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從暗中走了出來。
鬱北陌眯眼,一眼就看到了那群人中間的容棄。
男子嘴角滴著血,顯然是被打了。
鬱北陌皺眉,腳步稍稍往後退了一點,目光隻是淡淡的掠過了容棄,便看向了他身邊的那些人。
目光微沉,手中容棄寫的信,被他隨手扔掉,隻說“我算計你一次,你算計我一次,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聲音很冷,透著無情。
容棄隻能搖頭,嘴中隱約說著不字,可是,鬱北陌卻都不看他一眼了。
“沒想到花雨閣的花魁姑娘竟然是一個男子,嗬嗬”尉遲舟從一旁走了出來,陰測測的笑著。
他的目光放肆的在鬱北陌身上打量,一個男人,假扮女裝這麼久都沒有被人懷疑,可見他本人長得多麼的精致。
尉遲舟喜歡鬱北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原本與搖光殿勾結,殺了葉清綰,活捉鬱北陌,隻可惜,都被他們跑了。
既然舒雲仙辦不到的事,那不如讓彆人來做
。
反正這鬱北陌與搖光殿,緣分由來已久。
鬱北陌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心中思量著他身上的雷火彈能夠殺多少人。
“小北,跟我回去,我可以讓殿主饒你一命。”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忽然傳來,讓鬱北陌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瞳孔微縮,腦中似乎有一根弦斷了
眼看著那抹身影與記憶重合,他冷漠的眸子,才是出現了一點變化。
“饒我一命那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鬱北陌自嘲一笑,中年男人的身影漸漸浮現眼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玉樹臨風,時光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反倒是在歲月的磨礪下,更加的沉穩,更加的有氣勢。
他緩緩開口。
“二叔。”
鬱長生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已經長大的少年,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些天真爛漫,也不會在衝到他的懷裡撒嬌要糖吃了。
“跟二叔走,二叔保證不傷你。”他看著他,目光還是有些憐惜的。
“嗬,鬱長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晚上睡得著嗎你會夢到我父親嗎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鬱北陌往後退,聲線低啞冷漠。
這是充滿恨意和絕望的冷漠,周身寒意肆虐,無端而起的風,讓人的身體刺骨的寒。
容棄被人架著,渾濁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人身上,看不清,身影重重疊疊,話語都似乎飄在遠方,總是虛幻的讓他抓不住。
“小北”
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鬱北陌餘光看到容棄暈了過去,眉心不著痕
跡的蹙了一下,他看著眼前的鬱長生黑了臉,整個人陰沉下去,心中冷笑。
壞事做絕,現在在他麵前表現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給誰看
他已經不是小時候那種可以隨意拿捏的小小人了。
鬱長生歎了口氣,“小北,我知道你在怪二叔,可是二叔是有苦衷的,你跟二叔走吧,要不然,這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跟你走你就會放過我”
“你當初可有放過我父親放過我母親放過我的妹妹”
他沒有辦法忘記,他的父親是如何被他殘忍殺害,他的母親,他的妹妹,又是怎麼淒慘的死在他的麵前。
每每午夜夢回,他們的模樣,永遠都揮之不去。
“嗬”鬱北陌嘲諷似的笑了一聲,目光冷
冷,“你們想帶我走,大可以試試。”
那天與舒雲仙對上,他已經很小心的沒有暴露容顏了,沒想到,還是失策。
還是將這些人引了過來。
他武功不高,唯一能防身的也就隻有雷火彈。
隻是,雷火彈要是直接在這裡炸開,怕是連容棄也不會幸免。
嘖。
這些人,是怎麼察覺到他和容棄的關係的。
果然,這男人就是一個禍害。
鬱長生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說“你妹妹沒有死。”
鬱北陌“你覺得我會信”
“小北,你了解我的,我做事向來不會留尾巴,我既然要殺你們全家,就自然不會留下你這麼一個禍害。”
“既然留下了你,那肯定會找到牽製之法。
”
話說到這個地步,鬱北陌要是在不明白,就真的白活這麼多年了。
“卑鄙”
“小北,話不能這麼說,我這叫未雨綢繆。”
“你從小就有製作火藥的天賦,比起你爹,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自然是舍不得你死,但若是想要控製你,那就得另尋他法了。”
鬱北陌氣的發顫,見過無恥之人,卻沒見過這般無恥之人,竟然可以把這些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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