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沈長歌露出一抹笑,道“我是沈太傅的女兒,名叫沈長歌。”
婦人掙紮著起身,“沈太傅的女兒那你可以救回我的桃兒嗎?”
沈長歌按住婦人,道“你先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你救桃兒。”
沈長歌並非善心之人,世間上,欺男霸女之事太多,她管不了,也不願去管,畢竟前世的她,做了那麼多善事,還是不得善終,這一世,她是要做惡人的!
要不是聽到有人提起“胡凱”,而胡凱是胡盛的兒子,沈長歌才不會摻和這件事。她想著,這件事若是好好利用,說不定可以有莫大的收獲。
多麼可怕啊,沈長歌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人。她自己心裡明明白白。
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來“半個月前,我老伴因病去世,家裡麵窮,拿不出錢來下葬,那胡少爺的人說,隻要桃兒去他府裡當婢女,就給我一筆安葬費。可是,他欺我母女不識字,騙我在紙上畫押,誰知那紙上寫著的是將桃兒給他做小妾”
沈長歌並沒有產生絲毫同情,而是淡然的問了句“然後呢?”
婦人哭道“後來,胡少爺帶走了桃兒,卻沒有給那筆安葬費,我可憐的桃兒,年方十三,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沈長歌也打聽過關於胡家的許多事,這胡凱是胡盛的獨子,自小就是泡在糖罐裡長大的,錦衣玉食,嬌縱跋扈,是這京城赫赫有名的一大紈絝少爺。
胡凱為人又好酒貪色,常常在外拈花惹草,不知毀了多少清白姑娘。不僅如此,被他毀了的姑娘,基本就沒有活下來的。
桃兒落在胡凱的手裡,怕是凶多吉少。
這西周素來官官相護,胡凱做的這些事,說起來也算不上頂天的大事,不值得皇帝為此費神。
因此,哪怕是胡凱弄死了幾個姑娘,這京兆尹看在胡太尉的麵子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閉口不管。
最可憐的就是那些被胡凱毀了的姑娘,簡直是有冤無處訴,還連帶著家人也受罪。
換個方向想,這事說小也不算小,隻是需要有人揪出來,然後大肆宣傳,引起民憤。
隻要激起民憤,這件事就會鬨大,下麵的官員就算想瞞也瞞不住,皇帝自然就會發現了。
更或者,把這件事扯上胡盛
婦人跪在沈長歌麵前,抓著她的裙擺,哀求道“沈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她已經把沈長歌看做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沈長歌問“既然你這麼舍不得你的女兒,當初又為何把她賣給胡凱,從而中了他的計呢?你不是沒聽過胡凱的為人。”
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是一時糊塗,又急需用錢,原以為隻是讓桃兒去做個丫鬟而已,沒想到,沒想到那胡少爺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沈長歌的眼神驟然變得陰冷,“我可以幫你,隻不過”
婦人望著沈長歌,眼睛裡全是期待,“隻要沈小姐可以救回我的女兒,要我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甚至,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隻要我的女兒活著。”
沈長歌彎腰,注視著婦人的臉,緩緩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