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正坐在龍椅上,看著滿朝大臣。
他將桌子上的奏折往下麵摔下去,手一拍桌,怒道“如今,西周的軍隊都到了楚國邊境,你們還一個個的醉生夢死?”
滿朝文武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有人道“如今皇城裡瘟疫猖獗,西周這是趁人之危啊?”
“可不是嗎?西周真是卑鄙,故意趁此時機,舉兵來犯!”
“那有何懼?三年前,西周是楚國的手下敗將,三年後,結果還是一樣!”
“對,我楚國人才濟濟,何必怕西周那孤兒寡母當政!”
朝堂上,你一眼我一語,說個不停。
唯獨楚玦安靜不言。
楚皇冷冷掃了眾人的神情,道“吵吵吵!你們就知道吵個不停!如今西周都快打進來了,你們就沒有應對措施嗎?”
文武百官立馬安靜下來。
楚皇把目光投向葉錚,問道“不知葉愛卿,有什麼看法?”
葉錚走出幾步,道“西周此次來犯,楚國自當抗敵。”
楚皇的眸子如鷹隼一般,盯著葉錚,問道“那你認為,朕應該派誰領兵抗敵呢?”
葉錚雖離楚皇數米之遠,但他能感覺到楚皇身上的危險氣息,上次與北涼作戰,便是由羅威父子領兵,看來這次,楚皇是打算派他出征了。
與其等著楚皇任命,倒不如自己請纓。
“臣”
葉錚話音未落,楚皇便把目光投向楚玦了,楚玦可是在西周待了十多年的人,派他去不是更合適嗎?
楚皇端詳著楚玦,許久許久,他道“朕倒是覺得,譽王適合領兵出戰西周。”
楚玦原想著置身事外,可楚皇還是盯住他了,他聯想起上次和沈長歌的對話。
不難猜想,沈長歌是特意利用瘟疫一事,與西周進行裡應外合,從而讓楚國兵敗。
這領兵主帥就是個燙手山芋,交給誰都好,但是不能放在楚玦手裡,畢竟他家中嬌妻可最是小心眼了。
楚玦虛拱了拱手,對楚皇道“承蒙皇上厚愛,隻是臣近日身體不適,怕是難以勝任主帥一職。”
楚皇的眸光彙集在楚玦身上,道“身體不適?朕看譽王神采奕奕,何來身體不適呢?需不需要請個太醫來看看?”
楚玦看了看周邊的臣子,乾咳幾聲,再對楚皇道“臣身上是陳年舊疾,太醫可治不好。對抗西周可是大事,皇上可要慎重決定。”
楚皇知道楚玦的脾性,簡直是強得很,隻要楚玦決定的,誰也改變不了。
眼下,楚皇手裡有沒有可以威脅楚玦的東西。
楚皇這時感覺到心口一陣絞痛,近日來,心絞痛已經很頻繁了,也不知是為何,每次發作起來都幾乎是要了半條命。
現在大戰在即,楚皇不能在眾人麵前表露病態。
他隻得道“此事,容後再議吧。今日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