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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伏黑甚爾的運氣很好不成他的幸運明明是0吧。]
甚爾沒有功夫理會腦海中係統的疑惑,他看著翻開書的諸伏逐漸嚴肅的表情,預感到這本書裡大概有什麼關鍵信息。
“裡麵寫了什麼”
“嗯很久以前,有一隻黑鳥來到了蟲鳴島。”諸伏溫和的聲音讓他有條理的概括像是講故事一般,“這裡的先民將黑鳥視作神的使者,給它砌築了石像,並用當地特有的一種蠕蟲供奉。黑鳥非常開心,發誓會保護蟲鳴島的住民們。”
“但是”諸伏的語氣沉了下來,“一場突如其來的自然災害讓蟲鳴島特有的蠕蟲幾乎絕跡,供奉斷了。黑鳥因此憤怒,它以噩夢作為懲罰,要求用新的東西代替蠕蟲。可那是”
諸伏突然停下了講述,他皺著眉解釋道“後麵一頁的內容被撕掉了。”
甚爾拿過書,看著不規則鋸齒狀的撕裂處,他不爽地嘖了一聲,隨後大步走到入口處,把書“啪”地拍到了前麵的櫃台上。
“喂,除了我手上的一冊,這本書還有沒有其他冊”
聽到動靜的圖書管理員探出頭來,這個吹胡子瞪眼的老頭正想發怒,視線上移卻看到了甚爾暗藏凶惡的臉和嘴角那道疤,他立刻噤了聲。
“沒,沒有了,就這一本。”
“看來線索斷了。”跟過來的諸伏低聲做出結論道。
“不,還沒有。”甚爾勾起嘴角,扭頭又看向圖書管理員,“這裡的舊民居在哪”
“啊,那,那個在在東邊。”老頭哆哆嗦嗦地指了個方向,見甚爾微微撇下了嘴角,他連忙又補充了幾句,“出,出門右拐,出大路之後走森林那邊的小路就到了”
甚爾和諸伏的身影消失在圖書館門口,幸好蟲鳴島地方不大,兩人還可以步行前往。
走過森林外圍的小路,一排排低矮的瓦房出現在兩人眼前。每兩排房子間的空隙成了可以開些小店的巷子,遊蛇似的蜿蜒在這片居住區裡。大概也因為有了這些集市的緣故,還是有寥寥幾個遊客在其中轉悠。
[偵查鑒定d1006799,成功]
伏黑甚爾用目光輕描淡寫地掃視過去,每一個角落的東西都清晰可見。當他的視線聚焦到一個小攤時,攤位上突然出現了閃閃發光的亮點,發亮的物品仿佛被鏡頭不斷拉近,在甚爾眼裡一步步放大那是栩栩如生的黑鳥木雕。
甚爾徑直走向了那家似乎是販賣民間工藝品的小店,白發蒼蒼的店長老婆婆正坐在被雜亂的各種小玩意包圍的矮凳上。
甚爾隨手拿起黑鳥木雕,在手上拋了兩下。旋轉間,鳥眼似乎發出了紅光,甚爾立馬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視線正注視著自己。身體仿佛變得透明,隻留下內臟的紅色透過皮膚滲出,所以自己可以被輕易地瞄準,那鳥喙隨時都能紮穿致命的地方。
甚爾試著忽視這股視線,他剛要開口,卻被諸伏景光打斷了。
諸伏指了指甚爾手裡的木雕,笑著問道“老板,這個多少錢”
“我看看噢。”老婆婆靠近一瞧,“這個啊,隻要五百日元,是島上的特色紀念品哦。外地人可能不清楚,黑鳥是我們蟲鳴島的守護神呢。”
“這樣啊,那我買了。”說著,諸伏轉頭向甚爾示意。
甚爾瞥了諸伏一眼,隨後從口袋裡掏出皮夾扔給諸伏。皮夾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拋物線,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甚爾淡漠的聲音。
“啊,這個時候就直說好了,你不是我的菜。”
這可是我的錢包啊。這麼無語地想著,諸伏一麵從皮夾裡拿出硬幣遞給老板,一麵掛起淡笑朝甚爾回道“敬謝不敏。”
甚爾繼續把玩著手裡的木雕,他按住鳥喙摩挲了兩下,突然嗤笑著開口問道“會降下噩夢的黑鳥,這樣也能算守護神嗎”
“這個啊”老婆婆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直白,她明顯愣了一下,“其實老婆子我也不清楚這些,但畢竟黑鳥是我們的祖先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信仰的,傳到現在也隻剩下這些小玩意了。”
“在以前,黑鳥還是很常見的,村裡到處都有黑鳥雕像。”說著,老婆婆微微仰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不過,幾年前發生了一場大災,村裡人大部分都搬到島上其他地方落戶了,原先村裡的雕像也就沒人管了。再加上後來島上要發展旅遊業,很多地方都拆除重建了。”
“聽起來您是世代居住在這裡的島民吧,那麼您知道村落舊址在哪裡嗎”諸伏露出了真摯的眼神,禮貌問道。他稍微前傾著身子,把甚爾落在後麵,似乎並不想要甚爾開口。
“當然。那地方就在”老婆婆欣然答應了諸伏的請求,甚至還畫了一份地圖給他。
“親切環節可以結束了,綠川,帶路吧。”甚爾也差不多失去耐心了。在看到地圖到手後,他“哢嚓”一聲掰斷了鳥喙,隨後整個木雕碎裂開來。甚爾慢慢收緊拳頭,化為齏粉的木屑隨著他轉身離去的動作從指縫中流出,飄散在微微晃蕩的空氣中。
不過,也多虧了地圖,甚爾和諸伏很快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