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雖說遇到了變故,也不該獨自離開。這束花送給你,當是給你道歉了。”
雖然陸久然至始至終沒有責怪過他,也沒有懷疑過他,但林雲舒總覺得有必要趁機道個歉。
當然,歉是要道的,下次有機會,婚還是要繼續逃的。
“你送的禮物,我自當好好保存。”陸久然接過花,拿出一麵水月鏡,直接將花束送了進去,“我會讓他們將這束花擺設在孤鴻殿的新房裡,用法術保持新鮮,直到完婚之日。”
林雲舒本當互相送花是個玩笑,沒想到陸久然竟然當了真,麵不改色地把房間中的花順走了。
在殷若離地底巢穴的層層結界之下,陸久然居然還能隨意自如地使用水月鏡,確實很厲害。
更彆提,現在的陸久然隻是一個實力不到本尊十分之一的替身紙人。
“那他的屍體要怎麼辦”林雲舒瞥了一眼被包成大白粽子的趙壇主。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陸久然站起身,再次散落成了無數的紙條,卷向趙壇主的身體。
紙條漸漸變成了透明的顏色,等完全隱去之時,趙壇主的頭顱和脖頸又連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絲毫異樣。
如果不是“趙壇主”起身和行走的動作像傀儡一樣還有些僵硬,林雲舒都要以為是死屍複活。
趙壇主流出來的血液,則被陸久然化成一股汙水,引入了花盆之中。
“這段時間我也摸清了血域的地形,利用他的身份正好便宜行事。”
陸久然活動了一下身子,很快適應了趙壇主的身體,連說話的聲音也和趙壇主一模一樣,從外貌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血珠草。”
陸久然對著林雲舒叮囑了一句,然後走到房門邊。
“來人”
“趙壇主”大喝一聲,守門的黑衣人立刻走了進來,恭敬地對著他行了個禮,“趙壇主,您有何吩咐”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土都臭了,花全枯死了,還不換盆新的。”
“趙壇主”指著牆角光禿禿的花盆,顯然十分惱怒。
黑衣人膽顫地看了一眼,這哪裡是枯死了,明明就是枯沒了。
想來應該是被哪個采花賊給拔光了,但上級的話即是真理,上級的命令必須要服從。
“是,屬下馬上就讓人把這些枯死的花全都換掉。”黑衣人低著頭,連連應道。
“趙壇主”冷冷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拂袖怒然離去。
直到“趙壇主”走遠,黑衣人才敢抬頭,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解謎了,花都被采到花瓶裡了,他就說怎麼可能不翼而飛。
那花瓶裡的花又到哪裡去了
黑衣人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可他隻是一個下人,想不通,也不敢問,隻能默默地退了出去。
很快,就有另外三名黑衣人端著幾盆新鮮茂盛的花卉進了屋中,他們換掉牆角的花,剛剛出去,殷若離卻在這時不請自來了。
“你怎麼來了”林雲舒有些緊張,不由地往桌角縮了縮,他擔心殷若離會食言,“不是說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嗎”
“本尊隻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雙修的事情,又沒說這三天裡不會來找你。”殷若離冷聲說著,慢步走到林雲舒身旁,坐到了他的對麵,麵色似乎有些不悅,“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本尊”
“當然不是。”林雲舒用手指撓了撓下巴,他可不想再被人捏一回,“隻是心情有點煩躁,想一個人呆會兒,順便好好地想想。”
“心情不好,所以就拿屋裡的花撒氣”殷若離擺弄了一下花瓶,彆有深意地說道,“沒關係,本尊這裡多得是花,你儘管拔。反正,等你成了本尊的人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本尊慢慢種回來。”
真是人在屋中坐,鍋從天上來,天地良心,那些花明明就是陸久然拔的,怎麼能算在他的頭上
林雲舒訕訕一笑,有口難辯,他不想賣隊友,就隻能接下這口鍋。
殷若離似乎被他的笑容吸引了,目光熾熱,緩緩抬起手,伸出手指想要撫向他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淡墨香茗投出的地雷,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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