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的馬蹄聲,滾滾的車輪聲,讓人無端生出幾分煩躁。
“哥”桓際拽了桓鬱的胳膊一下“你還真打算去刺殺錦國皇帝啊”
桓鬱輕笑道“刺殺多危險啊,我隻是想把他弄死而已。”
桓際說不出話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刺殺和弄死之間有什麼區彆。
蕭姵實在是憋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桓二哥方才提的條件,是他們兩個昨晚商議的結果。
婆母當年之所以拒絕姬鳳濯,其實就是不想讓他去做那勞什子的皇帝。
隻可惜皇權實在太過誘人,二十年前的姬鳳濯都難以舍棄,更何況如今已經強大起來的他。
他們隻是想要替婆母了卻心願,並不想淪為被人利用的工具。
要想做到這一點,有些話就必須挑明,而且越早越好。
馬車一路順暢,很快就回到了郡公府。
兩對小夫妻各回各家,桓鬱拉著蕭姵去了書房。
蕭姵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突然有了些身心俱疲的感覺。
她往白虎皮上一躺,連動都懶得動。
桓鬱坐到書案後,笑著問道“不是說好的一回來就給陛下和大姐姐寫信麼,你怎的就躺下了”
蕭姵懶洋洋道“你寫我寫都一樣,我先睡一會兒,寫好了叫我一聲。”
桓鬱嗯了一聲,往硯台裡倒了些清水,開始研墨。
蕭姵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就見桓鬱躺在她身邊,他的呼吸十分均勻,顯然是睡著了。
“喂”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桓鬱慢慢睜開眼“怎麼了”
“我不是讓你寫好了叫我一聲麼,怎的你自個兒倒是睡著了”
“我叫了啊,可你沒醒。”
“你叫了幾聲”
“一聲。”
“你”蕭姵真是好氣又好笑,抓起他的手啃了一口。
桓鬱吸了吸氣“你要不要看看我方才寫的信,我去給你拿。”
“你一共寫了幾封”
“我就寫了給陛下的那一封,大姐姐的還是留給你寫。”
“真是的,還要我自己動手”蕭姵站起身,朝書案那邊走去。
桓鬱笑著跟了過去,把已經裝進信封的那封信推到蕭姵麵前。
“小九先瞧瞧我寫的,萬一有什麼要補充的還來得及。”
蕭姵已經挑好了合適的筆,並且蘸好了墨。
她邊寫邊道“沒啥好補充的,反正這事兒姐夫肯定要與大姐姐商議,我把要說的事兒寫在這一封上麵就行了。”
桓鬱目光微微閃了閃“既然你不看,那我就用火漆封起來了。”
蕭姵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繼續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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