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走路的姿勢搖搖晃晃的,像是沒有氣力一般,隨時都會倒下去。
沈易不是一氣之下,把沈安給關在房間裡了麼?沈安怎麼還能四處晃悠?
看來沈易還是舍不得處罰沈安啊。
沈安走到今天還是一事無成,與沈易的溺愛有著莫大的聯係。
沈長歌的臉上是似有若無的笑意,看在彆人眼中,略帶嘲諷。
她看不起沈安,一直都看不起。
沈安自小練武,在軍營裡待了那麼久,有一個太傅父親鋪路,還有一個陰毒的母親籌謀,卻始終沒什麼出息。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作為她沈長歌的對手。
沈安打算去書房求見沈易,沒想到在路上撞見沈長歌,尤其是她嘀嘀咕咕,感覺在製造什麼陰謀一樣。
這個惡毒的女人,不但害死了他的母親,還害死了他的妹妹,她憑什麼還能如此得意?
沈安的恨意都流露在表麵,絲毫沒有掩飾,他恨不能現在就掐死沈長歌。
此時四周無人,沈安的心一下子就飄起來了,他掏出腰間的匕首,步步朝沈長歌逼去。
沈長歌挑了挑柳眉,她悠閒地打量著沈安的動作,心想他估計是精神不太正常了,竟然想著在沈府對她下手。
且不說隻要她大喊一聲,沈府的下人就會趕來,單憑她自己本人,也足以將沈安踩在腳底。
沈長歌迅速地思考了一會,喊人多沒趣啊,既然沈安自己找上門來,那她就拿他練練手了
沈安拔出匕首,正打算刺向沈長歌的心臟處。
沈長歌隻是輕輕捏住了沈安的手,奪了他的匕首,側身往後一推,沈安就撲在了地上。
然後,沈長歌將匕首隨意一丟,插在了沈安的手掌旁邊。
她俯首,以居高臨下的口吻道“像你這種不自量力的人,隻配被踩在腳底。”
沈安自幼就是被寵著長大的公子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侮辱,尤其還是被自己最恨的人侮辱。
沈安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沈長歌,罵道“像你這這種惡毒的女人,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沈長歌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話,她捋了捋自己的垂發,道“惡毒?嗬嗬沈安,你以為自己又有多清白呢?還有你那死去的母親和妹妹難不成你們都是善人麼?你說這話,也不嫌臉皮太厚!”
沈安咬牙切齒,道“沈長歌,我一定要讓父親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沈長歌道“父親可是對你失望透頂了,你以為他還願意見你?”
沈安惡語相向“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而你,隻不過是個赤腳浣紗女所生的賤人,父親的心裡隻有我,他當然會願意見我。”
沈長歌的生母顧影憐,她的確是浣紗女出身。
當初,顧影憐嫁給沈易的時候,沈易不過是個貧苦書生。
一晃多年,沈易成為首席太傅,而顧影憐隻是眾人口中那個卑微的浣紗女,可即使是一個浣紗女,她也是沈易唯一的原配夫人。
世人夫妻大都如此,過得了貧賤,卻度不了富貴。
無論如何,沈長歌不允許任何人侮辱顧影憐。
就在此刻,沒有一點點預兆。
沈長歌揚手,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了沈安的臉上。
她眸中都是冷冽凶光,譏誚道“區區賤妾之子,也配羞辱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