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哥哥!”_惡女改造直播(快穿)_思兔閱讀 

120、“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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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司雪清早醒過來的時候,活活睡出了一身汗。身後人一整夜都抱著她,片刻沒有鬆開過,此刻鼻息還埋在她的後頸,呼吸輕緩地順著她的脖頸灑進衣領之中。

外麵的天色將亮,風雪已經停了。

衛司雪動了一下準備起身,折春卻無意識地收緊了手臂。

他還兀自沉浸在放縱的夢中,並不想醒來。

衛司雪第二次嘗試起身的時候,折春還是沒有鬆開手,緊緊抱著她的腰,將嘴唇壓在了她的後頸。

清晨醒來愛的人就在懷中,這樣的美好折春一生不敢肖想,隻求來了這一夜,怎甘睜眼便結束

人總是貪心的,就算再怎麼擅長自我克製,再怎麼能夠習慣於掐滅所有希望,也還是會在得到一點甜頭的時候,期望能夠多些,再多些。

“折春”衛司雪聲音有才睡醒的鼻音,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折春便張嘴,一口咬在了衛司雪的後頸之上。

“嘶”衛司雪抽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顫了一下。衛司雪的脖子實在是過於敏感,是絕不會給人輕易觸碰之處。

“折春”

衛司雪再開口便是語帶警告,但是折春此刻內心的欲望如同出籠的猛獸一般,隨著清晨的身體一起蘇醒。他也是個男人,再怎麼理智,也有無法自控的時候。

他抬手在衛司雪的側腰某處穴位掐了兩把,衛司雪腰身一軟,驚得都精神了,折春便翻過她的肩膀,傾身正麵抱住她。

“你會”會武衛司雪驚訝。

兩個人的視線正麵對上,衛司雪猝不及防望進折春不帶尋常暖意,卻滿含欲望的雙眸之中,後半句話都吞回了嗓子裡麵。

折春盯著衛司雪,這一刻心中滿是沸騰的不甘,甚至是恨。是對自己的出身,對自己的過去,對這個世道的恨。

憑什麼他天生賤種,憑什麼他這樣的人,來拿去愛喜歡人的權利都沒有呢

他也是人呢,心肝脾肺眼耳口鼻半點不曾殘缺,卻為何卑賤至此

折春抬手緩緩摸上衛司雪的臉,然後捏著她的兩腮,視線垂落到她鮮紅的唇上,這甜美,折春就隻嘗過那麼兩三次,都是淺嘗輒止,半點不敢肆意。

他為什麼就不能肆意一回

折春捏著衛司雪的兩腮慢慢傾身,在即將貼在她唇上之時,閉上了眼睛。

衛司雪眼睛眨得飛快,她膝蓋都已經抬起來了,隨時能夠頂起將折春反製,她不知道折春是怎麼了,他從昨晚就不太對勁可衛司雪卻沒有動,她又迷茫又震驚,又像被攝住心魂一樣眼見著折春壓下來。

隻是就在兩個人近到連呼吸都開始交纏,嘴唇即將相碰的時候,突然間傳出了一陣密集的敲門聲。

伴隨著楊秀興奮地喊叫,“郡主快起來郡主今早消息傳回來了,世子爺提前快馬趕回,現在人應該已經到了城外二十裡”

衛司雪聽到敲門聲的瞬間,便立刻抬起膝蓋將半壓著她的折春給掀了下去。

然後從床上躥到地上,隻一眨眼。而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背影帶著逃也似的慌張。

衛司雪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把外衣穿上,一邊係著外衣的帶子,一邊對著門口喊“楊秀趕緊進來把月容也叫上,幫折春收拾東西,叫冬藏備馬車”

“二十裡如果是快馬有一個時辰就會到,歌芝姑姑呢趕快叫歌芝姑姑準備東西,迎接哥哥歸家”

衛司雪忙活得在屋子裡團團轉,楊秀和月蓉也來了,按照衛司雪的叮囑,迅速給折春收拾東西。

折春站在灑滿晨曦的窗口,看著衛司雪一直眯著眼睛在笑,心裡麵有難言的疼痛在撕扯著。

他知道從今往後,他跟衛司雪再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朝夕相伴。

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親眼看著衛司雪嫁與他人。

可折春也確實是真的為她開心。

折春並沒有親人,他未曾記事的時候,身為娼妓的母親,便已經因病致死。

但折春想,親人失而複得,一定是一件特彆特彆幸福的事。

衛司雪實在是太開心了。

三年前衛司赫帶兵出征,衛司雪他們接到的消息,是衛司赫帶人在南境最險地與榮西國大將交戰。

吊橋塌了,兩方人馬跌落橋下,一起卷進了滔滔怒江之中。

交戰兩國雙方各損失一員大將,暫且休戰。

沿怒江而下尋找將士們的屍身,卻從頭到尾隻找到兩三具殘破的屍體,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啃食過,已然分辨不出身份。

