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視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丫鬟,冷笑道“真是可笑你怎的不問問你家姑娘,好好一個人偏生倒退著走路,後腦勺看道兒啊”
那女孩子聽了這話,哭得更傷心了。
桓際煩得不行“喂,我說這位姑娘,你倒是說句話啊,又沒摔跤哭個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女孩子抹了抹淚,竟嗚嗚咽咽道“你你個登徒子”
啥登徒子
桓際、倆丫鬟、倆小廝,五個人一起炸毛了。
東籬是個急脾氣,三兩步衝上前“青天白日的,你這姑娘怎的就開始說夢話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你們休想訛人
方才那瞪眼睛的丫鬟哪裡肯示弱,衝東籬啐了一口“呸,誰訛你們了”
小二哥眼看著事情要糟,趕緊上前勸和“公子消消氣,這位姑娘也彆著急,不過是個小誤會,大家解說分明也就是了。”
那丫鬟還在不依不饒“一個登徒子,有什麼好分明的”
桓際怒了,把擋在身前的東籬扒拉到一邊,衝那女孩子吼道“登徒子我到底登你哪兒了”
那女孩子身子一抖,玉白的小臉霎時變得通紅“流霞、垂雪,我想回家了。”
流霞性子潑辣,哪裡肯罷手。
垂雪一把扯住她的袖子,低聲道“這種事情鬨大了也是咱們吃虧,還是趕緊回去,凡事皆有侯爺和夫人做主。”
流霞一想也對,姑娘雖然身份尊貴,名聲也經不起這般糟踐。
她重重哼了一聲,和垂雪一起扶著那女孩子快步離開了如意樓。
所幸此時距離午飯尚有一段時間,如意樓裡的客人很少,事情並沒有鬨大。
小二哥偷偷抹了把汗,依舊堆起滿臉的笑容“公子,咱樓上請”
桓際是個直脾氣,遷怒於人這種事情是從來不做的。
更何況,讓他為了三個敗興的女人放棄美食,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咱們走”他抖了抖衣袍,邁步朝樓梯走去。
不過,生平第一次被人罵登徒子,還是在這個單純明朗的少年郎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直到桓鬱坐在了他對麵,各種美味佳肴也擺滿了一桌子,桓際依舊在念叨“哥,你說我到底登她哪兒了”
桓鬱暗自好笑,把盛好的湯推到他麵前“不過是小事一樁,你又何必耿耿於懷說不定過兩日你連她長什麼模樣都忘了。”
桓際還在繼續“那死丫頭看起來嬌嬌弱弱的,長得也挺好看,咋就這麼不講理呢”
桓鬱打趣道“要不哥這就派人去幫你打聽一下,她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桓際忙搖頭“不用麻煩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為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和人斤斤計較。”
桓鬱笑道“這才像我的好弟弟,吃過飯哥陪你四處逛逛。”
桓際一聽哥哥願意陪他遊玩,立刻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哥倆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
文淵侯府。
花夫人處理完日常事務剛開始用午飯,一名管事媳婦急匆匆走了進來。
“夫人,三姑娘回來了。”
花夫人放下筷子“曉寒不是說要下午才回來麼”
那媳婦道“奴婢沒能見到三姑娘,隻是聽二門上的蔣婆子說,三姑娘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是哭著回來的。”
花夫人三十歲才生了花曉寒,十幾年來一直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生怕她遭受半點委屈。
此刻聽說她那嬌嬌的小寶貝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何還能吃得下飯。
“走,隨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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