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她自由了_惡女改造直播(快穿)_思兔閱讀 

38、她自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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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妙婉今晚沒有睡,畢竟這是她的死亡倒計時。

係統和彈幕上僅有的個死忠都在陪著她說話,郭妙婉給係統選出了下一個世界的主角。

“就修仙世界那個吧,她自己足夠努力,不過是被瑪麗蘇主角遮蓋了氣運,要是能夠重新來一次,她一定會看清一切改過自新。”

郭妙婉說“況且那個世界,嘖,遍地都是機緣,活起來跟老王八一樣長生不老,何必為了個男人那麼想不開”

係統到底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眼見著都要解綁了,對她說“我可以讓你死得非常快樂,人死之後,魂魄能夠存於一個虛幻之處。但是需要兌換虛擬空間,你空間之中現在所剩的營養液和那些熱武器,能夠兌換這樣的空間。”

“不必了。”郭妙婉在自己的屋子裡,赤著腳,披著狐裘站在窗口,看著窗外大雪紛飛。

她說“就彆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我這一生”

她輕笑一聲,說“除了少時母親還沒有死去的時光之外,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但年少時的美麗記憶,早已經記不清楚了。

她說“其實我這樣也挺好的,若非十幾歲的那場意外,我會像所有的公主一樣,嫁給用以籠絡穩固皇權的大臣。或者是在邊疆不穩固的時候,跟哪個國家互換和親。”

“比起作為工具,比起遠離故土,我更喜歡這樣肆意妄為的生活。”

郭妙婉說“我自己選的路,我早就料到了結局。”

“我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她還沒走到絕路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係統。

僅存的幾個彈幕都在嚶嚶嚶,希望郭妙婉兌換虛擬世界。

但是郭妙婉從來不聽勸,她想死得乾淨一點兒。不想抱著她這一生的可悲記憶,去什麼虛擬世界裡麵永垂不朽,那樣和墜入十八層地獄有什麼區彆。

雪越下越大,在郭妙婉的記憶裡,隻有十幾歲那年,她被發現,被救下來的時候,下過這麼大的雪。

她的命運,似乎從那場雪開始,就已經偏離了軌跡。然後一點點地,如同積壓在樹乾上的雪花,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轟然崩落。

郭妙婉攏了攏狐裘,順著窗戶朝著外麵吐了一口氣,滿是白煙。

靜謐的庭院被大雪一點點覆蓋,天地間很快變為一片純白。

前院打起來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郭妙婉也疑惑起來。係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它在將宿主改造成功之前,並不能跟宿主透露太多,更不能幫忙。

所以它隻好保持沉默。

不過很快,辛鵝進來敲了她裡間的門。

“公主公主,黎宵黎侍衛在外和死士打起來了,非要見你。”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醜時,天亮之時郭妙婉便會病逝。

黎宵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郭妙婉儘可能地不去想他,她短暫又可悲的半生裡,黎宵是唯一一個試圖用蠻力拉住她,妄圖將她從刀尖上抱下來的人。

但太晚了,她沒有回頭路可走。

“不見。”郭妙婉說“攔住他,必要的時候可以傷他,但不能傷及性命。”

郭妙婉連最後一麵都不肯見他,彈幕上的三兩隻都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連係統都不得不承認,郭妙婉是它改造過的所有宿主裡麵,最絕情的一個。無論是對旁人,還是對她自己。

辛鵝領命出去,居高臨下地站在台階之上,先是對著黎宵說“公主不想見你,黎侍衛,再有兩日便是大婚,有什麼話,何必急於這一時。”

這是辛鵝能夠對黎宵說得最苦口婆心的話了。

但是黎宵滿身落雪,手持長刀,對著辛鵝搖頭,“我必須今夜見她。”

不知為何,黎宵覺得,他哪怕再晚個一時片刻,哪怕是等到天亮,都來不及了。

辛鵝隻好對著死士說“攔住他,不得傷及性命。”

死士們頓時一擁而上,黎宵迅速和他們纏鬥在一起。

黎宵的武藝得的是他大哥和二哥的真傳,個死士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身邊圍了十幾個死士,個個都是皇帝的死士營出來的絕頂殺手。

