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貴妃拍了拍懷裡的安陽公主“溫婉端莊大方嫻雅都是做給彆人看的,我瞧著她們這樣子就挺好。”
蕭姵湊到她身邊“貴妃娘娘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大姐姐今後若是再為這個管我,您一定要幫我說話。”
蕭姮瞪了她一眼“彆把自己說得這般可憐,本宮若是有那本事管你,你還會是如今這副潑皮樣兒”
花家姐弟三人見慣了她們這個樣子,並不覺得有什麼。
唯有魏鳶心裡暗驚。
明豔貴氣的蕭皇後,風姿秀雅的花貴妃,溫潤如玉的花世子,還有那個看起來楚楚動人的花曉寒。
原來這群人私底下竟是這個樣子的
他們在一起真像是一家人,而他卻隻是個看客而已。
看來他之前真是低估花輕寒了,他的威脅縱然及不上桓鬱,也絕非“小患”。
正說笑間,一名身著淺紫色衣裙,年紀大約二十出頭標誌婦人帶著幾名宮女走進了偏廳。
蕭姵不喜歡管後宮的閒事,除了幾位位分高資曆也老的妃嬪,其餘位分低的年輕妃嬪她幾乎都不認識。
之前的辛美人是一個,眼前這位美人她也沒有見過。
花貴妃抬眼看了看宮女們手裡捧著的茶盅,問道“今兒施采女又弄了些什麼稀奇的湯水”
那婦人福了福身,輕聲細語道“也不是什麼稀奇東西,就是嬪妾學著煮的甜湯,請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以及諸位貴人嘗一嘗。”
蕭姵卻突然愣住了。
施采女
不該是施美人麼
難怪她會覺得這婦人有些眼熟。
她的眉眼居然與那河東郡的施郡丞和施公子有幾分相似。
當然,那父子二人都太過於富態,遠不及這婦人生得精致,但隻要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他們的關聯。
自從那一次問過桓鬱後,蕭姵就再也沒有想起過施郡丞一家。
沒想到短短一兩個月間,施美人竟已經連降好幾級,成為了一名采女。
看來施家父子做的那些事情定是被白郡守給查清楚了。
父親和弟弟犯了案,連累宮中的施美人是肯定的。
她既然從美人淪為采女,就意味著已經失了寵。
後宮妃嬪數量龐大,行宮殿宇數量有限,自是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來。
能來的妃嬪要麼就是位分高,要麼就是生育了皇子公主,要麼就是最近特彆得寵的。
可一名失了寵的采女,居然還能前往行宮避暑,足見這位施采女不是一般人。
施采女行事極有分寸,親自將茶盅擺放在眾人麵前後,又帶著宮女們退了出去。
蕭姵並沒有去品嘗那甜湯,而是對蕭姮道“大姐姐,這位施采女是不是從前的施美人”
蕭姮挑眉“你不是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的麼,怎的會知曉這個”
花貴妃也道“是啊,施采女從前的確有美人的位分,隻是前不久父兄犯了事,自己也遭了連累。
若非她向來行事穩妥,在宮裡頗有些人緣,恐怕直接就去冷宮了,哪裡還能保住采女的位分。”
蕭姵撇撇嘴。
要照她的脾氣,與其這般卑躬屈膝地伺候人,還不如直接去冷宮呢。
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冷宮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施采女這般能屈能伸,除了保命之外,說不定還想著東山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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