衛司雪接到自己哥哥和情郎一起失蹤的消息的時候,悲痛欲絕,整個人萎靡不振。

後來一紙聖旨,衛司雪從親王之女變為郡主。老皇帝疼她,並沒有賜予她封地令她遠走他鄉,而是讓她留在了皇城照拂有加,等待後續消息。

隻不過在第一年冬季未曾尋到所有將士們的屍身,也沒有傳回任何的消息之後,便已經將失蹤定為戰死。

現如今戰死了三年的將士們,如神兵一般回歸。衛司雪不在乎這三年他們到底在哪,不在乎老皇帝甚至是當朝太子,會不會對衛司赫有所懷疑。

衛司雪隻關心自己的哥哥是不是活著回來,就像著皇城中所有得到了失蹤了三年的將士們重新回歸的消息,為失而複得的親人喜極而泣的民眾一樣。

親人間最在乎的,永遠都隻是對方是否好好地活著。

隻不過當務之急,是趕緊將折春送走,衛司雪從小跟在她哥哥屁股後麵,她哥哥的性情實在是過於剛烈耿直,跟她父親一模一樣。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居然敢把一個男倌養在親王府裡麵,絕對要活扒她一層皮。

幸好時間還來得及,就算衛司赫回來,第一件事也是進宮麵聖。

衛司雪將折春的東西全部給他帶上,整整裝了兩大馬車。

搬到最後東西實在是塞不下了,不得已又讓冬藏趕緊催促人又找了一輛小馬車過來。

衛司雪並不能親自去送折春,她須得趕緊收拾收拾,和戎瑾玉一塊兒去城外迎接衛司赫。

衛司雪交代著冬藏,務必要安置好折春。

但是在折春上馬車之後,衛司雪忍不住跟了進去。

對折春說“道彆的話我就不說了,到了莊子上麵,短時間內不要亂跑。如果屋子很冷的話,不要吝嗇銀錢,去買些好炭來燒。”

折春聞言點頭。

“太醫給你開的藥重新買來吃,不能停下。不要再把錢給任何人,無論對方看上去有多可憐。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了,你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

明明是好話,可是從衛司雪的嘴裡麵說出來,就總是讓人咬牙切齒。

不過折春還是很領情地點頭。

折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麵具帶上了,衛司雪看不到折春的神情,竟然有一點輕鬆。

因為折春不說話,兩個人相對無言片刻,衛司雪也想不到要說什麼了。

轉身要下車,但是到了車門口之後她又回頭看向折春,快速說“我有時間會去看你”

衛司雪說完要跳下車。

可是折春居然在這個當口開口說道“郡主不要來找我。”

折春說“此次世子歸來,戎問楓乃是他的副將,也會跟著他一起回來。”

“郡主已經不需要我了。便也不要再惦念我,不要看我,不要想我,不要打聽我的消息。”

“即便是日後郡主在任何地方見到我,也不要表現出什麼。”折春的語調非常的平和,他在儘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謠言不可信,世子是明智之人。隻要郡主不承認,無人能往郡主的身上潑臟水。”

折春抬頭看向衛司雪,衛司雪背對著折春僵在門口,折春狠了狠心繼續說。

“折春與郡主的緣分,自今日起,已然儘了。”

折春說完了這最後一句,將自己有一些顫抖的手壓在了袖口之下,垂下頭不再去看衛司雪。

衛司雪猛地回頭看向折春,折春說的這些話,衛司雪已經說過好多遍了。

甚至變本加厲的更難聽的話也說過,可是這些話從折春的嘴裡說出來,聽在衛司雪的耳朵裡,衛司雪隻覺得震耳欲聾。

她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是一句話就能緣儘於此。

不過衛司雪還想再說什麼,楊秀卻催促道“郡主,世子夫人已經等好一會兒了,要提前去城外,百姓已經快把路給堵住了。”

衛司雪來不及多想一些什麼,被楊秀拉著下了馬車。

冬藏帶著折春並不從出城的大門走,而是從城外獵場外麵的一條小路,正好就能繞到城外的莊子。

衛司雪下了車之後,還是盯著折春的馬車,心裡亂得很。

可是折春已經將車門給關上了,衛司雪站在門口的位置,眼睛跟著馬車,舍不得離開。

她看著馬車朝著端親王府的側門走過去,她發現折春並沒有像從前一樣,從馬車的車窗看她。

就連上一次把折春重新送回風月樓的時候,折春也在馬車行駛的時候,推開了窗子回頭看她,叮囑她趕快回屋外頭冷。

可是這一次馬車的車窗一直緊緊地關著,折春說過了緣儘,便不肯再看她一眼。衛司雪心裡像是有一條被斬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郡主”楊秀又推了衛司雪一下,衛司雪收回了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月容遞給她的狐皮大氅披在了身上。

暫時收斂思緒,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快步朝著戎瑾玉的那輛馬車走過去。

彈幕從衛司雪醒過來之後,就有人陸陸續續地湧進來。隻不過這一早上太過兵荒馬亂,他們也隻是看著沒有幾個討論。

衛司雪上了戎瑾玉的馬車,戎瑾玉坐在馬車裡麵,今天打扮得格外嬌豔。

衛司雪有些淩亂的思緒,在看到她這副打扮的時候,漸漸回籠,她下意識地就開口去嘲諷。

“哎呀這打扮的,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車裡飛進了蝴蝶呢,”

