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超凡資源為餌,收割全世界的財富。
各國辛辛苦苦積攢的外彙,全部都變成了國債。
這變相逼迫了各國,不得不出口資源來換取外彙。
而華元國債的利息的變動,又會形成華元潮汐,操縱著現實物價的起伏。
國債利息的每一個百分點的變動,在全球金融市場,都會形成海嘯,操縱著世俗各國的經濟。
而,他們為此,隻需要付出一些富餘的超凡資源。
這是最優解。
也符合東方的哲學。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十萬億華元”
“幾個小時就賣光了”
鄭客行看著電腦上已經顯示售罄的國債。
他咬著牙齒,咯咯咯的響著。
他很清楚,自從太祖發行國債以來,購買國債的主力,從來就不是外邦。
而是聯邦帝國自身的各方勢力。
靈氣複蘇後,國債的主力,就成為了各個超凡家族。
所以,他都不需要怎麼想就明白。
此番國債發行,恐怕整個聯邦帝國的超凡勢力,都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氣來支持。
“這是背叛”他喘息著。
超凡家族們,已經用腳投票。
他們用實際行動,表明了立場,交納了投名狀
而這次國債發行,其實也可以看做是中樞在釋放紅利。
乃是在告訴所有人跟著我不會吃虧
而中樞有這個底氣。
十萬億華元,等於同時釋放一億點貢獻點。
這些貢獻點,足夠兌換出可以鑄造十幾柄將軍級法劍的物資的同時,完成鑄造的耗費。
需知,將軍級法劍。
那可是人造的神器
每一件都可以鎮壓一個超凡家族的底蘊。
讓一個古老家族,那麼偶爾斷代也不至於衰落
所以,這些法劍不僅僅是材料難覓。
而且鑄造繁瑣。
僅僅是李守義手中的那璿璣、玉衡雙劍。
據說便是調動了全天下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超凡礦石,同時,請出了最好的三十位鑄劍大師,前後花費了一年多時間才鑄造出來。
故此,黑衣衛自稱隻有偉大的國家和偉大的人民,才能鑄造出偉大的法劍。
這話,倒也不是吹牛。
因為黑衣衛是唯一一個除了神明之外,可以自造自產這種級數的法劍的勢力。
但問題在於
鄭客行記得,他過去在私底下,與各個超凡家族接觸時。
幾乎所有人都對中樞有著不滿。
有些人,甚至表現的比他還要激進。
遼東的謝家、涼州的秦家、北海的陳家。
無數人眾口一詞天下苦夏久矣。
隻消有人振臂一呼,就要萬眾景從。
但事到臨頭,這一個兩個,卻都爭相的當起了舔狗。
這些家夥怎麼就不想想。
黑衣衛的超凡資源那裡來的
還不是他們占據的國有靈脈和靈地的產出
還不是他們強行攤派下,要求各家繳納福地與靈脈產出
他們拿出來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基本上相當於,過去的地主,在收了佃農的租金後,又假作好心,賞幾個錢給佃農過年。
“媽的”鄭客行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豎子皆不可與謀”
嘴上雖然罵的厲害。
但,他內心的恐懼,卻在與日俱增。
這些天,他不敢睡覺,不敢吃飯,不敢喝水。
生怕一閉上眼,就會被人在夢中取走首級,更害怕被人在飲食之中下毒。
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是自己失敗後的慘狀。
腦袋被打碎了,腦漿流了一地。
而魂魄則被陰司的鬼差,捆在烈火中炙烤。
這恐懼,讓他漸漸的狂躁起來。
他有時候,甚至有種自殘的衝動,仿佛隻要拿著刀子,割下自己的肉,就可以安撫內心的狂躁,讓心靈得到片刻的安寧。
在今天早上,他就差點掐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他兒子來見他時,他心中當時便有著想法與其日後,你被人羞辱、踐踏、折磨,不如為父帶走你。
死在我手裡,比活著被仇敵羞辱要好。
好在,他最後的理智,讓他控製住了那衝動。
此刻,鄭客行深深喘息著,將一大瓶強力的鎮定劑,塞入嘴中。
這些足足可以讓一頭大象心臟驟停的鎮定劑入口,他才稍微感覺到了一點舒緩。
“明天明天”
“不成功便成仁”他喃喃自語著。
這位帝都超凡家族的掌舵人,不會知道,此刻,他的雙眼通紅,臉色猙獰,顴骨凹陷,整個人都已經瘦的好似皮包骨。
他更不會知道,在他的肩膀,趴著一條黑色的蠕蟲,這蠕蟲尖叫著,將一聲聲低語,灌入他的心神,放大著他的恐懼,激發著他的不安,催促著讓他走上死路。
叮鈴鈴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叮鈴鈴
持續的電話聲,讓鄭客行的狂躁更加劇烈。
他喘著粗氣,站了起來。
那肩膀上的蠕蟲張開利嘴,狠狠的咬在他的肩頭血肉上。
但他卻仿佛已經失去了痛覺。
反而因為這撕咬,那狂躁的情緒暫時的安寧下來。
於是,他走過去,拿起電話。
“我是鄭客行”他低聲說著,聲音嘶啞,疲憊不堪,眼前一片恍惚。
“老鄭”電話對話傳來了一個沉穩的男聲“我是國公”
鄭客行聽到這個聲音,猛然的清醒了幾分。
“國公您有事”他問著。
“嗯”
“我們剛剛刺探噩夢傳說客服的行動失敗了”電話對麵的人說道“所有人,在進了那大樓後,全部沒有了生息”
“我想問一下你,是否掌握相關情報”
鄭客行聽著,他肩膀上死死咬住他血肉的蠕蟲哢哢哢的啃噬著他的血肉。
他的身形忽然模糊起來。
聲音也猛地變了。
變得詭異,變得恐怖,變得尖銳。
就像是午夜之中慘死的冤魂在向仇人索命“你們全都會死”
他說“全部都會死”
肩膀上的蠕蟲,啃得更加起勁。
“叛徒”
“叛徒都該死”
那蠕蟲鑽進了他皮膚下的血肉“被我們找到了就彆想逃”
鄭客行的臉慢慢的像融化的蠟燭一樣模糊起來。
他嘴中重複著“是的,我也會死”
電話對麵的人聽著,嚇得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鄭客行卻桀桀的笑起來。
他扭頭,看向肩膀的那條蠕蟲。
臉上的血肉,融化著不斷滴落。
他笑起來。
就像是蠟像館裡的雕塑,在燈光下無比滲人
帝都的某個地下車庫之中。
一個老式的電話亭中,戴著罩袍的男人像見鬼了一樣,放下手中的電話。
但,耳畔卻依然有著那恐怖詭異和尖銳的低語。
“你們全部都要死”
“你們都該死”
“叛徒”
“叛徒都會死”
“被我們找到了,就彆想逃”
他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
然後跑到車中,立刻發動汽車,開足了馬力,無比恐懼的衝出了這個已經被廢棄的車庫。
但他不會知道,在他的副駕駛上,一個影子,已經悄然坐在那裡了。
這影子沒有臉,也沒有五官。
隻是靜靜的坐著,跟著他的狂奔。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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