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城主道“方才我所說的難以啟齒的事情,便是與此有關。
栗家人來自錦國,是二十多年前才來到弱水城的。”
自從來到弱水城,蕭姵和桓鬱還沒有尋到機會單獨說話,因此兩人並不知曉對方昨晚都有什麼樣的發現。
聽了淳於城主的話,二人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他們本以為栗公子暗中與錦國有所瓜葛,淳於城主未必知曉此事。
如今看來是他們多慮了,人家栗公子根本就是錦國人,遠不止有瓜葛這麼簡單。
弱水城主娶了錦國女子為妻,對大魏和離國而言,絕不是什麼好事。
以淳於城主的頭腦和閱曆,如何看不明白二人眼中的那一絲擔憂。
“二位儘可以放心,弱水城之所以能在三大強國的包圍下存在了百多年,根本的原因便是不遠不近、不依不靠。
若是我真的偏向錦國,非但魏、離兩國不會甘心,錦國也會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弱水城吞並。”
蕭姵和桓鬱點點頭“城主所言極是,是我等們年輕淺薄了。”
淳於城主笑道“這也怪我,今日請二位前來本是商議男童失蹤案一事,卻無端扯出了那麼多的話題。
隻是要想說清楚這個案子,勢必會扯出許多陳年舊事,不知二位是否還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事已至此,哪裡還存在有沒有興趣這種說法。
蕭姵連聲催促道“您就快說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淳於城主道“弱水城如今有人口三十九萬多,其中大約有五萬人與錦國有關。
他們和栗家人一樣,都是二十多年前來到弱水城的。”
桓鬱輕聲問道“城主指的莫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錦國內亂”
淳於城主捋了捋長須“鬱公子這般年輕,竟對二十多年前發生在錦國的事情這般清楚”
桓鬱搖搖頭“也算不上特彆清楚,就是聽老人們閒聊的時候提過幾句。”
“我聽聞郡主是在魏國皇帝跟前長大的,你對錦國的事情應該有所耳聞吧”淳於城主看向蕭姵。
蕭姵也搖搖頭“我隻知道錦國這幾十年來一直都不甚太平,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淳於城主有些頭痛。
他並不想把話題扯那麼遠,可這兩個年輕人好吧,他還是說仔細些的好。
“二十多年前,錦國還是清德帝在位。
他是錦國史上不多見的好皇帝,重農桑輕田賦,錦國的百姓生活得極為富足。
正因為如此,惹得魏國和離國眼紅不已。
為了抵禦兩國的滋擾,清德帝在錦國軍隊身上耗費了大批錢糧。
可錦國受限於地理位置,一直都是水軍強騎兵弱。
若非有大江天險,錦國恐怕早已經被魏國崇武帝的鐵騎踏破。”
聽他提起魏國崇武帝的鐵騎,蕭姵耳根子有些發燙。
崇武帝喜好征伐,而她的曾祖父便是淳於城主所說的魏國鐵騎,一輩子都在四處征戰。
淳於城主笑道“為人臣子有諸多不得已,郡主不必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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