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時候,會把這繁華的雲陵城鬨成什麼樣,就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了。”
伏曼珠勾著唇,目光清冷,一點也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皇帝而有任何的怯場,她的氣場,甚至隱隱蓋過了皇帝。
皇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去。
“你威脅朕”
“嗬,威脅不是,我是在警告你”
“孤月閣,你還惹不起。”
皇帝冷冷的看著下方悠哉喝茶的人,心底在思量著,孤月閣的力量確實強大,單是一個天樞國,遠不是對手。
“血玉令不在朕的手上,它被朕賞賜給了將軍府。”
伏曼珠眯眼。
將軍府
伏曼珠出來的時候,已經天色昏暗了。
她出了宮,此時已經宵禁,大街上沒有一人,她
走了一段之後,忽然停下了腳步,側頭向後看去。
“跟蹤了這麼久,出來吧。”
她身材修長,穿著一身白衣,冰天雪地間,更顯幾分冷傲,那是從小便養出來的氣質,目中無人
淳於辰從暗中走出,已經被發現,就沒有在躲藏的必要了。
黑暗中,前麵的人容顏有點看不清楚,但是隱約間浮現出的輪廓,可以判斷出是一位男子。
伏曼珠微微眯眼,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心中不得不多想些什麼。
難不成,那邊也發現了血玉令
那這人,便留不得了。
伏曼珠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敢跟蹤我,那便把命也留下吧。”
淳於辰握緊了手中的劍,雖然不知道她與皇帝談論了什麼,但是想到江無眠的樣子和他家大小姐說過的話,心裡終究是對伏曼珠有著一絲疑心。
那便,除了她吧
房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了進來。
葉西煬完全被嚇到,驚恐的睜著雙眸,就往葉清綰的身後躲。
葉清綰看到來人擰了眉,急忙過去把人抬了起來,男子的身上,許多傷口。
淳於辰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葉清綰卻直接點了他的穴道,神色凝重“什麼都不要說,先護住自己的心脈。”
她說著就扯了他的衣服,開始施針。
葉西煬看到渾身是血的淳於辰,瞳孔漸漸濕潤,有些不好的記憶忽然衝入腦海中,讓他的身體抖的更厲害,縮在椅子後麵,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但是他沒有出聲,怕打擾到葉清綰的救治。
第二日一早,淳於辰才醒了。
葉清綰走進他的屋子,了當的問“誰傷的你。”
淳於辰武功不低,能傷他者,武功大抵更是不俗。
“伏曼珠。”
葉清綰眯眼,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
淳於辰將跟蹤伏曼珠進入皇宮的事情說了一遍。
前後連接起來,想要猜測到一些事情不難。
皇宮,孤月閣,幻心散
葉清綰深深吸了口氣,這裡麵果然有孤月閣的手筆。
“葉清綰,你出來,本王有事同你說。”身後忽然傳來江無眠的聲音,打斷了葉清綰的思緒。
兩人漫步到了花園中。
此時的花園委實沒有好看的,光禿禿的一片,雪還沒有全部化完,倒是下人掃開了一條路。
說是有事說,可是走了一路,站在身側的人愣是
一句話也沒說。
葉清綰疑惑的望過去。
江無眠在一處橋中央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下麵的湖麵,結了一層冰。
“你這般聰慧,應該猜到了。”
葉清綰沒有看湖麵,而是盯著他的臉,看著他的表情。
她發現,男子並沒有多少的情緒浮現,問出這句話時,語氣平靜的有些不真實。
痛到深處便麻木了,自然,連悲痛的表情也做不出來了。
大概也是心裡清楚,那些表情,隻會更加彰顯他的無助,所以,從來都是不屑。
葉清綰伸出手,握住了他有些冰涼的手,小小的手,緊緊的握著。
“我見過一樣的惡魔。”
江無眠從遠處收回目光,悠轉過頭,看向身側的
人,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陽光落下來,讓她整個人都顯的很暖很暖。
“年紀不大,倒是可以說出這一番話。”
在江無眠的心中,葉宿和皇帝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我不清楚,你為何會被皇帝鉗製,我想,隻要你願意,是隨時可以脫離他的掌控的,你有把柄在他手裡。”葉清綰的語氣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在。
江無眠微微低頭,抿了抿唇角,說“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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