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灼目耀眼之色,卻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王潦正和他的妻子楊詩詩在迎接賓客。
沈長歌的目光不禁多看了一眼,她頗
覺疑惑。
論相貌,楊詩詩並算不上什麼絕代佳人,論起家世,她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西周素來講究門當戶對,她為何能嫁進尚書府呢?
王潦也看見了沈長歌,他的笑意瞬間凝固,半舉在空中的手也是停滯不動。
原來到了今日,他還是無法做到完全釋懷。
“縣主,你也來了。”
沈長歌微微而笑,禮貌回道“今日,是王尚書的生辰,我自然是要來道賀一聲。”
楊詩詩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沈長歌和王潦的事情,她陰陽怪氣地說了句“縣主真是喜歡不請自來啊。”
沈長歌根本不把楊詩詩放在眼裡,可就是有這麼多人嫉恨她,那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好聲好氣,道“這請柬是尚書大人親自派人交給我的,少夫人,你是對王尚書有什麼意見嗎?還是不希望我來道賀?”
請柬都是由楊詩詩經手操辦的,她並沒安排到沈長歌,然而她沒想到,王禪會親自派人送請柬給沈長歌,頓時是啞口無言。
王夫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不悅,她本就不喜歡楊詩詩這個兒媳。
在王夫人眼裡,楊詩詩小門小戶出身,上不得台麵,又不懂規矩,要不是出了那事,王潦又是個負責任的,她才不會允許楊詩詩嫁進來。
況且,王夫人心裡最屬意的兒媳是沈長歌,家世好、相貌好、風評也好。
沈長歌懶得和楊詩詩這種人說話,她直接往王夫人走去,道“多日不見,夫人光彩又盛從前了,越發年輕了。”
王夫人笑道“縣主這張嘴啊,最是會說話,我家老頭整日在府裡念叨,要和你對弈幾盤,今日,他可以如願了。在下棋這方麵,你可是唯一一個能贏他的人。”
沈長歌謙虛道“那次,是我僥幸勝了一盤罷了。”
那次對弈,沈長歌勝了王禪,王禪就一直忐忑難安,人這一生能遇到一個棋友,著實難得,最關鍵的是,他想贏回來。
楊詩詩看著王夫人和沈長歌交談甚歡,心裡更是鬱悶,她嫁進尚書府這麼多天了,王夫人就沒給她一個好眼色,偏偏對沈長歌倒是笑臉相迎,實在是可惡!
王潦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沈長歌身上,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般美好溫和,如同春日裡拂麵的微風,漾動著他的心湖。
他始終不願承認她就是一個惡毒狠辣的女子。
楊詩詩瞪了王潦一眼,譏諷道“夫君,你這樣看著她,是生怕世人不知道你們兩個有關係嗎?”
王潦回過神來,他收回目光,道“是你多想了。”
楊詩詩冷聲道“你心裡想的什麼,我還不知道?你要記住,你已經娶了妻,是有家室的了。當初,可是你自己求著娶我的。”
王潦並不喜歡楊詩詩,但畢竟是他有罪在先,是他酒醉後占了她的身子,因此,他對她是心懷愧疚的,麵對她的責罵,他也隻是承受,並不反駁。
楊詩詩心裡憋著一口氣,她將手裡的東西放在王潦手裡,道“你一個人在這裡招呼客人吧,我累了,去休息了。”
說罷,楊詩詩就離開了前廳,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