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侯冷聲道“本侯方才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
幕後主使者若真是你母親,不管誰來求情都沒有用。
若此事與你母親無關,是我文淵侯府冤枉了她,我們會向她磕頭認錯,並且儘侯府所能彌補她,同樣不需要你們前來苦苦哀求。
鑒於案件還未曾開審,你我兩家人並不適宜過從甚密,本侯今日就不多留你們兄弟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滕家兄弟都快哭了。
花侯的話說得很明白,整件事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然而他們此行的目的,除了替母親求情之外,更重要的是想求表舅拉父親一把。
可這求情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們兄弟就被“送客”了
花侯嘴角彎了彎“你們這是還想讓本侯留飯”
騰驥忙道“表舅言重了,我們兄弟二人這些年多蒙表舅照應”
花侯的耐心耗儘,擺擺手道“你們是本侯嫡親姨母的外孫,從前你們年紀小,本侯照看你們一二也是應該的。
如今你們已經成年,本侯沒有那個責任和義務繼續關照你們。
但今日既然來了,我也不好讓你們空著手回去。
這樣好了,回去給你們父親捎句話,就說讓他好好想想那五千兩銀子的來路。
還有你們家從前的那個姓虞的管事,這些年究竟去哪兒了”
滕驥和滕駿後背涼嗖嗖的。
連虞管事也牽涉其中,看來母親這次的麻煩真的是大了。
兄弟二人的模樣有五六成像陳清漓,花侯越看越覺得礙眼。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袍,緩步走出了書房。
滕家兄弟無奈,隻能離開了侯府。
兩人乘車回到客棧,沒精打采地走進了滕誌遠的房間。
“父親。”兩人行了個禮。
滕誌遠見兄弟倆耷拉著腦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歎了口氣“花侯怎麼說”
滕驥忙把方才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尤其是花侯最後交待的那幾句話,幾乎是一字不漏地告知了滕誌遠。
滕誌遠眉頭緊鎖。
果然還是那五千兩的問題。
花敬堂究竟知道些什麼,又在懷疑些什麼
還有那虞管事
滕誌遠當年之所以能夠謀得渤海郡守的位置,花侯在其中出了不小的力。
那時他手頭不寬裕,身邊除了做雜事的仆從,連個像樣的隨從都沒有。
那姓虞的管事是陳清漓的陪嫁,因為年紀太小,滕誌遠一開始沒怎麼注意過他。
後來見陳清漓重用虞管事,他還刻意詢問過這人的過往。
陳清漓當時回答說虞管事是花老夫人賞給她的人,滕誌遠便沒有繼續追問。
如今聽花侯的語氣,似乎他與那虞管事根本不熟。
也就是說,姓虞的來曆非常可疑。
陳清漓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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