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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知段妙蠱毒已解,莊鶴急忙趕去了曳月閣替她診治。
仔細的診脈之後,莊鶴延道“恭喜教主,蠱毒已無虞,教主的病症全源於蠱毒,如今蠱毒已解,症狀也就消了,已無大礙了。”
“心痛的症狀是沒了,但還是覺得無力。”段妙說著從荷包內摸了裡氣蘊丹塞到了嘴裡。
見自己千金一粒的乾坤氣蘊丹就這麼被當成不值錢的人參啃了,莊鶴延無不痛心的說道“蠱毒纏綿數月,總有一些虧損,多吃兩粒氣蘊丹也就補上了。”
段妙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那你再給我拿一瓶來,上次剩的不多了。”頓了頓又道“兩瓶吧,我給四雪送去。”
莊鶴延被噎了一下,一時痛心疾首,“成”
段妙才不管他情不情願,借著他給楚辭的手換藥的時候又趁機要了許多靈丹妙藥,什麼玉顏丹,養息丸
逼得一向做事細致的莊鶴延都不得不加快了動作,再下去他的扶月堂就要被掏空了
給楚辭的手纏好最後一圈白布後,莊鶴延快速起身道“行了,再兩日也就可以拆了。”
楚辭收回手,頷首致意,“有勞莊堂主。”
莊鶴延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拱手對段妙道“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段妙彎起眼笑吟吟的點頭“彆忘來把我剛才說的送過來。”
莊鶴延走得更快了。
“小氣勁兒,走那麼快。”段妙嘀咕著回過頭問楚辭,“他是不是被我氣著了”
楚辭輕一拉她,就將人拉坐在了自己腿上,看了眼莊鶴延已經走遠了背影,頗為認真的問答,“像是氣的不輕。”
含笑的語氣裡明明白白帶著寵溺,像是不論懷裡的人怎麼驕縱胡鬨,他都會縱著慣著。
段妙看著自己纏著白布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手掌,抿著嘴就笑出了聲,“這下好了,咱們都隻剩一隻手能用了。”
楚辭輕握住她同樣纏著白布的手腕,用指腹來回摩挲著,“正好,我傷的是左手,妙妙傷的是右手,還可以湊一對。”
段妙聽他這麼說,臉又熱了起來,她看著他下頜優美的弧線,再到那
輕抿著的唇,心頭微微一動,暗歎自己當初怎麼就光顧著害怕他了,真是白瞎了這麼副好皮相。
清澈靈動的杏眼內盈盈閃著幾分躍躍欲試的急切,楚辭微挑起眼梢,還沒等他開口懷裡的小教主忽然仰起頭不甚熟練的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段妙動了動唇瓣,就這麼貼在他的下巴上,她懊惱的皺起了眉,怎麼還親偏了
楚辭啞然失笑的聲音更是讓她臊紅了臉,正要龜縮回去,下巴卻被他微涼的長指捏住。
“還是我來吧。”隻聽他輕歎一聲,隨即偏過頭,吻在了那還微微張著的唇瓣上。
他長驅直入,教她該怎麼做。
一吻罷,段妙就隻剩下靠在他懷裡喘息不止的份了。
她眨了眨滿是水霧的眼睛,腦子還有些懵懵的,輕舔了舔唇瓣,想也不想就將腦子裡的話說了出來,“我革了你的職吧,你還回來給我當男寵好不好。”
“好什麼好,給我下來”突如其來的厲聲將旖旎的氣氛砸了個粉碎,直嚇得段妙顫了顫。
楚辭在她的背脊上拍了拍,淺聲道“少主來了。”
段燁一走進曳月閣就聽到自己妹妹正不知羞的在大放厥詞,一張俊臉瞬間就黑成了鍋底。
那些上青樓的男人喝多了酒也是這麼哄騙裡頭的姑娘的
我給你贖身,跟我回去隻伺候我一人好不好。
男子說這話不奇怪,可她一個姑娘家也敢這麼說也是,她有什麼不敢的。怪他,身為兄長沒教好自己妹妹。
見她還在磨磨蹭蹭的,段燁直接上前將人扯到了自己身邊。
“哥哥。”段妙不情不願的送楚辭腿上下來,嘟囔道“你怎麼來了”
段燁神色不善的瞪了楚辭一眼,道“來看看你。”
他要再不來,妹妹又該叫人拐跑了,好不容易解決了個沐湙,他可得好好捂著。
他朝楚辭道“這裡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楚辭看著相像的兩兄妹,神色淡淡,“屬下告退。”
等他離開後,段燁才上上下下的將段妙看了一遍,“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段妙有些幽怨的看著他,“你沒來之前都挺舒服的。”
“說什麼呢。”段燁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段妙嘴一扁坐到了石凳上,正色道“沐湙肯解蠱了嗎”
段燁道“他也不傻,知道我們現在忌憚這蠱不敢對他怎麼樣,一旦解了蠱他就等於沒有了籌碼。”
段妙恨得牙癢,卻又拿他沒有辦法,她甚至找不到可以用來要挾他的東西。
所謂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段燁與她說了一會兒話,又鄭重的交代她不能與楚辭做出逾矩之事。
段妙心想,彆說逾矩了,他們都已經坦誠相見了,除了那最後一步不過她可不敢把這話說給段燁聽,極乖巧的點頭應下。
段燁這才滿意的離開了曳月閣。
可想到自己這個妹妹一向陽奉陰違慣了,他還是擔心防不住,便想著法子給楚辭安排事做,好讓他忙的沒辦法來見段妙。
那日之後四雪就提出搬出曳月閣,段妙並沒有阻止,讓他搬去了扶月堂,也方便莊鶴延他調養身體。
一風二霜三雨也都隻在院外伺候,與旁的弟子無甚差彆。
至此,魔教妖女好男色,喜養男寵的這一條算是從她的劣跡斑斑的眾多罪狀中劃去了。
深夜,楚辭踩著月色回到了探月居。
空海早就等在了正廳之內,楚辭對身後的陳道“你退下吧。”
“是。”陳合拱手退了下去。
空海道“少主又留你到此時”
“師父也知道了。”楚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些疲累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他還是頭一回被當成賊人一般讓人防著,彆說如之前一般親昵,就連想見她一麵以慰相思都費勁。
空海了然一笑,打趣道“少主可是極寶貝這個妹妹,想要他鬆口放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楚辭輕掀唇角,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能如何,他求的是人家手裡的珍寶,自然是要磨難些。
楚辭知道空海不會無事來找他,便道“師父可是探到什麼事了”
空海道“一直也沒機會與你說,那次和你們分彆後我便按你說的去了趟北地。”
“如何。”楚辭微微坐直了一些,語氣沉凝。
空海沉吟了一瞬,道“邊塞時有喬裝
打扮的古夷國人出沒,城內也有不少混進來的古夷國人。”
“看來二王子是諫言成功了。”楚辭摩挲著指腹,眼底蓄起鋒芒。“駐守北地要塞的是武安侯,此人行事狂傲,勇武雖盛,謀略卻差點希望二王子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