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很快就醒過神來,板著臉道“姚氏,你這是什麼態度”
姚氏厲聲道“妾身倒是想問一問老爺,你又是什麼態度”
桓崧一向是欺善怕惡,彆人一強硬,他立刻就軟了。
“夫人,咱們不是在說陌哥兒的婚事嘛為夫也是一時心急
這麼大的事情,陳哥兒遠在軍營都知曉了,為夫卻是剛剛才知曉。
就為了這件事,母親方才好一陣數落,你讓我這張臉往哪兒擱”
姚氏冷笑不已。
難怪老爺這麼大的火氣,原來是在老夫人那裡吃了癟。
那老太太也真是有意思,桓陌看上陌柳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今日一早自己還刻意詢問過她的意思,她還笑著打趣了幾句。
怎的,一見到兒子就開始挑撥離間了
這翻臉的速度真夠可以的
桓陳有些心煩。
“父親,您好歹也問一問事情的經過,婚姻大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說來說去也得阿陌自己願意。
他就是一根筋地認定了陌柳,母親不知勸了多少回都無濟於事,您總不能讓母親把阿陌的腿打斷吧”
兒子的話句句在理,桓崧竟不知如何分辯。
桓陳又道“再說了,您整日忙得不見人影,母親就是想同您說也得先找到人。”
桓崧老臉有些掛不住了“瞧你這話說的,為父什麼時候不見人影了”
桓陳扯了扯嘴角,實在是懶得繼續揭父親的短。
他最近幾次休沐都沒有見到父親,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桓崧輕咳了幾聲緩解了一下尷尬,又道“不管怎麼說,陌哥兒的親事絕不能任由他胡來。
郡公府的公子娶丫鬟為妻,說出去還不笑掉人的大牙”
姚氏暗暗翻了個白眼。
陌哥兒的生母就是個丫鬟,那個時候怎的也沒見你嫌棄
桓陳道“母親的話四弟根本聽不進去,這事兒還得父親出麵,您畢竟是一家之主嘛。”
桓崧的氣勢又漲了起來。
“陳哥兒,你親自跑一趟,去把你四弟帶到這裡來。”
桓陳才剛騎了一個多時辰的馬,雖不至於喊累,也真是懶得動彈。
可一味同父親對著乾,並非明智選擇。
“是。”他站起身行了個禮,匆匆走出了正房。
這個時辰,家學那邊早已經散學。
因為陌柳的拒絕,桓陌心情十分苦悶,拉著白彥禎在自個兒屋裡借酒澆愁。
桓陳還在門外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氣。
“阿陌”他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桓陌的手一抖,酒水灑在了桌子上。
白彥禎趕緊拉了他一把“彆喝了,大表兄找你呢”
桓陌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乜斜著眼睛看了過去。
“是大哥啊,你不是去軍營了麼,啥時候回來的”
桓陳輕斥道“父親有事兒找你,還不趕緊去醒醒酒換身衣裳。”
桓陌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父親找我他從來都不找我的,大哥是不是聽錯了”
桓陳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三兩步走到桌旁,一把將桓陌提了起來。
“我看你清醒得很,就這麼去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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