿室的光輝恪守著某種規則,吝嗇的收斂著華麗的舞步絕不踏出門外的界限分毫。
一如黑白分明的兩個世界,真實與虛假。
在踏入門的那一刻,織田作之助控製不住的渾身緊繃。濃烈的殺意隱藏在暗處,讓他感覺自己仿佛主動走進一隻巨獸嘴裡。
一隻手按上他的肩膀,織田湛藍的眼睛,對上一片密布陰雲的鉛灰色天空。
“彆緊張。”
男人的神色輕鬆,仿佛是真心來參加舞會的姿態。
古堡的管家走上前來。
這位乾巴巴的老人家身著一絲不苟的燕尾禮服,白發梳的整整齊齊。他臉上掛著詭異滲人的笑容,還有一點隱晦的垂涎。
織田仿佛看到一隻剛從千年前棺材裡爬出的吸血鬼向他們走來,手上拿著刀叉。
其他客人的表情也十足怪異,通通眼睛彎起,嘴角被提至相同的弧度,如同帶著百貨市場廉價批發的同款麵具,直勾勾的盯著兩人。
“我需要檢查兩位的邀請函。”
管家彬彬有禮的微微躬身行禮,隻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迫切。
被數百雙熱切的眼睛注視著,即使是織田作之助這樣粗神經也忍不住皺眉。
“可以,請便。”
安科洛德就好像沒發現這裡的異常一樣,同樣掛著有禮的微笑將兩封邀請函遞出。
如果不是臉上的笑容不同雖然假的不相上下,織田都要懷疑他也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