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侯這一下摔得挺疼,咧著嘴道“你們倆還愣著做甚還不趕緊把她們分開。”
牢頭是男子,不方便對婦人們動手,一時間進退兩難。
女獄卒則瞅準機會一把擰住了陳清漓的胳膊,用力往後一甩。
陳清漓養尊處優幾十年,哪裡經得起這一下,也摔倒在地上。
女獄卒暗暗抹了一把汗。
幸好她眼疾手快沒有拉錯人,否則花侯肯定不會放過她。
“夫人”花侯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攙住了花夫人的胳膊“你沒事兒吧”
花夫人的衣袖被撕破了,發髻也有些散亂,但好在沒有受傷。
她冷笑著看向陳清漓臉上的抓痕“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她”
花侯有些頭大。
成婚三十年,他隻知道夫人性格潑辣治家有道,卻不知她竟還會與人動手打架。
陳清漓也一樣,所作所為雖然為人不齒,但她也絕不是一個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
今日這兩個女人在刑部大牢中打的這一架,真的是可以記入史冊呃還是記入家史好了。
陳清漓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嗤笑道“錢氏,你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彆以為我會怕了你”
花夫人冷笑“我還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專門欺負你,怎麼了
本夫人不稀罕你的怕,要的隻是你認罪伏法,為我兒子當年吃過的苦討個說法”
陳清漓撫了撫衣袖“錢氏,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根筋。
我方才說過不止一次,當年綁架你兒子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可你偏不信,非要與我糾纏。
是,你們位高權重又事皇親國戚,我隻是不受朝廷重視的官員之妻。
可大魏是講律法的,你們休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花侯真是服了。
劉大人派去襄陽郡的人找到了當年綁架案的證據,隻等開堂審案之後便能給陳清漓定罪。
可這女人竟還能一次次睜著眼說瞎話,臉色都不帶變的
“陳清漓,當年的綁架案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很快就會有分曉。
從今往後我花家與你一刀兩斷,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對花夫人溫聲道“夫人的氣也該消了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似她這樣作惡多端的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時辰不早了,今日輕寒休沐,咱們一家人正好一起用午飯。”
花夫人譏諷道“陳清漓今日我且放過你,待過堂之後,我看你的嘴巴還硬不硬”
花侯睨了她一眼,攙扶著花夫人走出了牢房。
牢頭對女獄卒道“你好生看著滕夫人,千萬彆讓她再惹出什麼事情。”
女獄卒剜了陳清漓一眼“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她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如今還能嘴硬,那是因為沒有吃苦頭。
等她吃過苦頭之後你再來看,保證比誰都乖巧。”
牢頭懶得再多話,背著手走了出去。
陳清漓冷哼了一聲,輕輕撫了撫臉頰上的傷痕,重新躺回了硬邦邦的木床上。
女獄卒瞪了她一眼,把亂七八糟的牢房簡單收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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