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見她連飯都顧不上用,哪裡還敢相勸,隻得趕緊去了長房。
桓崧和白彥禎正感歎養了一群討債鬼,婆子到了。
她說明來意,眾人都紛紛哀歎起來。
老夫人雖然不是好糊弄的,但白彥禎和桓陌桓瓊口風一致,她也不可能問出其他的結果。
反倒是他們兩對夫妻打架鬥毆一事,老夫人必不會輕易饒過。
那婆子催促道“大老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們還是趕緊去一趟吧,老夫人午飯還沒用呢。”
大家這才意識到,他們光顧著折騰,居然都忘了還有吃午飯這等事
白昭緯知曉老夫人最不待見的人就是他,哪裡還敢拖延,也跟著那婆子催促了一番。
眾人無奈,隻能餓著肚子跟隨那婆子去了榮熙堂。
行禮問安後,老夫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桓崧。
“崧兒,你給母親一句實話,這幾日為何不去府衙”
桓崧硬著頭皮道“兒子有些不舒服”
“嗯”老夫人的聲調突然拔高,威嚴儘顯。
桓惜擔心長兄惡人先告狀,忙道“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老身在問你大哥,你插什麼嘴”
“我”桓惜悻悻地看著她,不敢說話了。
桓崧依舊不開口,老夫人看向姚氏“老大媳婦一向口齒伶俐,你來說”
姚氏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把事情經過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母親千萬不要動氣,這些都是誤會,我們也是因為太過愛惜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一時衝動”
話音未落,老夫人把手裡的珠串朝桓惜砸了過去。
“混賬東西誰教你做出這種事情的”
桓惜身子一偏矮,珠串擦著她的發髻飛了過去。
“娘”她自覺委屈極了,大聲道“是大哥先打了昭緯一個耳光”
然而,老夫人根本不聽她的辯解,而是把桓崧叫到跟前兒,一把掀開了他的衣袖。
傷口被白布包裹得嚴嚴實實,老夫人還是心疼得直掉眼淚。
兒子當然比女婿親,況且她從始至終就沒看上過白昭緯。
彆說崧兒隻是打了他一個耳光,就是卸了他一條腿都是活該
桓崧的傷口本來是挺疼的,但老母親這般偏心眼兒,偏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阿惜並沒有咬得很重,昨日換藥的時候傷口就已經結痂了。”
老夫人吸了吸鼻子,又從丫鬟手中接過帕子抹了抹眼淚。
“陳哥兒,你來說一說,陌哥兒和禎哥兒又是怎麼回事兒”
趁老夫人沒有注意她,姚氏趕緊給桓陳丟了個眼色。
方才她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為了不把女兒拉下水,刻意隱去了她與白彥禎打架一事。
萬一兒子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老老實實地把什麼都招了,他們一家也得遭殃。
可惜她眼睛都擠得抽筋了,桓陳卻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但他腦子並不糊塗,桓瓊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白彥禎卻隻是姑母的兒子,孰輕孰重還用說
他行了個禮才道“他們倆就是為了獵物的大小發生了爭執,年輕人脾氣急了些,一時間沒忍住就動手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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