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幻境小橘貓就覺得那個家夥很欠揍了,如今能有機會拳拳到肉的揍對方一頓,正合他意。
“看來諸位朋友都已經到齊”
一個蒼老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分外耳熟。
裝神弄鬼,中也切了一聲,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聲音和之前一直跟著他們無處不在的咳嗽聲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暗自戒備時,一個蒼老佝僂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不遠處。
淩亂的白發,猩紅的眼眸,衣衫襤褸,麵容滄桑。仿佛一個經曆了無數苦難的老者。
沒有人同情他。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明白,這就是造成整個橫濱如今情況的罪魁禍首。
瘟疫的散布者
“白城城主。”
果然是他。亂步的綠眼睛睜開又瞌上,已經推理出這次的事件恐怕不會造成多大影響。
於是他無視了太宰試圖分享薑湯的渴望眼神,放心的又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果汁。
而其他兩個組織沒有可靠的家長寵著,就比較緊張了。紛紛端起槍對準了對麵。
哪怕被幾十把槍指著,白城城主依舊帶著慈祥和藹的笑容向他們走來。
隨著他的靠近,那身襤褸的衣衫變成華美的服飾。
淩亂的白發也被梳得整齊。
仿佛時光倒流,那些苦難的痕跡都漸漸從他身上退去。
最後站在他們麵前的,就是一個優雅體麵的貴族。一個真正的城主。
“不要那麼激動,我並不是來與諸位為敵的。在針對我之前,諸位還是先處理一下真正的災難吧。”
猩紅的眼睛無論含著怎樣的情緒都無法再掩蓋他身上沉重的罪孽。然而除了來自庇護所的幼崽們,這個世界的人對此一無所知。
“一個可怕的惡徒來到了你們的世界,這個滿手鮮血罪孽的瘋子屠殺了我的子民,整整十七萬人。”
中也握緊拳頭,立刻就想衝上去,卻被太宰按住了。這隻黑貓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杯子塞給小橘貓,毫不心虛道:“先聽聽他準備怎麼編。”
白城城主還在逼逼:“隻要你們能夠為我的子民報仇,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自然就會離開。”
種田山頭火沒有一口答應下來,隻是掛著一副平和的笑容,讓人無法看出他究竟信沒信。
“請問閣下所說的惡徒是什麼人我們如何找到他呢”
白城城主裝模作樣的沉吟片刻:“此人是個罪大惡極的凶徒,最擅長偽裝。名字身份之類大抵早已換過無數遍了。”
“樣貌是一頭白發,眼睛像陰天般。”
“年齡的話,雖然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年,但他一定還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那個拋棄自己責任,吃下友人血肉獲得長生不死的罪人”
長生不死。
聽清這個詞的人不約而同的一挑眉頭,眼神變得熱切幾分。
城主仿佛不清楚自己吐露出何等驚人的秘密,隻如同一個普通老人一樣絮絮叨叨的翻來覆去強調那是一個何等罪孽深重的人。
對啊,沒錯,罪孽深重的惡徒。捉拿一個惡徒並不會違背正義。他們隻是在幫助一個可憐無依的老人報仇罷了。
中也氣得跳腳:“你胡說八道”
“他說的也不算錯。”突然出現的熟悉聲音打斷了中也積蓄的怒氣。
一道人影慢慢走近。
對方顯然是個身材高挑的男性,一身白色的長風衣,戴著一頂牛仔帽。
再近一些便能看清那頭毫無生機的白色亂發,以及掩藏在帽簷陰影中,一雙陰天般的鉛灰色眸子。
“金先生”
一群貓貓推推擠擠的跑過去,試圖用自己並不偉岸的身高擋住外人不懷好意的視線。
安科洛德挨個摸摸頭,把他們一手都扒拉到身後,露出一個囂張至極的笑。
“十七萬人,皆為我親手所屠。”
他一一掃過圍觀者表情各異的臉,輕飄飄的說出讓人心中警鈴大作的話。語氣漫不經心的仿佛隻是在告知今天晚上吃什麼。
十七萬人。
這個數字讓在場的眾人心中沉了一沉。
十七萬,不是十七個。
活生生的十七萬條人命
哪怕是提刀砍十七萬個西瓜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是砍十七萬個會掙紮反抗的活人呢。
在場眾人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在說假話。
隨後他們又想起一個在橫濱私下流傳的傳聞。
據說橫濱的黑暗中隱藏著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這個組織中的成員手段通天,實力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強大。他們冷眼看著橫濱的大小勢力紛爭迭起,隻有在出現危及橫濱存亡的危機時才會出手。
一些不入流的組織聽聽也就過去了。
但在場的都是橫濱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來人,他們心中當然清楚這個傳言的真實性。
之前封鎖橫濱的白霧、還有曇花一現的紅霧,以及更多詭異的事件能夠解決都與這個組織脫不開乾係。
更重要的是,雖然種種蛛絲馬跡都證明了這個組織的存在,但這麼長時間來,他們還是第一次正式接觸到這個組織的成員。除非對方主動留下痕跡,否則他們甚至連對方的影子的摸不到。
就比如現在,他們甚至連這個組織的正式名稱都不知道。
對於這個神秘莫測的組織來講,十七萬人的性命對他們而言,恐怕真的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想到這個可能性,許多人不由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那個組織的話,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惹得起。更不必說扣押對方的成員,趁機做一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實驗了。
直到所有竊竊私語都安靜下來,安科洛德才慢悠悠的吐出最後一句挑釁之言:
“鄙人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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