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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鬆田再次翻閱了一遍有紗的日記,特彆是最後一篇,他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突然他眼前一亮,“是甲板”
“有紗本來和佳奈在甲板上吹風,我們卻是在鍋爐房發現她的屍體的。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有紗應該是後來才逃到鍋爐房裡試圖躲起來。”鬆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事不宜遲,哪怕隻有一絲可能性,釘崎和鬆田也不準備放過,他們要去甲板那一探究竟。
走上甲板才發現,不知不覺晨曦已經來到,朝陽升起了半個,倒映在海麵上,猶如一道金光,把大海從中劈開,還有海鷗掠過海麵,發出陣陣激昂的叫聲。
搭上甲板邊緣的扶手,迎麵是濕潤的海風,遊輪破開翻湧的浪花前進,一路發出喧囂的海浪拍擊聲。
“大小姐,你看這是什麼”經曆了驚險一夜變得更加謹慎的鬆田選擇了身為“愛子”應該說的稱呼,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點滴落在甲板上的黑色液體,然後在兩指間微微揉搓水一樣的質感。
“是從佳奈眼睛裡流出來的嗎”釘崎環顧四周,“應該還有更多線索。”
[偵查鑒定d1003580,成功]
釘崎順著扶手往下看,可以看見船的外壁。透過外壁的窗戶,她發現裡麵的布置並不是客房或者功能房間的樣子,反而更像是貨艙。
“我記得遊輪地圖上沒有貨艙的標識吧”順著釘崎的視線,鬆田也發現了下麵的貨艙。
“倒也說得過去,這種地方一般是默認客人禁止入內的。”釘崎應答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我最喜歡的事就是向無聊的規矩說不。”
天色尚早,甲板上沒有除釘崎二人以外的人。兩人繞了一圈,成功找到了通往下層的樓梯。
樓梯間裡還算乾淨,應該時不時有人通行,空氣中微微帶著灰塵的粗澀味道。但是這裡並沒有開燈,從小窗外透進的微弱光線不足以讓人看清內部。
越往下走,耳邊似乎傳來了隱約的哭聲,於是兩人更加放輕腳步,幾乎是屏住呼吸慢慢下移,終於來到了最底層。
消毒液的刺鼻味道在鼻尖彌漫,一扇緊閉著的大門擋住了通向最底層走廊的道路。但是哭聲源源不斷地從門內傳來,聲音似乎帶上了鉤子,催促著外麵的人推開大門。
鬆田定了定神,單手覆在門上用力一推空蕩蕩的走廊展現在二人麵前。不同於上層鋪了紅毯的走廊,這裡的地板是金屬製的,兩側則是一扇扇帶窗鐵門。
此時,哭聲更加清晰了,那聲音猛地拔高,已經到了刺耳的地步。耳中急促的鼓噪讓鬆田二人有一瞬間以為那不是哭聲,而是因為“人有人言,獸有獸語”,是他們聽不懂屬於其它生物的叫聲。更讓人心悸的是,這種叫聲隻與他們一門之隔。
鐵門上的窄窗在稍高的地方,於是身高更方便的鬆田警惕地貼近,往內查看。
鬆田首先看到了滿目的紅色。這一大片紅色逐漸縮小、縮小,然後融入了後方黑暗裡密密麻麻的紅點中。
在眼睛逐漸適應了裡麵昏暗的光線後,鬆田的呼吸停滯了一瞬。重重黑影在裡麵直立站著,看起來像是略微駝背的人。奇異的黑色光澤在亮麵橡膠般有彈力的皮膚上閃爍,而那些紅點位於黑影最上麵那部分,兩兩成對。
赤芒一閃而過,是眼睛那些紅點是一雙雙眼睛黑影慢慢往門的方向移動,於是那些怪異的麵容越來越清晰。似人非人,它們的腳像蹄子、臉部像狗,爪子長而尖銳。它們攢聚在一起,顯而易見了,那些哭聲正是它們在交談的聲音。
看到鬆田神色大變,釘崎也湊上去踮起腳看向窗戶內部,待她收回視線後,臉上帶上了和鬆田相似的神情。
釘崎低頭沉思起來,突然,她看到了鐵門前地上除了自己和鬆田的,還有其他許多足跡。她蹲下仔細查看,地上雖然有足跡,卻沒有拖拉貨物的痕跡。
難道那些怪物還是自己走進去的不成
琴酒從床上醒來,被褥依舊散發著好聞的香味,琴酒的心情卻不那麼美妙。
這段時間以來,他對組織內微妙的變化有所察覺,但是在經曆了昨晚的混亂後,他更加確認了這個變化以前的組織不缺殺人如麻的瘋子,但是,現在的組織未免有太多精神病了。
琴酒認為“瘋子”和“精神病”還是有區彆的。之前的裡卡爾是狂躁症,現在的虎杖悠仁是雙重人格,都是些麻煩的家夥。
就比如昨晚,因為藥物而意識混亂的虎杖被副人格奪取了身體控製權,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尷尬局麵
這麼想著,琴酒環視屋內,除了床幸免於難,到處都破破爛爛。他冷酷地向剛剛醒來的虎杖宣布了今日著裝。
“把昨晚扔給你的外套披上,你沒有其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