刀兵相撞之聲不絕於耳,可是礙於辛鵝說的,公主有令,不得傷黎宵性命,死士們便有些施展不開。

殺手不讓殺人,這仗還怎麼打於是漸漸地黎宵居然開始占據上風。

他自然也不殺人,他的招式或簡單強橫,或大開大合,死士們被他打飛了好幾個,剩下的卻依舊礙於命令,不肯放他朝著屋子裡進。

其中帶頭人,和黎宵近身交戰,長刀撞在一起“錚”的一聲,他的聲音嘶啞地在黎宵耳邊響起,“不要還手。”

這個人,便是先前在雅雪閣之外同情黎宵,拍黎宵肩膀的那一個。

黎宵廝殺得眼睛都紅了,聞言愣了一下,瞬間醍醐灌頂。

而後手臂便被這個人狠狠砍了一刀,黎宵的手中長刀脫手而出。

“哐啷”一聲,掉在不遠處。

這一次黎宵沒有去撿,他甚至沒有去捂一下傷處,隻是繼續朝著台階上走。

很快他身上的各處,便被追擊他的死士劃到遍體鱗傷,但是沒有人能攔住一個不怕死的人尤其是在主子要求不能傷及這人性命的前提下。

黎宵很快走到辛鵝的麵前,對著她躬身,帶著滿身的血氣,打開門進了屋子。

死士們個個手持長劍,站在台階之下。辛鵝和帶頭的人對視了一眼,皺眉快速道“你若賭輸,公主必不饒你。”

死士頭領沒有吭聲,很快帶著人消失在原地。

他們都是跟著公主許多年的人,他們都能看出,黎宵對於公主來說,並不尋常。

辛鵝把黎宵放進去之後,立刻又跟著黎宵的身後進去。慌張在後麵出聲,對著裡間道“公主,奴婢和死士們攔不住。”

“我知道了,下去吧。”

郭妙婉推開裡間的門,看著正要進屋的黎宵。

他頭上還有幾片未化的雪,帶著一身的凜寒和血腥氣,一遇見了屋內的暖流,腥得直衝人鼻子。

像黎宵這個人一樣,總是莽撞得讓人頭疼。

“多日不見,你找死的能耐屬實見長。”郭妙婉抱著手臂,靠在屋門口,即便是臉色蒼白,依舊微微揚起下巴,傲慢非常。

“就這麼急不可耐我們還沒成婚,”

郭妙婉說“你若是壓抑不住賤骨頭,想我想得緊,就等到成婚之後再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做幾日真的夫妻,畢竟我還沒睡過你,新鮮啊。”

她一開口,能把人活活氣死。

但是黎宵表情絲毫未變,隻是站在郭妙婉不遠處,身上傷處的血還在滴滴答答,他的雙眼定在郭妙婉的臉上,其中滿是郭妙婉也讀不懂的情緒。

他該是恨她的吧可郭妙婉在黎宵的眼中找不到恨意,隻有某種黏膩得幾乎要將她纏縛溺斃的波濤。

她忍不住在心中問係統,黎宵的恨意值變了沒有

係統機械地回答沒有。

郭妙婉皺起眉,她真的看不懂黎宵,她太討厭這樣失去控製的感覺。這就是她不願意麵對黎宵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她的麵色很難看,想著自己連死也死不消停。

索性不再偽裝,問到“你來做什麼有話快說,說完滾”

黎宵抬手,抹了下自己的下巴,那裡有一片雪花化掉,癢。

但是他一抬手,郭妙婉卻猛地向後閃了一下。

他們明明離得還有好幾步遠。

黎宵動作頓了一下,微微挑眉看向郭妙婉,“公主也會怕”

“我怕個屁,你沒話說就趕緊滾蛋。”郭妙婉說著轉身進屋,要將黎宵關在外間,黎宵連忙上前兩步,擠進裡間。

郭妙婉連著退了好幾步,被他身上血腥味熏得堵住鼻子。

黎宵也不上前,隻是始終保持站在她幾步遠,像不認識了她一樣看著她。

郭妙婉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你”

