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殺了你?那可真是便宜了你,我要把你帶回去,好好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奕早就料到沈長歌不會輕易殺了他,以她對他的仇恨,絕對不會讓他輕鬆死了。
他忍著劇痛,一臉的笑容,道“承認吧,你這麼恨我,無非還是在愛著我罷了。”
對於沈長歌來說,那一份愛的確真切存在過,也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不堪過往。
她知道南宮奕的弱點,同樣南宮奕也知道她的弱點。
她了解他,他未必不了解她。
她能傷他,他同樣也能傷她。
他們兩個,都擁有那一份記憶。
沈長歌接連刺了南宮奕三劍,都不是致命的地方,喝道“你住口。”
南宮奕的笑容卻越發濃烈,他踩到了沈長歌的痛處,在她惱羞成怒這一刻,他暗暗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刺她的心窩。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著她一起死。
前世今生、永生永世,他都不會放過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銀光閃過,原是慕珩的劍挑落了南宮奕的短刃,同時也挑斷了南宮奕的手筋。
沈長歌找了慕珩那麼久,卻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心中萬分感慨,卻隻能脫口而出一句“你來了。”
慕珩,便是沈長歌最大的心安。
南宮奕趴在地上,渾身浸泡在泥土當中,活脫脫就是一隻喪家之犬。
慕珩站至沈長歌身旁,他勾住她的小手指,道“這些日子,沒能陪著你。”
他不會告訴她,這些日子,他是如何在那個陰冷的山洞裡度過的。
差一點,他就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若非是想著見一見她,他怕是早就成白骨了。
沈長歌淡淡笑著,“我不怪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
她轉身對小五道“把南宮奕帶走。”
慕珩的眼神是一閃而過的陰暗,問“你為何不殺了他?”
沈長歌並沒注意到慕珩神色的不對勁,“讓他活著,眼睜睜看著江山易主,不是更好嗎?”
慕珩移開目光,沒再言語。
半個月後。
一處陰暗潮濕的地牢裡麵,南宮奕整個人被吊起來,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身上遍布傷痕。
慕珩推開門,獨自走了進來。
亮光照在了南宮奕的臉上,他幽幽睜開雙眼,原以為會看見沈長歌,沒想到卻是看見了慕珩,心裡略有些詫異。
時至今日,南宮奕不可能看不出慕珩和沈長歌的關係,他冷笑道“你來乾什麼?”
慕珩打量了南宮奕一遍,他全身就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每日都要承受著酷刑的折磨,偏偏又無法死亡,因為沈長歌會讓人特意看著他,與此同時,她每日用藥吊著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