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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死是值得的。”莫梓淵毫不介意地說道,“反正陸久然遲早有一天會被六道魔君的元神吞噬,變成嗜殺成性的惡魔,我這麼做,也算是提前為民除害。”
“陸久然可是你的師兄。”林雲舒微微皺起眉頭,“你就這麼恨他嗎”
“我當然恨他了。”莫梓淵咬牙切齒地說道,連手中把玩的棋子都因為用力過大被捏成了粉末,“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他隻要有他在,所有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都會被他奪走,憑什麼”
他勾起嘴角,露出了狠厲又有幾分得意的冷笑,“所以,今天他必須消失。”
“而你”莫梓淵慢步穿進透明的屏障,走向棋盤中間,伸手向著林雲舒的麵頰撫了上去,“從今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了。”
然而,他的手指觸碰上肌膚,卻直接穿了過去,而林雲舒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莫梓淵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
以他的修為,如果對麵站著的人隻是幻影,他不可能區分不出來。
“我在這呢。”
身後傳來了林雲舒的聲音,莫梓淵身子一怔,向著後方轉了過去。
林雲舒就站在距離棋盤五米遠的位置,多虧了海長老教他的淩霄步,產生的二重身是利用了極致速度造成的時間差異,不同於一般的幻影,與本體並無太大區彆,再加上莫梓淵打一開始就沒把他這個空靈根放在眼裡,才成功地瞞過了對方。
在林雲舒的身後,還有一麵直播用的水幕,上麵現出了無數的人影。
他利用淩霄步移動的同時,也設置了一道隱身的法陣,但隱去的不是人,而是水幕。
莫梓淵以為計劃得逞,得意忘形,卻忽視了他在移動時做出的小動作。
“這個水幕用的靈波,與天水閣聖女選美大賽相同。”林雲舒輕笑著說道,“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已經通過水幕直播出去了,現在整個玄冥大陸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設置直播用的水幕原本是一件極其複雜的事情,至少要耗費半個時辰。
多虧晏北童偶然在太玄山附近看到了莫梓淵的所作所為,提前告知於他,他才能有所防備,上山之前事先準備好了瞬發的符咒。
“你”莫梓淵氣急敗壞,拋出一把棋子,將水幕砸成了一片散開的雲霧,“這不可能,你明明就是空靈根,如何能使用水係法術”
即使莫梓淵現在破壞水幕也於事無補了,那些畫麵早就已經傳了出去。
“當然是多虧了你的好師兄。”林雲舒悠然地用手指在胸前畫了個圓圈,“那個傻子把自己的靈根分了一截給我,我已經不止是單純的空靈根了。”
“是他,又是他”莫梓淵攥緊手指,怒極反笑,一步步朝著林雲舒的方向逼近,“就算是失去了景嵐宗又如何,至少本尊還有你。我要帶你去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把你一輩子都困在身邊,讓你隻能看著我。”
莫梓淵揮動了一下衣袖,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立刻在空中結成,將林雲舒圍在中間,漸漸地收攏。
“嗖”
一把飛舞的小型骨刀驀然從林雲舒的麵前掠過,帶起一陣勁風,瞬間打散了周圍的屏障。
“住手”
晏北童大喝一聲,不知從哪跳了下來,正好落在莫梓淵的身後,用雙手緊緊地箍在了對方的腰上,對著林雲舒急切地喊道“快跑”
“你找死”
莫梓淵手指輕彈,數百枚棋子如狂風暴雨一般射向了晏北童瘦小的身軀。
晏北童被棋子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帶飛數十米,撞到遠處一根粗壯的樹乾上,整棵大樹轟然倒塌,他的身體也應聲墜落在地,千瘡百孔,鮮血橫流。
然而,屍體卻在下一刻自己動了起來,扭曲拉伸,從地麵上慢慢站起,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模樣。
“你”莫梓淵驚詫地看著對麵的男子,“這種化骨易形的功法,難道你是拓骨魔尊燕澤穀”
對於眼前離奇的景象,林雲舒也很是震驚,怪不得殷若離提醒他要警惕晏北童。
他逃離天水閣的那天,又怎能想到陪同自己的少年竟是一位魔尊。
“本尊隱忍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好好地活動一下筋骨了。”
燕澤穀站在原地,大幅度動了動身體,渾身的關節都發出“哢哢”的聲響。
莫梓淵悄悄抓起一把棋子,趁機向著燕澤穀的方向射了過去。
一麵堅硬的骨盾拔地而起,立在燕澤穀身前,將那些棋子全都擋了下來。
緊接著,便有無數根骨刺從地麵射出,一路延伸向了莫梓淵的方向,在莫梓淵的周身圍成一個骨籠,將其困在中間。
莫梓淵用棋子擊碎骨籠,卻也不敢大意,一邊向著遠處躲閃,一邊再一次對著燕澤穀發動了攻擊。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曆經數百回合,卻仍未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