黎宵越過她,走到了窗邊,將窗戶關上了。

隔絕了風雪,炭盆的熱度開始留存,屋子裡的溫度逐漸攀升。

黎宵卻皺眉看著郭妙婉踩在狐毛地毯之上的赤足,說道“公主知道添衣,卻為何不知道穿襪。”

又來了。

郭妙婉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黎宵這才幾天不見,已經進化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程度了

她養了一院子的酒囊飯袋,居然攔不住一個他

“上床去。”黎宵說“地上涼。”

郭妙婉瞪著他執拗的眉目,嘴唇幾動,最後還是歎口氣,上了床。

她知道她要是不上,黎宵肯定就一直糾結在這個點上沒完沒了。

郭妙婉想要趕緊把黎宵打發走,好安安靜靜地去死。

於是她坐在床上,瞪著黎宵說“好了,你說吧,再有一句廢話,我就命人把你跺碎了扔進虎籠”

她看上去狠厲極了,眯著眼的樣子誰也不會懷疑她說的是假的,不會覺得她是色厲內荏。

黎宵從前也怕死了她,可現在他隻是站在床邊看了她片刻,傾身拉過被子,將她的腳給裹上。

然後坐在她的踏腳凳上,和坐在床上的她平視。

“我現在渾身都疼,被你的死士給砍了不知道多少刀。”黎宵說“平民告高官現在都不用滾釘板了,我見你一麵,卻還要去掉半條命。”

“你可真凶惡。”

“嗤。”郭妙婉嗤笑“那你來做什麼,半夜三更的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黎宵看向她,眼中的神色纏綿。

他說“不過我現在身上這點傷,其實不算什麼,跟我從虎籠裡麵出來那時候比,不怎麼疼。”

“你到底想說什麼”郭妙婉失去了耐心。

黎宵說“我來跟你算一筆賬,糾正一件事。”

“你說。”

郭妙婉說“我倒要聽聽,是多大一筆賬,你連兩天後的婚期都等不到,就要漏液前來,拚著半死也要見我一麵。”

“我一直都以為,是你先招我的。”

黎宵說“威逼利誘,不擇手段地讓我愛上你,又狠狠地把我踩在腳下踐踏。讓我痛不欲生,食不知味,讓我像個傻子一樣,連做夢都是求你彆離開我。”

黎宵說得咬牙切齒,郭妙婉聽著他控訴,最後歎息地說“我都跟你說了,我是腦子中了邪才會那樣。”

係統

彈幕上的幾個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所以這筆賬你要怎麼算,”郭妙婉說“殺了我”

黎宵卻笑起來,笑得郭妙婉莫名其妙。

他搖頭說“我今晚才發現,我錯了。”

郭妙婉用著一種看失心瘋的眼神看著黎宵,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刺激得狠了,已然瘋了。

黎宵卻說“我回憶了一下,在你身邊這三年多,是我先招的你。”

“我總是勸你,不要這樣,不要那樣,要遭報應,或者讓你用其他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你還記得嗎”

郭妙婉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個,皺著眉,“我哪記得這個,你一直都像個老嬤嬤一樣煩人。”

“我記得。”黎宵說“我是從兩年前開始。”

“之前我一直都覺得,你無論什麼樣,我隻要管好我自己就好了。”

“但後來我漸漸忍不住,我總想管你,可我又怕你,”黎宵說“我怕你手中的權勢和你的狠毒,但我忍不住想要去管你,你覺得我是為什麼會這樣”

郭妙婉真的覺得他瘋了。於是她說“你瘋了。”

“對啊。”黎宵說“我那時候就已經瘋了,我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每天跟著你,看著你,我明明知道你是個喪心病狂的惡徒,我卻還是想要管你。我這樣一個家族落敗的人,居然妄想去管一個高高在上手握生殺的公主,我還能是因為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說你兩年前開始,就不自覺被我吸引,那你還真是賤得厲害。”

郭妙婉半點不留情麵,她想要黎宵趕緊走,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不想聽著他刨心,她直覺他下麵肯定沒有好話。

