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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無望海,一行人又轉水路去了雍州,段妙在船艙內昏昏沉沉的躺了幾日,一直到靠了岸,腳落到地上,才覺得不暈乎了。
早早等候在岸邊的溫啟遠遠的看到從船上下來的一行人,立刻帶領身後的弟子跪了下來,揚聲道“屬下恭迎教主,恭迎左使。”
段妙眯起眼看去,岸邊烏泱泱的跪了一片人,聖月教的旗幟迎風飄著,心中暗附那麼大陣仗
段妙被請上了八人抬的寬大步輦,錦紗華蓋,左右兩側還有數個執翟扇的侍女。
奢靡及其奢靡
但她隱隱有些暗爽是怎麼回事這不比當皇帝還自在。
溫啟站在一旁道“還請教主先去分舵休息。”
段妙還是沒什麼氣力,撐著額頭擺了擺手,“走吧。”
步輦一路進了城,一路上偶有遇人,雖然他們看到聖月教的隊伍神色略有慌張,但也隻是避開了走。
可是隊伍一入城,城中的百姓一看到聖月教的旗幟,立即驚慌無比的四散開去,商戶皆關了門,小攤上的商販一個個躲到了攤子下麵,一時間,熱鬨無比的街頭瞬間變得極為安靜。
段妙甚至看到一個手裡抓著雞的大爺連雞都扔了,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躲進了一旁空著的水缸裡。
而那隻被拋棄的雞孤獨的在路中央迷茫的走著,被領頭的弟子抬起一腳踢飛了出去。
瞬間,耳邊都是倒抽涼氣的聲音。
段妙有些茫然的往四處看去,這威懾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溫啟到底在這雍州城怎麼為非作歹了
一個牽著兒子的婦人見段妙看過來,立刻將兒子拉到了身後,低著頭瑟瑟發抖。
還有人手裡緊緊的捏著枚雞蛋,顯然是想扔又不敢扔的樣子。
段妙神色無辜,她知道自己名聲不好,可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而且段妙發現抖的最厲害,最害怕的反而是男子。
段妙抬手敲了敲步輦的支欄。
溫啟立即道“教主有何吩咐。”
段妙問“平時他們也是這樣”
溫啟一笑,“自然不是,咱們是魔教,又不是土匪,教主不要誤會,他們隻是不敢瞻仰教主的
聖顏罷了。”
段妙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她怎麼覺得不是這樣,想了想道“以後出來低調點。”
溫啟立刻道“是是,屬下一向很低調,今日是為了恭迎教主才如此排場的。”
段妙一時語窒,往人群裡看了一眼,道“走快點吧。”
她都擔心那個躲在水缸裡的大爺,時間長了把腰折了。
聖月教雍州的分舵,占了鬆陽郡城西的一大片地,那派頭簡直堪比一方財主。
楚辭扶著她從步輦上下來的時候,段妙還不忘拉住他輕聲問“你說,剛才街上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害怕我啊”
楚辭輕飄飄的開口“他們害怕教主,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段妙被噎了一下,說是這麼說不錯,但被人當成瘟神一樣,避之不及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忽然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門內跑了出來,“爹是不是教主來了”
段妙聞聲,抬眼看去,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身紅裙,手腕上係著緞帶,兩根麻花辮上一樣係著銅鈴,除了臉長的不一樣,穿著打扮幾乎跟她一模一樣。
段妙定定的看著來人,這是什麼意思
楚辭也微微皺起眉頭。
溫啟看到自己女兒這副打扮,眉心一跳,一把扯過她,怒斥道“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還不去換了”
“我不”溫若靈極為任性的甩手掙脫了溫啟,衝到段妙麵前直勾勾的盯著她,臉上是難掩的興奮,“若靈參見教主,教主還記得我嗎”
與溫若靈的熱情截然相反,段妙皺起眉,不悅的開口“我不喜歡彆人和我穿的一樣。”
段妙記憶裡並沒有溫若靈這個人,也不知道原身和她有過什麼交情,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免得露了什麼馬腳。
溫啟聽段妙這麼說,原本就繃緊了表情更為緊張了,上前道“小女不懂事,還請教主恕罪。”
拉過溫若靈,低嗬道“還不快去把衣裳換了”
溫若靈還想說什麼,卻也不敢在段妙麵前造次,隻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一邊往回走著,還不死心的回頭,“教主真的不記得我了”
段妙看著她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打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