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的那個計劃需要一年,隻要一年,如果成功了,她就可以離開了。
這時候,孫公公急著走到楚皇身後,低聲說道“皇上,月妃娘娘病了,讓您過去看看。”
楚皇聞言,卻是沒有半點表情,“朕知道了,你先讓太醫過去。”
說罷,楚皇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繼續與他的大臣們飲酒作樂。
這便是帝王的無情,也許他會在世人麵前,表現得他如何寵愛一個妃嬪,而事實上,從無人能真正占據他內心分量。
晚宴散去之後,各回各家。
這一晚上,林凝同沈長歌說了許多。
沈長歌從沒遇見過這樣一個姑娘,可以從天南說到地北,不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還對武學有一定的造詣。看上去,她們有說不儘的話,像是多年的摯交好友。
可沈長歌知道,她是活在陰暗中的,注定要和陰謀算計打交道,而林凝是活在陽光下的,她是真正被富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她們二人,不會是一條道上的。
分彆之後,沈長歌和楚玦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適才喝酒喝得多了,沈長歌有些醉意,她懶懶靠在楚玦的肩頭上。
沈長歌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林凝,可太不簡單了。”
楚玦嗅到了沈長歌渾身的酒味,就知道她偷偷喝了許多酒,便捏了捏她的臉蛋,問了句“如何不簡單?”
沈長歌笑道“你若是認識她了,也會喜歡上她的。”
“為何?”
“因為我都忍不住喜歡上她,哈哈”
楚玦皺了皺眉頭,“不可。”
“你今晚怕是沒注意,幾乎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林凝的身上。”說到這,沈長歌拍了楚玦一下,“你倒是好,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看,送給你的。”楚玦淺淺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刃。
這短刃與旁的短刃不同,它是用純金打造,刀鞘上還鑲嵌了許多玉石,小巧玲瓏,卻削鐵如泥。
楚玦沒告訴沈長歌,這短刃是他特意托夏州的一個大臣監工製造的,整個天下,隻有夏州那裡的兵器是做得最鋒利的。
沈長歌見了,她接過短刃,歡喜道“你離開,就是為了這個?”
旁的女人或許是喜歡胭脂俗粉,又或許是喜歡錦衣華服,而她沈長歌,偏愛收集這些厲害的兵器。
楚玦就知道沈長歌會喜歡,偏還問了“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沈長歌立即嚴肅起來,“不對。”
“什麼?”
“你婚前不是把所有家產都交到我手裡了嗎?怎麼還有銀子去操辦這些?”
“這”楚玦撓了撓腦袋,“終歸是有些餘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