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徐大夫去了菜市場,買了好多的菜,準備做點好吃的。徐大夫的老婆回到家裡,聞到飯菜的香味,很是奇怪,“老徐今天的太陽打西麵出來了?”
“今天高興,太陽照常升起。”徐大夫哼著小曲,接著顛勺……
康複醫院裡,曉芸和徐姐吃過晚飯,曉芸站在床邊,看著外麵的夜景。
曉芸沒讓媽媽過來送晚飯,以後中午送一頓就行,早晚飯在食堂吃。
靜靜的夜,被一陣吵鬨聲打斷。
“我不同意。”一個男的憤怒地說道。
“爸的身體挺不了太久了,彆讓爸遭罪了。”另一個女的說道。
外麵還傳來哭泣的聲音。
“你就知道哭,你看看你,怎麼伺候的,現在爸爸這個樣子都怪你。”那個男的還在訓哭著的女人。
“咱倆先回去,這個事情明天再商量。”說話的女人拽著男的走了,剩下在走廊哭的女人。
在醫院裡住的大部分都是老患者,林曉芸不清楚,徐姐倒是門清。
走廊裡靜悄悄的,剛才哭的女人回了病房。
徐姐扶著曉芸坐到床上。
“聽這意思,這家人想放棄治療,意見不統一。”曉芸說道。
“是,這家人我是知道的。”徐姐喝了口水繼續說,“在門外哭的是大姐,說話的那個女的在家裡排老三,那個男的是老二。
聽說,他們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沒有再找,就帶著他們三人一起生活,現在他們都成了家。老大過的不好,離婚了,沒有孩子,一直在外地打工。
現在父親癱瘓,老大回來伺候老人,隻能有空打打零工,上回住院是因為他們的父親得了褥瘡,上回就是那個兒子在那裡鬨,還不肯出錢,管的事情還特彆的多。
這回又來住院,他們的父親狀況不是太好,褥瘡的麵積又大了,剛來的時候,好多人沒有見過褥瘡,還特意跑過去看,他們的父親就是搶救過來,也是個植物人,還有重度糖尿病,身上好多器官功能障礙。
他家的大姐想要放棄,父親活著遭罪,剛才就是因為這個鬨翻了,當兒子的現在開始裝著孝順了,一點力氣都不出,就知道人前顯擺。”徐姐說著,還在為這個大姐打抱不平。
“是啊!這個大姐也是慘,出力不討好,父親好了是她做女兒的本分,要是不好了都是她的錯。”曉芸說道。
“是被,好人難做,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善良了。”徐姐說著。
“叮”曉芸的手機裡傳來視頻通話的邀請,是宋春華。
“嗨,曉芸,你看看,我在跳廣場舞呢?”宋春華拿著手機給曉芸來個現場直播廣場舞,廣場裡人聲嘈雜,音樂聲音快蓋過人聲了,宋春華又把,手機鏡頭對準了一個大姐,“曉芸,你看這是趙梅阿姨。”
曉芸盯著視頻看,終於輪到自己說話了,“你好趙阿姨。”曉芸打了招呼接著問道,“媽,你又把我爸自己扔在家裡了!”
“哪有的事,你等會兒,我讓你看看你爸在哪裡。”宋春華拿著手機,去找林建國。
手機屏幕一直在晃動,晃到阿曉芸頭又有些疼了。
“曉芸,你看,你爸在這裡呢?”宋春華拿著手機對準了正在看彆人下棋的林建國。
林建國正在罵彆人是臭棋簍子。曉芸看著父親那個激動的樣子樂了,“行了,媽,你去跳舞吧!一會太晚了,該散場了。”曉芸說道。
“行,我先去跳舞,回家再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