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麵色一沉“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楊昭麵色躊躇,埋頭不語。
皇帝低頭看他,楊昭這一年來,個子躥得很快,似是長大了許多,但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皇帝見楊昭沉默,隱有怒氣“為何不說”
楊昭麵上緊張,低聲道“父皇,是兒臣自己不小心摔的。”
楊初初聽了,不由得有些著急“四皇兄好孩子不可以騙人”
四皇兄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傷得這麼重,還不願意父皇過問
皇帝眸色微眯,道“昭兒,你可知道,欺君是大罪”
楊昭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父皇求您彆問了”
皇帝見他如此,知道他肯定有難言之隱,便朗聲道“孟義”
孟公公應聲而出“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冷聲道“傳徐太醫過來。”
孟公公領命去了。
夜色已深,重雲密布,擋住了明月光輝。
明玉軒的正殿地方不大,此刻卻黑壓壓跪了一屋子人。
皇帝麵色沉沉,端坐在主位之上。
盛星雲站在他旁邊,麵色略有不安,楊初初則乖乖站在一旁,拉著盛星雲的手。
下麵跪著的,都是惠祥宮的宮人,個個忐忑伏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內殿珠簾微響,徐太醫提著藥箱,走了出來。
他弓著身子來到皇帝麵前,道“啟稟皇上微臣已經查看了四皇子的傷勢”
皇帝“如何”
徐太醫遲疑了一下,道“四皇子身上,新傷加舊傷,大約有三十多道傷痕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是這皮外傷也不輕。想來,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才會如此。”
楊初初聽了,心裡仿佛被揪了一下,她下意識攥緊了盛星雲的手。
盛星雲握緊她的小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皇帝勃然變色。
“啪”地一聲,茶盞被摔得粉碎,濺起滾燙的水花,仿佛澆到了每個人的心裡。
宮人們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說,四皇子為何會傷成這樣”
眾人仍然低著頭,鉗口不言。
若是此時開了口,等回了惠祥宮,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皇帝見沒人說話,道“彆挑戰朕的耐心。”說罷,看了孟公公一眼。
孟公公會意,開口道“來人,將他們拖下去,嚴刑拷打”
此言一出,眾人急忙求饒
“皇上息怒奴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求皇上饒命奴婢也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
“奴婢剛來,從沒聽說過四皇子受傷”
一群宮人,都將自己和楊昭的傷勢,撇得乾乾淨淨,青蘭也在其中,但自始至終不發一言。
楊初初聽了,有些惱怒,道“四皇兄傷得那麼重,你們都不知道”她皺著眉頭,道“你們對四皇兄不關心”
皇帝點頭,道“既然如此,這群罪奴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眾人如糟雷擊
一個小太監,抖抖索索地爬上前來,道“皇上奴才、奴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皇帝居高臨下看他一眼“說。”
小太監道“是是惠妃娘娘,惠妃娘娘經常發脾氣,每次一生氣,就要打四皇子”
皇帝皺了皺眉,惠妃入宮時間已久,一直是一副溫婉大方,有善解人意的樣子,怎麼會動手打人
其他宮人見小太監開了口,害怕再隱藏下去會真的觸怒皇帝,便紛紛出聲。
“奴婢曾經看見惠妃娘娘打過四皇子耳光”
“奴才、奴才給四皇子上過藥,遍體鱗傷,都是惠妃娘娘打的”
“惠妃娘娘性子急,奴婢想攔也攔不住啊”
皇帝的麵色越來越難看。他語氣冷銳“惠妃為何總是打四皇子”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怎麼說,就算是再小的事,隻要忤逆了惠妃的心意,她便會發火一發火,就忍不住動手。
而楊昭又是個軟硬不吃的性子,每次都不服軟,惠妃便非要打到他妥協。
皇帝思索了一瞬,每每惠妃都拿著楊昭的功課、字畫來給自己看,明顯是想要博取自己的關注,可他太忙,每次匆匆一瞥便罷了。
想來是自己對惠妃母子的看顧太少,惠妃的怨氣,便全部撒在楊昭身上了。
皇帝強壓住自己的怒火,道“惠妃何在”
孟公公道“奴才剛剛去惠祥宮時,惠妃娘娘還未回來聽說是去了儲秀宮,周貴妃那裡”
皇帝麵色鬱鬱,怎麼惠妃和周貴妃又攪到了一處
他掃了一眼跪著的宮人們,他們早就知道惠妃經常毒打楊昭,卻知情不報,恐怕也是怕惠妃報複。
而惠妃打了楊昭之後,為了掩蓋罪行,連太醫都不肯請皇帝一想到這事,火“蹭”地就上來了。
盛星雲見他臉色不好,遞上一杯茶,道“皇上,順順氣,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皇帝麵色不穩,堪堪接過,抿了一口,他確實氣得心肝兒疼。
恰好此時,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皇上,惠妃娘娘來了。”桃枝低聲通報。
皇帝正在氣頭上,道“來得正好”
惠妃走到正殿門口,看到這一屋子人,齊刷刷跪在地上,心裡便“咯噔”一聲。
她微微抬眸,對上皇帝冷肅的目光,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她心中猜到幾分,但眼下,也隻能先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俯身跪拜。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帝冷冷瞥她一眼“你做出這等好事,朕如何能安”
惠妃一愣,道“皇上是什麼意思臣妾回到宮中,才得知宮人們都被叫來了明玉軒他們到底犯了什麼事”
她掃了一眼旁邊的盛星雲,又看了看徐太醫,和身後的宮人們,心中忐忑,麵上卻極力繃著。
聽了這話,皇帝一拍桌子,怒氣衝衝“你還有臉問他們朕問你,昭兒的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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