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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哥,打起來了”
河對岸的小飯館裡,一名滿臉稚氣的小少年扯了扯身邊的瘦小男子,大聲驚呼。
瘦小男子笑道“打了好啊,他們不打,我等如何立功”
另一名男子道“鼠哥,你剛才說這人是九爺的爹,要是打出問題來怎麼辦”
鼠哥正是張其勇的小舅子田曙。
今日蕭姵去府衙找劉知府,經過仔細盤查,他那幾名兄弟的確未曾參與盜竊,劉知府當堂就將幾人給放了。
田曙心裡高興,有心好好擺一桌給兄弟們去去晦氣,無奈口袋裡銀錢有限,隻能請大家到常去的河邊小飯館喝幾杯。
誰知酒菜還沒有上齊,他就發現了河對岸的蕭思謙。
離開府衙之前九爺才交待過,今後讓他們兄弟暗中盯著辛家人的動向,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國公爺。
雖然國公爺姓蕭不姓辛,可他那個小老婆不就是辛家的姑娘麼
九爺雖然沒有明說,但其中的意思他清楚得很。
“小豆子。”田曙吩咐道“你去外邊兒瞧瞧附近有沒有官差,如果有的話你就去告訴他們有人毆打朝廷命官。”
“哎”小豆子機靈得很,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方才那名男子有些緊張“鼠哥,咱們剛從牢裡出來,您怎的又去招惹官差”
田曙笑道“放心,這事兒同咱們無關,弟兄們敞開了喝”
玉帶河兩岸的小飯館菜品豐富價格便宜,除卻平民百姓外,對俸祿不高的官差們吸引力同樣不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小豆子便回來了。
很快就見十幾名官差跳上了擺渡的小船,飛快朝對岸駛去。
“讓開,讓開”官差們下了船,用力分開了圍觀的人群。
李老三忙迎上前,對其中一名官差行了個禮“朱爺。”
“怎麼回事”朱爺一邊問,一邊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雖然兩人的衣裳都已經被扯破,但依舊能看出其中一身確實是官服。
他不敢耽擱,忙吩咐其他官差把兩人分開。
李老三這時才敢搭話“回朱爺,這二位本是好友,因為多喝了幾杯才”
朱爺哪裡還顧得上搭理他,邁步走上前去。
此時的蕭思謙和花侯已經被官差們分開,酒也醒了大半。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懊悔不已。
定國公和文淵侯在河邊小飯館醉酒鬥毆,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他們兩個今後也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更何況他們兩人還有另外一重身份,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的爹。
這件事情往小裡說是兩位娘娘爭寵,往大裡說甚至關乎大魏江山承繼,後果誰都無法承擔。
兩人不約而同地咬緊了牙關,拿定主意堅決不暴露身份。
以官差們的身份,自是不可能認識京中真正的貴人。
朱爺的目光從蕭思謙麵上劃過,最終定格在花侯那身已經看不出原貌的官服上。
他對花侯抱拳施禮“恕卑職眼拙,未知這位大人是”
花侯坦然道“這裡沒有什麼大人,官服是彆人的。”
朱爺一噎,啥意思
亂穿官服可是重罪,這人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可他也是在衙門裡混了半輩子的人,如何看不出這裡麵的利害關係。
這人分明是嫌醉酒打架太丟人,所以才故意隱瞞身份。
而且他敢肯定,另外一個人的身份也絕不普通,總之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他用近乎恭敬的態度道“二位若是什麼都不肯說,卑職隻好將你們帶回縣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