黎宵聽了郭妙婉罵他賤,卻還是笑了。

“我是賤,這我認,我控製不住自己去招惹你。”

黎宵說“我甚至到今天才明白,我當時為什麼會那樣。”

“那你呢。”黎宵傾身,湊近郭妙婉一些,逼視著她的眼睛。

“你最厭煩旁人質疑你,管束你,妄圖改變你,”黎宵說“卻為什麼容忍了我像個老嬤嬤一樣,在你耳邊絮絮叨叨,甚至是直接說你不得好死。”

“兩年之久,我衝撞了你多少次,若是按照那夜那些公子的行徑來算,我冒犯了多少次皇族”

“你為什麼要容忍我”

黎宵見郭妙婉眼神躲閃,傾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躲避。

“為什麼”

郭妙婉嘴唇動了動。

黎宵立刻將她狡辯的路堵死,“你彆告訴我你不敢整治我,是因為我黎家敗落遠在騰農鄉,你怕我家滿門忠烈都化成厲鬼找你索命吧。”

郭妙婉掙了下黎宵手臂,沒掙開,她的眼神躲閃了片刻,又無比嘲諷地笑了一聲,揚眉斜睨著黎宵說“我不是因為你瞎管閒事,將你扔進虎籠了嗎”

“怎麼,沒能咬死你,你覺得不過癮”

黎宵卻笑起來,他甚至把額頭抵在她的手臂之上,笑得渾身發顫。

“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反駁我的話”

郭妙婉正想再說點其他的刺激他,黎宵便說“今年二月十六,大哥的副將,年前因為傷重回家休養,在啟程回邊疆的時候,順路去了騰農鄉看望我父親。”

“他現在是邊疆主將,手握十幾萬大軍,他的命,曾無數次被我大哥救下,他認了我父親做乾爹。”

“你,便是從今年二月開始,逼迫我同你在一起,”黎宵說“你知道我不能接受什麼,便用什麼方式羞辱我”

“你將我跟你之間還未開始的情愫,扼殺在搖籃,”黎宵說“是因為皇帝怕了。”

黎宵每說一個字,郭妙婉的臉色就變一分。

黎宵步步緊逼,不給她喘息和想任何蹩腳理由的時間。

“二月開始,我恨你逼我辱我,”黎宵說“那是因為不敢相信你會這樣對我,但那時候我仍舊想不清楚,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二月到六月,你終於逼奸不成,隨便尋個由頭,命人將我扔進虎籠,”

黎宵說“郭妙婉,你敢承認嗎你當時是為什麼那麼做”

郭妙婉麵色泛青,惡狠狠地低吼“你閉嘴”

她麵上露出驚恐神色,她從沒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哪怕是知道自己必死,也比這樣被一層層刨心來得要好。

她怕。

但黎宵不可能閉嘴,他抓著她,盯著她的雙眼,不讓她躲避。

他說“因為當時若你不對我下狠手,皇帝便要對我家人動手。”

“隻因為我大哥那個副將在五月的時候,又給我家中送去了一些東西,皇帝怕我家反了,他想要斬草除根”

“黎宵”郭妙婉渾身都顫抖起來,她甩開黎宵的手臂,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喊道“閉嘴”

“你怕什麼”

黎宵起身坐到郭妙婉身邊,抓著她的肩膀,淚流滿麵地質問“喜歡我而已,你怕什麼”

“是我招惹你,我先喜歡你,是我舍不下你。是我明明知道你有多麼惡劣,從虎籠裡遍體鱗傷地爬出來,被你多番戲耍踐踏,我還是忍不住愛你,你到底怕什麼”

“郭妙婉,”黎宵咬牙道“你敢惹皇帝不高興,隻為了保住我的家人,你卻不敢接受我的心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郭妙婉決絕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你不知道嗎”黎宵說“你是真的不知道,你還是不敢承認”

“你到底是怕看不清我,還是根本看不清你自己”

黎宵抱住郭妙婉,聲音帶著哽咽和顫抖,“我不會放開你的,你信我一次”

“你信我一次,”黎宵說“就一次,彆把自己關起來,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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