衛司雪未施粉黛,可她一身火紅的狐皮,襯得她如雕如刻的眉目說不出的明豔惹眼。

尤其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天生就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驕矜。

她這樣帶著嘲笑的意味,盯著戎瑾玉嫩白的小臉。讓戎瑾玉呼吸不暢,想要反駁什麼卻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個字。

“那麼看著我乾什麼我還說錯了不成你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是去見你幾年未歸的夫君,還是要去選花魁呀”

衛司雪平時說話就很難聽,可是今天格外地尖酸刻薄。大概是因為她現在心裡頭淩亂得很,關鍵是她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戎瑾玉模樣長得是那種小家碧玉類型,跟衛司雪坐在一塊兒,活生生比衛司雪矮了一個頭。用一句小東西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而且雖然模樣長得特彆好,可是眼神驚慌得像個小白兔一樣。

讓衛司雪說了一通,這一會兒正悄悄地從腦袋上往下摘珠翠呢。

彈幕旁觀者清,沒有辦法撬開衛司雪的榆木腦袋,把他們看到的看懂的,都灌進衛司雪的腦袋裡。

更沒有辦法替衛司雪活著,替衛司雪去選擇。

但是他們還是出聲勸阻

對女主角好一點吧,你看看她被你嚇得,好歹也是你嫂子啊。

就是說呀,你是配角,配角在主角麵前亂跳都是會被打臉的。

郡主收斂一點,槍打出頭鳥。

彆太狗了真的,識一點好歹吧。

我覺得衛老狗現在是鬨心吧,活該呀。

補償對象都送走了可怎麼補償呀雖然這個世界開局恨意值就隻有兩顆星,但我覺得這兩顆星比上一個世界五顆星還難搞。

這個世界就給我一種根本搞不了的感覺。

身份差距真的太大了想不出到最後怎麼樣才能行,而且也看不出折春恨郡主。

會不會是郡主自己恨折春啊

有道理啊,恨折春離開她嗎

收著點吧老狗,你哥要回來了,你再欺負你嫂子肯定要被打臉的。

而且戎瑾玉看上去挺可愛的,長得多乖啊。

彈幕上都在勸阻,衛司雪粗粗地掃了一眼,然後像是突然間醒神了一樣。

不再用那種故意找茬的視線看戎瑾玉。而是靠回了馬車的車壁上,搓了搓臉。

“彆摘了,”衛司雪搓完臉之後再次看向戎瑾玉,抬手阻止了她。

“挺好看的。”她從來沒有誇獎過戎瑾玉,甚至跟戎瑾玉說話就沒有過好音調。

衛司雪聽彈幕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端詳了一下戎瑾玉說“今天這個打扮其實挺好的,哥哥失蹤這麼多年後回家,是喜事兒,你這樣正合適。”

戎瑾玉都愣住了,眼睛本來就圓,這一會兒瞪得像兩個銅鈴,微微張著一張小嘴,滿臉都是驚訝。

衛司雪歎了口氣,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說“我平時對你確實不好,以後不會了。你不許跟我哥哥告狀,要不然我就知道嗎”

彈幕還以為衛司雪聽話了,結果轉頭就見她威脅戎瑾玉,要知道威脅女主角的女配,在小說裡麵都是會栽大跟頭的。

誰知道戎瑾玉她看上去是個小白兔,實際上是不是白切黑呢,這世界的劇情被隱藏得挺多的,連彈幕也看不出戎瑾玉是怎麼回事。

不過衛司雪的威脅顯然很奏效,因為戎瑾玉聽了衛司雪的話之後,立刻點頭如搗蒜。

滿頭珠翠搖得叮當亂響“不會的,沒關係的。”

她說話的聲音也又小又細,跟她的長相十分地符合。

衛司雪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有沒有接到你家那邊的消息你弟弟戎問楓也回來了吧”

戎瑾玉搖了搖頭,有些害怕地看向衛司雪,怕她再發火罵人。

小聲說“我家裡那邊從來不會給我傳什麼消息,我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回去了”

其實不是她沒回去,而是她回去了都沒有人給她開門。

戎瑾玉是戎老將軍妾室所出,戎老將軍的妻子那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母老虎。

他妾室總共就兩房,娶這兩房妾室,哪一次不是鬨得隆化城人儘皆知。

而妾室所生的孩子,在家裡的地位還不如奴婢。

戎瑾玉能許給衛司赫這樣的親王世子,根本不是任何人替她打算,不過是戎瑾玉同人結伴遊湖之時,被害落水,恰巧被衛司赫所救。

清白毀在了衛司赫的身上,衛司赫非常有擔當,答應負責。

當時已經要帶兵出征,反正怎麼都要娶妻,身為親王世子,也不可能娶家世太過顯赫的人,這樣會被皇帝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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