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在案幾上重重捶了一下:“從雲兄,你說咱們該怎麼做?”
衛從雲笑道:“世子言重了,衛某不過是一介江湖閒人,對朝堂中的事情是一竅不通。
我隻能保證為世子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大主意還得您自己拿。”
姬胤渚被氣笑了。
這廝真是個滑頭!
可人家一直都表現得這般“誠實”,他還能說什麼?
“從雲兄,表麵上看皇祖父待我和姬胤楓都一般疼愛,其實不然。”
衛從雲道:“世子的意思,狗皇帝更加看重姬胤楓?”
“這個……咳咳……”姬胤渚清了清嗓子:“從雲兄,小弟知曉你非常痛恨皇祖父,可你也彆在我麵前一口一個那啥好麼?”
皇祖父是狗,他這個親孫子又能好到哪兒去?
衛從雲輕嗤道:“世子的看法在下不敢苟同。皇帝不可能不清楚當今的局勢。
姬胤楓的確有過人之處,但眼下的錦國最需要的是一位有本事率軍擊退叛軍的儲君。
在這一點上,姬胤楓能及得上你麼?”
這幾句話說在了姬胤渚的心坎上。
他一直就看不上姬胤楓的做派。
若是靠著拉攏人心就能打敗姬鳳濯,還要武將和軍隊做甚?
他自信滿滿道:“若是單論打仗,十個姬胤楓綁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衛從雲一盆冷水潑過去:“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得做幾件實實在在的事情讓皇帝瞧瞧。”
姬胤渚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請纓出征去和姬鳳濯交戰?”
“我的意思是,世子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整日悶在府裡,得去找點事情做。
否則時間一長,皇帝被姬胤楓哄得服服帖帖,還能記得你是誰?”
姬胤渚撫了撫下巴:“經從雲兄提醒,小弟倒是想起一事。”
“世子不妨說來聽聽。”
“前次你我前去弱水城提親,著實被上官南蕭那臭小子羞辱了一番。
從雲兄是沒能親眼目睹,那廝在河邊小樹林中設伏,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後來我在護衛們的掩護下勉強逃脫,那廝卻依舊不忘挑釁。
他說若是一個月之內不敢露麵,就把我的姑母湘東公主剁了喂狗!
從雲兄,你說我還能忍麼?”
衛從雲真是有些憋不住了。
起弱水城求親一事都過去一個半月了,這難道不是忍住了麼?
還有,他和上官南蕭雖然不熟,但也大概能看出那人的脾性。
若非姬胤渚當時說了什麼難聽話,他又豈會主動挑釁,甚至還說出那些難聽話?
他看向姬胤渚:“世子是打算帶兵去攻打弱水城?”
姬胤渚道:“求親未果又倉皇逃回,本世子的臉麵都丟儘了。
若非祖母竭力勸說,皇祖父早已經重重責罰。
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思來想去隻有給上官南蕭那廝吃個教訓,最好能從弱水城得些好處。
我的麵子事小,讓皇祖父認可我的能力,繼而將軍隊指揮權交給我,這才是最終的目的。
誠如從雲兄方才所言,大好河山一旦落入姬鳳濯之手,儲君之位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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