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就在今日,她終於等到了他。
剛剛想起楚玦,楚玦便從窗戶裡跳了進來。
沈長歌輕笑一聲,支起下巴,懶懶地看向楚玦,話裡帶著喜意,道“這麼晚了,譽王殿下來乾什麼?”
楚玦道“難道就許你葉小姐深夜入我王府,就不許本王半夜到訪?”
沈長歌瞅了瞅四周,見沒有人發現,“這要是被旁人看見了,我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楚玦“你似乎很早之前就沒有名聲可言了。”
沈長歌臉色哀怨,不置可否,“你說的也對,我這葉家小姐的名聲是不太好。”
楚玦已經走到沈長歌身邊,他和衣躺在她身側,然後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要不是你那弟弟一直在外麵盯著,我早就進來了。”
沈長歌偏頭看向楚玦,問道“你是說葉澹?”
楚玦點點頭,“葉澹這個小家夥,似乎對我很有敵意。”
沈長歌“他對你有敵意也是正常的,誰讓你給他的印象不好。”
楚玦十分委屈,“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就把這小子打暈了,何必苦苦等到現在?”
“你可千萬彆動他。”沈長歌勾了勾楚玦的鼻梁,“葉家人就是這個性子,愛憎分明,葉澹不喜歡你,所以對你有敵意,但他沒什麼壞心思。”
楚玦的眼神十分寵溺,“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不動他。”
沈長歌也環手抱住楚玦的腰身,她能透過衣衫感受到他的體膚,“你瘦了許多。”
她知道的,這一年裡,他吃了很多苦。
楚玦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是慕珩,還是現在的楚玦,他總是習慣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一切。
楚玦將下巴輕輕抵在沈長歌的肩頭上,並沒有解釋的打算,隻是溫柔地說了句“睡吧,長歌。”
沈長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每一次夜裡,都會重複上演那些恐怖的場景,隻有在楚玦的懷裡,她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翌日清晨。
沈長歌醒過來的時候,楚玦已經不見了。
這時候,春花從外麵走進來。“小姐,奴婢服侍你洗漱吧。”
沈長歌道“今日練兵場上,有什麼要事嗎?”
春花“今日比試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比不上你昨日和譽王那場,所以在奴婢眼裡,都不算要事。”
沈長歌斟酌了一會,“既然是些小人物,那我就不去湊熱鬨了。”
春花小心翼翼打量沈長歌的表情,“聽說譽王已經回皇城了,小姐你”
沈長歌挑了挑眉,“春花,你刻意和我提及譽王,是不是嗯?”
春花就是個直性子,藏不住了,“外麵都在說譽王殿下對小姐你一見鐘情,還說小姐你水性楊花、拈花惹草”
沈長歌蹙著眉頭,反問道“竟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