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郡王府內,瑞郡王、相王和胡丞相正坐於廳內,聽著太監丘滄繪聲繪色地彙報著打探來的消息。
“主子,陳昂大人從宮裡頭出來後,每天晚上都和一些個舊相識喝得酩酊大醉,醉後更是胡言亂語,昨兒楊大人假意去搭訕,陳大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他手中握了些把柄,想靠到這邊兒來……”
“你覺得,陳昂可靠嗎?”瑞郡王轉頭問相王。
“嘿嘿,王兄,當今聖上那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發起火兒來什麼都不顧了。聽說那個錦淑儀當堂一拱火,皇上一氣之下,便罷了陳昂的官,那可是儘心伺候過先帝的人啊!該知道些不得了的事情呢!”相王笑得諂媚。
“哼!老四向來就剛愎自用,身邊的女人也是無德!”瑞郡王滿臉鄙夷。
“我覺得,還是小心為妙,陳昂是真心投靠,還是……不可掉以輕心啊。”胡丞相憂心道。
“嗯,自然是得小心,這幾日,本王便多派人去試探一二,若是真心投靠,便收了進來,此人日後還有大用處……若是有詐,嗬嗬……”瑞郡王笑得陰毒。
想來,沒說出來的,也不會是什麼好話,直把兩人聽得渾身發冷。
“主子,還有一件事,宮裡的眼線傳出信兒來,那陸婉儀果真是有問題……”丘滄躬身道。
“哦?快說來聽聽!”瑞郡王眼睛順勢冒起了餓狼般的凶光。
“趙貴妃的玉泉宮裡麵的掌事太監寶欒偶爾會半夜溜到陸婉儀的清月軒去,這裡麵……想必是有事……”丘滄道。
“哈哈哈哈哈……”瑞郡王聞言,笑得很是猖狂,一雙三角眼裡滿是猥瑣之意。
“王兄,一個太監和妃子,莫不是發生了什麼私情……這可是宮中的特大醜事啊……”相王笑得幸災樂禍。
“我倒覺得,一個太監又能與嬪妃發生什麼?陸婉儀畢竟是吏部尚書之女,家風甚嚴,這裡麵,怕是有彆的事……”
胡丞相看不慣他倆的猥瑣樣子,冷聲建議道。
“左右不關咱們的事!丘滄!”瑞郡王轉頭道:“你親自跑一趟宮裡,把消息轉達給胡才人,就說是本王送她的禮物,想怎麼辦,全憑她的心意了!”
瑞郡王說完,便壞笑地看著胡丞相,後者隻得無奈地閉嘴了……
隔日下午,薄幕熙按照慣例,正在禦書房內批折子,臨恩在一旁伺候著。
安公公倒著小碎步進來了,躬身道:“皇上,胡才人來了。”
薄幕熙正寫著字的手頓了頓,皺眉問:“可是有事?”
安公公知道皇帝很不喜歡旁人無故打擾,但胡才人也是受寵的小主,隻得試著解釋:“奴才瞧她的下人手裡提著食盒,應該就是送吃食來的。”
當然隻是借口,一連多日,薄幕熙都沒去箏芙宮,這位該是求寵來了。
薄幕熙思忖良久,冷聲道:“帶進來吧。”
“是……”安公公應了,便轉身出去領人了,一路上還在想,皇上果然還是更寵愛錦淑儀一些,可從未見錦淑儀來時,皇上會有如此不耐之情。
薄幕熙本想低頭繼續批折子,想了想,皺眉道:“臨恩,把桌子上擺的這些折子收了,把那本‘政論’給朕拿來。”
“是。”臨恩忙招呼著人來收,心裡想著,這若是錦淑儀來了,皇上指不定還讓伺候筆墨呢,胡才人來了,卻倒要收折子,真是……