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姵歎了口氣:“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說出來?咱們倆年紀隻差了半個月,真正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你若是對我不滿,儘可以罵我幾句,甚至打我幾下也可以,隻要你能出氣,不嫌手疼就行。”
花曉寒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卻因為她的最後一句話又噗哧笑出了聲。
“你這嘴巴怎的這麼貧呢,真是討厭死了!”
蕭姵道:“京城裡最不缺的就是溫婉端莊說話文雅的貴女,誰讓你偏就是要和我這個貧嘴的討厭鬼做朋友呢?”
花曉寒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是啊,京城那麼大,與她同齡的貴女那麼多,她為何自小就隻把蕭姵當最好的朋友,連趙昭昭和齊臻她們都及不上。
她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蕭姵,你真的要嫁給桓二公子麼?”
蕭姵的心被她弄得酸溜溜的。
她的朋友很多,一多半都是男子,甚至還有不少如唐掌櫃這樣的平民百姓。
而身份與她相當的貴女卻少之又少。
或許正是因為太少,所以才顯得彌足珍貴。
她遠嫁天水郡,舍不下的人和事很多,其中與花曉寒的友情尤為不舍。
因為她敢肯定,隨著她越走越高越走越遠,與同齡的女子接觸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想要再交到一個如花曉寒這樣知根知底的同性朋友,幾乎是不可能的。
蕭姵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這是舍不得我呀?”
花曉寒啐了她一口:“呸,誰舍不得你了,有本事你再嫁遠些,最好嫁到彆的國家去,一輩子彆回來礙我的眼才好呢!”
“小花花,口是心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花曉寒抹了抹眼淚:“好好問你話呢,又開始東拉西扯。”
蕭姵道:“是,我是要嫁給他了。”
“那你是真的喜歡他?”
“喜不喜歡很重要嗎?”
“廢話!”花曉寒的聲音突然變大了:“蕭姵,若是你不喜歡桓二公子,我勸你彆害人害己。
人家桓二公子那般優秀出眾,有的是好姑娘喜歡他。
他不管娶誰,都能有一個真心戀慕他的好妻子;若是娶了你,他豈不是要一輩子看你冷臉?
萬一哪天你遇見了喜歡的人,狠心把他一腳踹了,他該去哪兒訴苦?”
“哎……你這是在給我上課呐?”蕭姵真是聽不下去了。
她才是女的好不好,怎的聽花曉寒的意思,她都快趕上她的那個人渣父親了。
花曉寒冷哼道:“我就給你上一課怎麼了?你問問自己,我方才說的那些話難道不對嗎?
喜歡你的人多了,你給過誰好臉色?
我哥算是好的,可除了一書架的戲本子,他得到了什麼?
你若隻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桓二公子,我勸你趁早收手。”
“我……”蕭姵本想辯駁幾句,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當然不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桓二哥。
或者可以這麼說,如果尋到解藥的人不是桓二哥,她不去履行那個承諾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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